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都是一碗饭的量,今天破例吃了两碗。霍远沉掀起了眼皮,漫不经心道,“因为太重口了,我多就着点饭,不然吃不下。”“……”半晌,谈又宁来了句:“吃不下你可以不吃啊。”用得着这么捧场吗?“怕浪费。”霍远沉撂下这句话就端着碗盘进厨房准备刷碗了。他从来不是大男子主义的人。如果谈又宁做饭,他会帮忙洗碗,这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霍远沉一进厨房,简直两眼一抹黑。这哪是厨房?简直就是战场!
霍远沉难得准时下了班,回来看到这一桌饭菜的时候,不禁陷入了沉思。
“刘姨呢?”他沉声问。
谈又宁回答,“她教我做了一半,郊区家里有急事忙着跟我请假回家去了,所以……”
“所以你后半程就自由发挥了?”霍远沉替她补充道。
“嗯。”
霍远沉没说什么。
他换下衣服又去洗手的过程中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卖相不好,没准吃起来会有惊喜呢?
看着谈又宁满怀期待的眼神,他的筷子还是坚强地落下去了。
“怎么样?”谈又宁期待地问。
“一言难尽。”他实话实说。
如果是过去的霍远沉,就算再难吃,估计也会夸上两句:“比米其林大厨也就差了一点点而已。”
他终究是变了啊……竟然如此直白地给予评价。
“你自己做好了都不尝尝看吗?”霍远沉说归说,还是“耐心”地将唯二的菜品尝了个遍。
终于总结好了感受:
不是齁咸,就是齁甜。
一道烧整鸡,一道红烧鱼,简直就是“卧龙凤雏”。
谈又宁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这两道菜讲究一个完整性,我要先尝了,不就破坏造型了吗?”
“……那,好歹来道素菜啊?这两道太硬了。”霍远沉无语道。
“我都备好了,但你回来得太早了,我都没来得及做。这不刚一出锅就给你端上来了。”
得,还倒打一耙怪他回来早?
而且,张罗着要做饭请人吃,就两道?
“不过两个人吃,做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费。”谈又宁嗫嚅道。
“行,都是你有理。”霍远沉一副懒得跟她计较的样子,埋头吃饭。
刨除太咸或者太甜两个因素,这两道菜也不是一无是处。
起码,熟了。
而且还没烧糊。
霍远沉是懂安慰自己的。
谈又宁也每样尝了几口。
奇怪,自己做的饭菜,总是觉得不至于太难吃,反正可以下咽。
而霍远沉也不知出于什么考量,竟然也继续吃下去了。
两个人沉默着,把所有饭菜都吃完了。
“你今天饭量还挺大。”谈又宁吃完,看着霍远沉评价道。
平时他都是一碗饭的量,今天破例吃了两碗。
霍远沉掀起了眼皮,漫不经心道,“因为太重口了,我多就着点饭,不然吃不下。”
“……”
半晌,谈又宁来了句:“吃不下你可以不吃啊。”
用得着这么捧场吗?
“怕浪费。”霍远沉撂下这句话就端着碗盘进厨房准备刷碗了。
他从来不是大男子主义的人。如果谈又宁做饭,他会帮忙洗碗,这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霍远沉一进厨房,简直两眼一抹黑。
这哪是厨房?简直就是战场!
他真的难以理解,为什么做了区区两道菜,就能号令这么多锅碗瓢盆齐上阵?
不过霍远沉震惊之余也很庆幸,谈又宁没把厨房点着。
意识到这一点,他觉得自己真的没救了!对她要求如此之低,简直没下限。
谈又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辛勤劳作,但她不知道霍远沉此刻的内心活动。
整个过程,她扒拉着厨房门跟他没话找话——
“怎么现在不见你抽烟了?”
霍远沉一心捣鼓着洗碗机,头都没回道,“抽烟对身体不好。”
谈又宁:“……”
其实他以前烟瘾也不大,但和好哥们儿一起聚餐或者玩的时候会跟着抽几根。
她嫌弃烟草味烈,他就抽爆珠的;
她嫌爆珠显得娘,他就……背着她偶尔抽一点。
总之那些年啊,霍远沉对她简直是无脑宠,典型的耙耳朵。
不过他甘之如饴。
“你原来那些好兄弟,还联系吗?”谈又宁问。
霍远沉轻轻摇了摇头,他被舅舅带去国外的时候,斩断了国内所有的联系网,不止是和她断了,都断了。
谈又宁耸耸肩,打算换个话题。“当时我要你戒你一直不戒,结果分开了,你倒不抽了。”谈又宁碎碎念,“后来我偶尔抽两根,你剩下那些……”
霍远沉这回猛地回头,“谁让你抽烟的?戒了!”
非常强势。
谈又宁撇撇嘴,可怜兮兮的。“我也没烟瘾啊,就是以前……太想你的时候,会忍不住抽一根,我都不舍得抽完,我怕抽完了,和你最后的连接也没了。”
霍远沉的心,顿时一痛!
他又继续手里的动作,低下头道:“现在我不是回来了?”
“嗯,你差点弄死我。”
霍远沉:“……”
官方吐槽最致命。
不过谈又宁也不是真的要怨他,顺嘴一说而已。
她和他之间的账,是算不清楚的。
-
饱暖而思yin欲。
夜晚,他们又滚在了一起。
今晚的霍远沉多了几分耐心,正面吻完,他又将她反转。
今晚光线太亮,照得她无所遁形。
谈又宁本能地拒绝,“不要……”
“为什么不要?”霍远沉哑声问。
“后背,太丑陋了。”
有那样一条纵贯的长长伤疤,谈又宁有点……别扭和自卑。
可霍远沉也很执拗,火热的吻,沿着背上那一条纵贯的伤痕,一路向下……
“别……霍远沉……不要那样……”谈又宁浑身颤栗。
其实他这个吻,并不含多少情欲,单纯地……心疼。
霍远沉按住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谈又宁左手腕上那道蜿蜒的伤疤也很扎眼,直直地扎进他的心。
她当时一定好痛。
霍远沉一声叹息。
谈又宁耳尖地听到了,问:“霍远沉,你这是心疼了吗?为满身伤痕的我?”
霍远沉没有承认,但他缓下来的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谈又宁非常乐意将自己全身心地交付于这样温柔的他,她跟着他的节奏乐动着,被他一路引领,抵达曲调之巅。
谈又宁一晚上被他折腾了好几次,结束之后是霍远沉抱着她去清洗的。
在正式进入深度睡眠之前,谈又宁迷迷糊糊地对霍远沉说:“阿沉,阿沉,我们以后……好好的,好吗?”
霍远沉回了她什么,谈又宁没有听清。
希望,是好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