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喉结滚了滚,笑道:“我就是替我未来妹夫担心,过来提醒你而已!”安抒抒一怔,下一秒抬头的瞬间满是震惊,“妹夫?”宋书白勾唇轻笑,“对,周家和宋家准备联姻,那你说周家还有谁能被推出来联姻呢?总不可能是让那烂透的周启樾祸害我妹吧。”“不可能,柏霆他有自己的事业,根本不需要靠周家,也不需要联姻,”安抒抒强挤出一丝笑意,说得笃定,“而且他不会同意的!”宋书白不置可否点了点头,早猜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咖啡馆,音乐舒缓。
宋书白抿了口黑咖啡,苦涩浓郁却带着欲罢不能的甘甜,令人上瘾。
他是特地动用关系通过手机跟踪定位找到这里的。
来这里,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死心。
想看看他蓄谋已久想要染指的女人是否真的和野男人勾搭在一起。
他梦寐以求的那层窗户纸是否被捅破?
他不甘心自己筹谋了几年,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被周柏霆硬生生摘取了丰硕的果实。
当他在周柏霆居住的小区门口,看到安抒抒整个人如同一个被滋润得能掐出水的水蜜桃般,举手投足间满是幸福,一点也没有被丈夫和家人抛弃过后伤心的样子,他就知道他心中的神邸已经被毁了。
他想逃,想立马转身离去。
但他发现他再也走不动道了。
三年来对她的关注,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让他的眼神再也无法从她身上下来。
他看着她护在被孩童欺负的老人身前,勇敢地与几人对峙,她的身上好像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那一刻,他不争气地再次狠狠心动了。
曾经有一个心理学方面的同行分析他爱收集心爱女人物品的习惯,以及对他生活中偏执的行为做出总结,说他有病娇的特质,希望他能多多谈恋爱来改掉这种潜在的不好因素。
当时,他还不信。
他认为他只是执着于当年手术台上看中的那层吹弹可破之物。
但现在看来,他对这个女人的执着,当真像极了一个病娇。
他自嘲地笑了笑,正想和她摊牌。
安抒抒却抢先对他开门见山,不卑不亢道:“我和周启樾已经要离婚了,至于周柏霆,我只是暂住在他家,不知宋医生是想同我谈什么?”
宋书白点点头,欣赏她的坦白,“那你承认和你丈夫的小叔同居了?”
安抒抒蜷了蜷手心,垂头搅动着咖啡,涨红了脸忐忑道:“你想怎样?不会是想替周启樾出气吧。”
宋书白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轻叩桌面,淡漠且疏离的眸光透过薄薄的镜片落在对面有点窘迫女人那张面若桃花的脸上,不由神色舒缓了几分,唇角也漾起丝丝笑意。
这女人可真爱脸红,而且连修长白皙的脖颈处也是粉红一片。
他难以想象,这女人要是在床上,那该是怎样活色生香的场景。
那该死的周启樾,这种尤物在身旁竟然还会不行,换他到六十岁都行!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喉结滚了滚,笑道:“我就是替我未来妹夫担心,过来提醒你而已!”
安抒抒一怔,下一秒抬头的瞬间满是震惊,“妹夫?”
宋书白勾唇轻笑,“对,周家和宋家准备联姻,那你说周家还有谁能被推出来联姻呢?总不可能是让那烂透的周启樾祸害我妹吧。”
“不可能,柏霆他有自己的事业,根本不需要靠周家,也不需要联姻,”安抒抒强挤出一丝笑意,说得笃定,“而且他不会同意的!”
宋书白不置可否点了点头,早猜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周家近些年房地产行业低迷,确实有意进军医疗行业,周燃深多次与他爷爷明里暗里暗示两家孩子相亲,虽然还未敲定,但他说与安抒抒听,也只是为自己大老远找她找到托辞。
他说:“周律师年轻有为,前途大好,我想周家不会放弃我们宋家从而去认你这个孙媳妇做儿媳妇吧!”
安抒抒手脚冰凉一片,捧住滚烫的咖啡杯杯身,依旧感到全身发冷。
宋书白继续将道理揉碎了讲给她听:“我当然知道安小姐孤家寡人现在已经无所谓,但如果到时候有人发现了知名律师竟是个抢夺侄媳妇的男小三,你说周围人会怎么看?到时候他这律师还做不做得下去?”
安抒抒将头埋得更低了,她第一次感到了无地自容。
虽然说周启樾背叛了她和家庭,但她和周柏霆婚内出轨确实错得离谱,在世俗眼中就是该受万人唾弃的存在。
她挣扎着僵直的身子从座上起身,朝宋书白鞠了一躬,咬着牙开口求他:“请宋医生守口如瓶,不要说出去,你有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都会满足你!”
宋书白抱臂倚在座位上看她,很满意她此时的乖顺,示意她坐下,“你不用这样,我不会说出去,不过……”
安抒抒如坐针毡般坐下,忐忑地听他提出的要求。
“至于提什么要求,我还没想好,”宋书白拈起咖啡杯将剩下浓香的咖啡一饮而尽,舔了舔唇上的苦涩似笑非笑道,“希望到时候安小姐说到做到!”
安抒抒抬眸看着眼前与过往印象中温润如玉形象大相径庭的宋书白,不由脊背发凉。
她不知是怎么回到周柏霆家里,只知道她站在家门口犹豫了半天,才打开密码锁进去。
一进去,里面就有烧焦的味道传来。
安抒抒连忙冲进厨房,就见周柏霆一米八九的大高个捂着半边脸,惊恐地望着油锅里还在活蹦乱跳三尺高的鱼不知所措,另一边的煤气灶上还有烧焦的莫名食物在冒出滚滚黑烟。
她捂着鼻子匆忙将火关掉,看着被糟蹋的食材哭笑不得,“周柏霆,你是想把厨房炸了吗?”
周柏霆一脸委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指着那条还在蹦跶的鱼甩锅,“分明就是那条鱼要将厨房炸了!”
说着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将被烫伤的红肿一片的手背伸到她眼前,委屈巴巴道:“你看我在家给老婆做饭,把手都烫伤了,你居然在外面和别人约会……”
“我哪有?”
安抒抒无奈扶额,只好拉起他受伤的手背如儿时一般轻轻吹气。
待给他上好药,安抒抒又去厨房给他收拾烂摊子,忙得不可开交。
谁知,周柏霆却黏人得不行,整个人好像长在他身后般,她走一步,他跟一步,还将整个头靠在她肩头蹭啊蹭,搞得她跟躲痒似的难受得不行。
终于,一顿饭在忙活了一个小时后还是做完了。
期间,她不知道被他偷亲了多少次,有时更在她炒菜时,趁她不备滑入衣摆内,硬生生将她燃成了热锅上的食物。
饭桌上,安抒抒撑着下巴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底一股难言的苦涩郁结在胸腔蔓延。
周柏霆见她不吃,那张蛊惑人心的脸放大凑到她面前,似笑非笑道:“抒抒,要不我喂你吃吧。”
说着,他又要凑上来亲她。
安抒抒一脸嫌弃地偏过头,不明白他如此洁癖的人,喝她喝剩的牛奶就算了,怎么还能边吃饭边接吻。
周柏霆好像也看出了她的想法,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又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道:“你可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没有你味道的饭菜我是一口都吃不下,你看我都瘦成一道闪电了……”
安抒抒被他逗得“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刚才所有的阴郁一扫而空。
“抒抒……”
周柏霆突然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穿过指缝与她紧紧地相扣在一起,原本的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认真,“我们以后都在一起吃饭好吗?一起到我们吃不下走不动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