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则和戚许一直守在院中。过了快一个时辰,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突然又传来了拍门的声音。戚许拉开门,一队衙差就冲了进来:“搜查!”沈岭扶着沈母也站到了院中,看着他们将能翻的都翻了下,没有什么收获,便离开了。“这又是怎么了?”沈母皱着眉头。“没事,既然查过了,家里没有他们需要的,应该也不会再来了,娘你进屋歇着吧。”沈书元说道。沈母叹了口气,点点头。沈岭交代戚许去店里贴个告示,就说家里有事,这几天就不开店了。
沈岭听了沈书元的话,反而紧张了起来:“王夫子特地来说,需不需要走动走动。”
“爹,现在去走动,捧着银钱,你是深怕别人放过了我吗?”沈书元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哎呀,你看爹这个脑子,是啊,现在更要避嫌。”沈岭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这事没必要和你娘说,等到真的有什么了,再说吧。”
沈书元也觉得不用和娘说,虽然她不会出去乱说,但心里肯定时时挂念,心绪不定。
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事,也没必要提前让她忧心。
“但,结合今天县学让学子返家的事情,王夫子说的这件事可能八九不离十了。”沈岭说道。
沈书元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县学等于是官家的学堂,里面的学生都有功名在身,说的严重些,算是国之根本了,外面出了事,反而更应该将学生,都护在里面才是。
能让学子都回家,只怕是县学也需要内部调查,学生都在不方便。
“都说多事之秋,这刚入夏,怎么就能出了这许多的事情。”沈岭摇摇头。
“明天戚许还是别去店里了,最近外面乱,有雇主也把活都停了,等这阵子过去了再说吧。”
“嗯,行,我们都在家陪陪娘,她也能安心一些。”沈书元说完,就走了出去。
今天一天的事情闹得,沈书元也没什么心思看书,和戚许两人随便擦了擦便都上床睡了。
谁知道天刚蒙蒙亮,外面却又吵起来。
“又怎么了?”戚许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今天没人敲门,他只是站在院中,并没有开门。
沈岭只是出来看了看,就又回屋陪沈母去了。
沈书元则和戚许一直守在院中。
过了快一个时辰,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突然又传来了拍门的声音。
戚许拉开门,一队衙差就冲了进来:“搜查!”
沈岭扶着沈母也站到了院中,看着他们将能翻的都翻了下,没有什么收获,便离开了。
“这又是怎么了?”沈母皱着眉头。
“没事,既然查过了,家里没有他们需要的,应该也不会再来了,娘你进屋歇着吧。”沈书元说道。
沈母叹了口气,点点头。
沈岭交代戚许去店里贴个告示,就说家里有事,这几天就不开店了。
沈书元回屋写了字,和戚许一起出门,去店里张贴了。
“我去就行了,你在家陪爹和娘吧。”戚许说道。
“家里已经查过了,不会有问题了,反而是外面现在更乱,我陪着你一起,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沈书元喊了沈岭出来,闩上门,就带着戚许往店里去了。
刚到店门口,就看到了等着开门的小吴,交代了他几句,将告示贴好,两人便开始往回走。
“怎么会这么多人?”戚许贴着墙角,将沈书元护在里面。
“这些人身上的衣服,不是县府的衙役,而是县兵的衣服。”沈书元皱眉:“用到军部,一般不是抵抗外敌,就是追捕逃犯。”
“难道那个,那个下药的,还能逃了不成?”戚许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会,虽然只是泻药,却影响甚广,虽然抓他的那天就夺了他癝生的身份,但秀才功名可还在身上呢,判的不会轻。”
沈书元也觉得奇怪,最近城里因为水井的事情,本就加强了戒备,谁会在这个时候闹事呢?
两人回到了家,便也都在屋子里温书,下午沈岭出去了一趟,一是打探情况,二是买些食物,还有就是看看水源如何,家里明天肯定要担水了。
等到他回到家,沈书元他们也到了主屋。
“戚许啊,明日你去城外担水,外面的水源已经确定了没问题,就是要排队,我想着你要不带着小吴,推着车去,水源不吃紧,多打一些没有人说的。”
沈岭说到这顿了下:“你辛苦点,明早去找小吴,就和他说,跑两趟,给他家也带车水,不然也不能白用人家。”
“要不,我跟着戚许去吧。”沈书元说道。
沈岭摆了摆手:“你还是少出门,你的力气去了也帮不上忙。”
“是啊,我和小吴去就行,小吴家里肯定也要用水,自己担,力气再大也就两桶,不如用车多拉些。”戚许笑着说道。
沈书元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今天这些官兵又是怎么回事啊?”沈母问道。
“唉,这次水井发现问题,就是东街那个张大哥家里出的事。”沈岭叹了口气。
“他家?他家老娘生病卧床很多年了,为了照顾他娘,他都二十八了也没成亲,是个大孝子啊。”tຊ沈母说道。
“唉,这次的水,是泻药,他娘身子弱止不住,找了郎中,才发现问题,不然我们都要中招。”
“可是,人还是没了,他娘身子本来就弱,腹泻不止,用药吊着口气,也没吊住。”
沈岭唏嘘的摇摇头。
“哎哟,张大哥这一辈子,就守着这个娘,这还真的是无妄之灾啊,若是到了年限走了,也就走了,这……”
沈母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苦命啊。”
“谁说不是呢,所以张大哥,去了牢房,非要去见见李予知,问问他是为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何苦就害了他娘。”
沈岭继续说道:“之前才有牢头出了事,谁敢让他进去,肯定就拦着,本也想着,他就是气不过,想要泄泄心里那口气。”
“谁知道,他是揣着刀去,气急了砍伤了一个牢头,可能见了血,心里也觉得出了大事,掉头就跑了。”
“现场的牢头急着救人,自然也没法去追,等到报到县衙,都过去了一刻钟了,这才直接封了城门,把县兵调了进来。”
“哦,对了,戚许,明天去担水记得带腰牌,出去都要查的。”沈岭交代道。
“好。”戚许点点头。
“一刻钟才报到县衙,到封锁城门,为何觉得人没离开呢?”沈书元不解。
“他身上有血,若还是仓惶逃跑,怎么会无人注意呢,就算他真跑了,这几天,肯定也要彻查的,等到确定人不在,就要发通缉榜了。”
沈岭又摇了摇头:“人生在世,谁知道哪一样先来啊。”
沈书元没说话,只是跟着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