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又率真,笑容又灿烂,跟向日葵一样。他是不自觉的想起她的脸,还有她说喜欢自己那些话,在他苦涩又普通的生活里掀起惊涛骇浪。程河见程竟一直发呆,忽地小声问:“哥,妹妹呢?”程竟回过神,说:“我们搬家后,就不会再见到她了,程河,她也不是妹妹,你别叫她妹妹。”程河沉默了会,有些难过的表情,“她是妹妹,只有妹妹肯和我玩,哥,她生我气,是不是?”薛菱奶奶的警告还历历在目,程竟眼神暗了
耿直又率真,笑容又灿烂,跟向日葵一样。
他是不自觉的想起她的脸,还有她说喜欢自己那些话,在他苦涩又普通的生活里掀起惊涛骇浪。
程河见程竟一直发呆,忽地小声问:“哥,妹妹呢?”
程竟回过神,说:“我们搬家后,就不会再见到她了,程河,她也不是妹妹,你别叫她妹妹。”
程河沉默了会,有些难过的表情,“她是妹妹,只有妹妹肯和我玩,哥,她生我气,是不是?”
薛菱奶奶的警告还历历在目,程竟眼神暗了几分,说:“你很喜欢她吗?”
“嗯,妹妹和我玩游戏,她不讨厌我。”
在程竟听来这话有几分心酸,如果程河没有烧坏脑子,也许今天他会跟正常人一样交朋友,也会有喜欢的女孩子,过正常的生活,他的人生应该刚开始。
程竟笑了笑,摇了下头,没有多做解释,程河听不懂的,他只能明白最简单的道理。
也许搬家之后过段时间,程河就会慢慢忘记的,他也会,一切都会恢复到以前的那个样子。
薛菱失踪了好几天,薛奶奶急的住进了医院,原本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又失去了一个亲孙子,这种打击可想而知。
薛奶奶进医院那天,刚好是程竟带着程河搬家那天,听到了120救护声,他看到了薛奶奶躺在担架上被抬上救护车,而薛菱没有出现。
程竟眼皮跳了好几天了,到底忍不住打听了薛家的事情,这次他是问那老工友,有没有听说薛家最近发生的事。
老工友嘿嘿一笑,放下手里的活,说:“你怎么关心起薛家的事了?”
程竟不会撒谎,他站在窗户边,逆着光,五官隐在黑暗里,他沉默了半晌,正要放弃的时候,听到那老工友说:“薛家那孙女刚回来没几天就闹离家出走,我听说可能是为了争家产,薛老婆子就是因为这事住进医院。”
而老工友眼神意味深长在他身上一扫。
30.
小地方没什么秘密的,哪一家出的什么事,会很快传遍小镇的。
薛家的事很快就被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薛菱刚回来就把她奶奶气的住院,她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程竟读懂了老工友的眼神,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他再多问,会让人觉得不对劲的。
程竟收工后没有立刻回家,他背着工具箱在附近走了一圈,碰到了熟人,那人还拉着他聊了几句,都知道他有一个痴傻的弟弟,唠家常般问了他弟弟最近的情况,还给他介绍做医生的亲戚,看能不能帮到他。
人家是好心好意,但程河的情况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而且一般医生也没办法,要到医疗设备先进的大医院才可以做手术,这比手术费用他有了解过,大概五十万左右,这只是个大概数字,可能不够,也可能够了。
可他还没有。
这笔钱就把他的生活压榨的一点不剩。
想到这笔钱,程竟怅然所失。
程河的病,轻而易举摧毁了一个家庭。
程竟搬家了,原先的房子卖出去了,他们搬到了城西区的一户老式公寓去了。
搬过去没几天,薛仁凯回到临川了,他依旧意气风发,一副生意人精明的样子。
得知薛菱离家出走的事情,他倒是不着急,一通电话就把薛菱叫回来了。
薛菱这几天一直在宾馆住,哪儿都没去,她有钱,不会亏待自己,更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她把钱的事情算的比谁都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