陆聿柏侧头,薄唇在她耳垂吻了吻,隔着发丝,唇温滚烫。“刚刚听到什么了?”席欢身体一僵,沉默不语。“讨厌你阿姨吗?”陆聿柏狭长的眸侧睨着她。她摇头,摇得干脆利落。李歆芸有多疼她,她心知肚明。陆聿柏眸色淡漠,松开她,直起身子,板着她肩膀将她转向他。抬手整理她额前乱了的头发,嗓音漠然,“当初她不同意你嫁给我,你要嫁不进来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知道吗?”席欢点头,很快又摇头。
男人的指尖微凉,那温度似乎是顺着她颈肩的皮肤,渗入血液中,蔓延至四肢百骸。
席欢稳住呼吸,抓着他手腕去挣脱,被他摁得抬不起头,很狼狈,她羞恼,“我先来的,是你们自己没发现我!”
“强词夺理,坏毛病。”陆聿柏直接给她加了一等罪。
“阿姨骂你,你冲我撒什么气!”席欢挣脱不开他的手,索性伸出手,朝他腰上掐了一把。
陆聿柏腰腹精壮,硬实,一把掐下去,她手酸,他纹丝不动。
推搡半天,她也不知怎么就到了他怀里,背脊贴着他胸膛,挺翘圆润的臀部贴合着他大腿。
夜晚的宅院花园里安静,路灯突然晃了下,暗了许多。
席欢身体紧绷,紧紧贴合着的情况下,她清晰地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不敢再动,由他固着腰。
他下颚抵在她颈窝,呼吸喷洒下来,灼热又粗重。
见他钳制的力气小了许多,席欢扭扭身体,想在他怀里出来,却又被他强而有力的小臂揽回去。
“别动。”陆聿柏声音沙哑。
“让我走,你冷静一下。”席欢自认为不是那种贪图这档子事儿的,但每每跟陆聿柏接触,她便无法拒绝。
他应该也一样,这时间地点不合适,她走了他才能冷静。
陆聿柏侧头,薄唇在她耳垂吻了吻,隔着发丝,唇温滚烫。
“刚刚听到什么了?”
席欢身体一僵,沉默不语。
“讨厌你阿姨吗?”陆聿柏狭长的眸侧睨着她。
她摇头,摇得干脆利落。
李歆芸有多疼她,她心知肚明。
陆聿柏眸色淡漠,松开她,直起身子,板着她肩膀将她转向他。
抬手整理她额前乱了的头发,嗓音漠然,“当初她不同意你嫁给我,你要嫁不进来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知道吗?”
席欢点头,很快又摇头。
按照席恒远的脾气,陆家若不同意,他就把这事儿闹大。
陆家多年来从没有闹过什么绯闻,陆聿柏的哥哥又是那个身份,不会真撕破脸去赌。
这也是为什么陆先良和李歆芸那么反对,最终还是答应了的原因。
所以她如果不嫁过的是什么生活的假如,压根不存在。
“不讨厌她,讨厌我?”陆聿柏挑起她下颚,面部线条紧绷,“没良心。”
席欢怀疑他看了她刚刚写了三页的‘陆聿柏讨厌’。
他指尖儿的烟味浓,她皱起眉头,抓着他手腕又开始较劲。
“聿柏哥。”柳婧娅从客厅出来,冲着这边喊了一声。
陆聿柏突然收力,席欢一屁股坐在了草丛里,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这边光线昏暗,柳婧娅并未过来,但依稀看到这边有人影晃动,“聿柏哥?”
陆聿柏在昏暗中走出,轮廓分明的身形渐渐清晰,“怎么出来了?”
“爷爷说累了,我就不打扰了。”柳婧娅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抽根烟。”陆聿柏刚刚抽过烟,身上的烟味浓郁。
柳婧娅娇声娇气地退开一步,“你答应过我的,戒烟。”
陆聿柏轻笑,拍拍身上的烟气,哄她,“抽了这么多年,虽然没大瘾但一下戒不掉,一步步来。”
“那行吧,我们走吧。”柳婧娅刚想上前挽住他胳膊,被烟味呛了一下,又迅速退回去,老老实实地走在前面。
脚步声渐行渐远。
草丛里窝着的席欢揉着酸痛的屁股站起来,扫了眼进入客厅的两人,转身又从后门回了二楼。
推开卧室门,门内坐着李歆芸。
她审视的目光看席欢,“你去哪儿了?”
“晚上吃多了,我到后边散散步。”席欢走进来正要关门,被李歆芸阻止。
李歆芸,“这么晚了没公交,你跟着你二哥一块儿走吧。”
席欢动作顿住,她本打算今晚住在老宅的。
这几天被折腾得不轻,想图个清净,再者说——陆聿柏必定要送柳婧娅,今晚回不回是个未知数。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他们在等你。”李歆芸起身,催促着她出门。
陆聿柏送柳婧娅回家,车上多了个席欢,对两人来说没任何影响。
她坐后面,柳婧娅坐副驾,身体朝陆聿柏那边倾斜,“你留我那张丑照那么久,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拿出来取笑我?”
“不取笑就当个纪念。”陆聿柏揶揄,打趣。
柳婧娅伸手拍他肩膀,手顺着他臂膀下滑,顺势就搭在他胳膊上不动了,“谁会拿丑照来当纪念?”
红绿灯路口,车稳稳停下,陆聿柏转过头,唇角噙着笑,“不丑。”
“讨厌。”柳婧娅娇嗔,瞪他,笑得灿烂,半晌像想起什么,回头,“别闹了,席欢还在车上,先送她?”
席欢表情木讷,侧着头看窗外璀璨的夜景,脑海里怎么也想象不出,陆聿柏这会儿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不敢看,那表情是柳婧娅专属的,对柳婧娅来说是宠溺温柔的,对她来说是窒息的。
陆聿柏骨节分明的大掌操控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开车,对柳婧娅做到句句有回应,“她那儿远,不顺路。”
柳婧娅娇哼一声,“我想知道,你弄了套什么房子给她住,你该不会是不想让我去吧?”
“你问她。”陆聿柏善于推脱,“毕竟是她的住处。”
“可房子是你的啊。”柳婧娅完全把席欢当成‘租客’看待,别说过去看看,陆聿柏就算是要把房子卖了,席欢管得着?
席欢指尖捏着一撮头发,淡淡地说,“柳小姐要是还介意,就听阿姨的,把房子过户吧。”
一句话,柳婧娅顿时无声了。
陆聿柏在后视镜睨她一眼,面色不辨喜怒,捏了根烟咬在嘴里,一直没点火。
碧海湾门口,他进去送柳婧娅,送进门内不行,还送上了二楼,把卧室的窗帘给人家拉上。
席欢肩膀抵着车门,抬眸看着二楼唯一一间亮着灯的卧室。
记得当时陆聿柏设计这套别墅时,二楼只有一间卧室。
外界传,他是只想跟妻子住在这儿,不希望别人来打扰。
后来有很多房产推出了这种房型,极受新婚夫妻的欢迎。
男人在别墅出来,唇间明灭交错的烟火勾勒出他轮廓。
上车后,他将库里南掉头,汽车平缓行驶在马路上,他将只吸了几口的烟火掐灭。
一路无言,黑暗中的沉默让逼仄的车厢气息压抑。
席欢落下一截车窗,冰冷的夜风吹进来,吹散她的满头乌发。
回到柏庄进入别墅内,她和陆聿柏千篇一律的相处模式开启。
这模式中有着她无法自拔的欢愉,也有着数之不尽的心酸。
次日一早,李歆芸过来接她。
她收拾好下楼,司机将车门打开,不待她进去便看到车上除了李歆芸,还有柳婧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