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切真的都结束了。有时我趴在蒲团上晒太阳,也会去想他们现在怎么样。来往的游客有时会顿在我面前,拿东西在我面前晃。“小猫,你在想什么呀?”我有时会应两声,有时把头偏过去,继续睡觉。他们走前总是喜欢在我头上摸两把。“真羡慕它,每天晒太阳,一点烦恼都没有。”“小猫神,拜拜你,保佑我也能天天开心。”看他们有说有笑地离开,我转身就走。拜我肯定是没用。日子一天天过着,一年过去,我终于能化成了人形。这一年里,佛再未与我说过话。
不知是否是我的话起了作用,锦年不再抵抗我,任由我将那些记忆抹了个干净。
随后,我再不敢久留,逃也似地回了佛堂。
外面的世界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张牙舞爪地叫嚣。
我蜷缩在佛堂的角落,再不肯踏出一步。
就这样,我积攒着功德,一步步为自己重塑肉身。
谢锦年没来过佛堂,谢父谢母也没来过。
大概一切真的都结束了。
有时我趴在蒲团上晒太阳,也会去想他们现在怎么样。
来往的游客有时会顿在我面前,拿东西在我面前晃。
“小猫,你在想什么呀?”
我有时会应两声,有时把头偏过去,继续睡觉。
他们走前总是喜欢在我头上摸两把。
“真羡慕它,每天晒太阳,一点烦恼都没有。”
“小猫神,拜拜你,保佑我也能天天开心。”
看他们有说有笑地离开,我转身就走。
拜我肯定是没用。
日子一天天过着,一年过去,我终于能化成了人形。
这一年里,佛再未与我说过话。
我未听到谢家的任何消息,也没见过锦年。
没了我的搅局,又过了这样久的时间,想来都该回归正轨上了。
就像原本属于谢锦年的人生,天之骄子众星捧月,家庭幸福美满。
和叶皎皎永结同心,喜结连理……
我甩甩头,听着阵阵木鱼声,努力不去想。
不管是叶皎皎还是花皎皎,就算是柳如烟都不关我的事了。
谢锦年的身边,反正不会是孟水露。
我化成人形,走出了佛堂。
跨过门槛的瞬间,却看见了一尊熟悉的金身佛像。
那是锦年出车祸时,谢父谢母是来还愿的。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这一回他们没有来还愿。
锦年还没好。
我心下着急,顾不得其他,一路风风火火回了谢家。
谢家和从前几乎没什么两样,以防万一,我化了原身悄悄潜入,却见空无一人。
其实现在这个点,大家不在场也实属正常。
但我心里却是没由来的不安。
我心跳如鼓,匆忙上了楼,奔向锦年的房间。
推开门一看,里面整洁一新,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被收拾好。
但却半点没有住人的痕迹。
所有东西安静摆放着,却没由来地让我想到一个词。
遗物。
像是被精心保管的遗物。
我心一沉,连忙下了楼,想找到些蛛丝马迹。
可我几乎跑遍了家里,也找不到锦年的踪迹。
慌神之际,大门却被突然打开,我连忙躲在了沙发底下。
谢父谢母一前一后走进来,没有一个人说话。
客厅里顿时一片低气压。
我从沙发下小心探头,却见短短一年时间,两人的头发都白了大半。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谢母有些疲惫地开了口。
“国外的那家入院申请通过了吗?”
“早点过去吧。”
谢父点头,却没有半点高兴。
“我新请了个道长来做法驱邪,看看有没有用吧。”
谢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喃喃道:“会好的,会有用的。”
“如果能把小水找回来就好了。”
两人便沉默下来,再未开口,半晌后,又步伐沉重地齐齐上了楼。
我从沙发下钻出来,却看见了茶几上的文件。
那是一本病历,名字是谢锦年。
可封面上却留下几个硕大的字。
“新南山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