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还在厨房煎着药,时不时擦着满头大汗。他急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蒲扇帮忙扇着火苗:“我来吧,你去休息。”慕云有些意外,但也没阻止,转头忙活放露水去了。宇文墨抬头有些疑惑:“你在干什么?”“用露水煮茶呀,我师父最爱喝了。”慕云回应他,但手上动作却没停。宇文墨心中有些苦涩,低下了头:“你……很喜欢你师父吗?”慕云迟疑了一瞬,但很快开口:“对啊。”“我师父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床榻上。
宇文墨侧眸看向了身旁的慕云,眼底满是复杂。
慕云见他醒了,扶着他起身准备用勺子把药喂进他嘴里。
他怔住,一些封存的记忆又立刻浮现。
从前他也是这么喂慕云喝的药。
旧景重现在眼前,尽管他再克制,也终究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慕云只觉得奇怪,她看向他开口:“你怎么了?”
随即她下意识看了眼手里的药,心想总不至于为了碗药就感动的哭吧?
慕云别开眼,感到有些尴尬:“你别误会……”
“我只是作为大夫不能见死不救罢了。”
她把药放到宇文墨手里:“你再不喝药就凉了。”
宇文墨才回过神,低着头一口一口把药喝了个干净。
等碗已经见底,慕云从身上的布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了他:“吃这个就不会觉得苦了。”
宇文墨接过糖的手一滞,指尖止不住的抖。
他出声询问:“你也喜欢吃糖?”
“我不喜欢。”
慕云几乎脱口而出:“糖吃多了只会长虫牙,并没有别的益处。”
宇文墨把糖捏进掌心:“那你怎么会随身带着?”
“给治病的小孩吃啊。”慕云起身收起了药碗,“用糖哄小孩喝药最管用了。”
“而且我师父也不会让我吃糖的。”
“你师父?”
宇文墨皱起了眉,心里顿觉不安。
慕云点点头,转身看向他:“我从小跟着师父住在这里,为一方百姓治病。”
不知为何,她说这话时总带着些许骄傲。
“所以,我绝不可能和你认识。”
末了,她又额外再解释了一遍。
许是为了避免之后又惹上麻烦,她总觉得需要和他把事情说清才行。
宇文墨垂下眸,没再说话。
整个房内,又迎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还是慕云率先开了口:“你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宇文墨以为她又要赶自己走,便缓缓地下了床:“我好多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起身踉跄地往门口走。
慕云却伸手把他拦住:“你现在这样走不了两步就会体力不支晕倒在树林里,要是被野兽吃掉怎么办?”
她语气顿了顿:“你还是留在这等伤好了再说。”
“况且我师父过几日就回来了,他肯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慕云拉着他坐回床边,又抱来一床棉被。
她把棉被盖在他身上,帮他掖了掖被子说:“天色不早了。你就先睡这吧。”
她又拿起了一旁的铃铛放到他手中:“有什么事就摇这个铃铛。”
“我就住在隔壁,听到声音后就会马上过来。”
宇文墨任由她摆布着,默默无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慕云突然转头问他。
“我姓宇文,单名一个墨字。”宇文墨声调加重,眼底似乎带着希冀。
“宇文墨……”
慕云低声念叨着,语气里没什么波澜:“我没有姓,倒是和你认识的人的名字一样。”
“你也可以叫我云云。”
说完,她就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宇文墨凝视着她忙碌的身影,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目送着她走后,他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慕云照往常一样去采集露水,准备给即将要回来的师父泡茶。
采完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地给宇文墨煎药,
浓烈的药草香钻进宇文墨的鼻腔,他瞬间被呛醒。
在咳嗽了好几声之后,他下床走到了外面。
慕云还在厨房煎着药,时不时擦着满头大汗。
他急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蒲扇帮忙扇着火苗:“我来吧,你去休息。”
慕云有些意外,但也没阻止,转头忙活放露水去了。
宇文墨抬头有些疑惑:“你在干什么?”
“用露水煮茶呀,我师父最爱喝了。”慕云回应他,但手上动作却没停。
宇文墨心中有些苦涩,低下了头:“你……很喜欢你师父吗?”
慕云迟疑了一瞬,但很快开口:“对啊。”
“我师父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