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情确实让她有些难堪,而且她也知道,像傅烬舟那类精明自持的人,自己确实也拿捏不住。可她不想就这麽放弃这棵大树,否则面对宋博彦,她或许永远没有彻底解脱的那天。之後几天,她一直都在纠结该不该去参加聚会,至於傅烬舟那边,她也没有再贸然前去打扰。沈父时不时打电话催促她,让她去讨好宋博彦。她自然不肯,好在宋博彦也暂时没有再来找她。周恬加的是宋博彦的小号,经常看他在朋友圈发不同美女的合照,忍不住截图给徐清微。
张豫安拿着学术论文去找傅烬舟的时候,恰好碰到徐清微眼睛红红的走出来。
她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膀,低着头说了声“抱歉”,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
张豫安推门,看到傅烬舟从抽屉拿出烟盒,笑着把档案放他桌上,“宋院,怎麽把人弄哭了。”
傅烬舟起身走到窗边,滑动火机,拢火点菸,“没弄。”
张豫安被噎了一下,靠着窗台轻呷,“之前还说不熟呢,我都看她来医院找你好几回了。还有昨天,有人撞见你把人带去急诊上药,我们宋佛子,什麽时候对女人也这麽慈悲了?”
“不熟。”傅烬舟吐了口烟雾,睨他一眼,“跟你也不熟。”
行,不熟,也就国外同窗共事几年,硬把他抓回来给他打工卖命而已。
张豫安无奈,随手也点了根菸,“不过说真的,她那款挺招人喜欢,但有Y国那位做比对,她估计撩不动你。”
“是麽。”傅烬舟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说起来,你真不打算再给她个机会?”
傅烬舟没问这个“她”指的是谁,掐灭了指尖的烟,“论文不合格,重写。”
“?”张豫安微愣,不是,他这不看都还没看吗?
意会踩了雷区,赶紧摁了菸头走人。
医院休闲绿化带旁,徐清微觉得委屈得不行,给周恬打电话的时候,忍不住吸鼻子。
周恬当然替她打抱不平,还不忘把宋博彦这个下头男的棺材板骂穿。
听到徐清微被她逗笑了,才是叹了口气,“那你怎麽办,叔叔公司差多少,要不要我借给你?”
能到分分钟玩完的地步,应该不是小数目。
徐清微抿了下唇,说:“你估计帮不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办了。”
“那你打算跟他去聚会?”周恬顿了顿,“那傅烬舟呢?他都那样说了,你要不放弃吧?”
徐清微心里乱得很。
刚才的事情确实让她有些难堪,而且她也知道,像傅烬舟那类精明自持的人,自己确实也拿捏不住。
可她不想就这麽放弃这棵大树,否则面对宋博彦,她或许永远没有彻底解脱的那天。
之後几天,她一直都在纠结该不该去参加聚会,至於傅烬舟那边,她也没有再贸然前去打扰。
沈父时不时打电话催促她,让她去讨好宋博彦。
她自然不肯,好在宋博彦也暂时没有再来找她。
周恬加的是宋博彦的小号,经常看他在朋友圈发不同美女的合照,忍不住截图给徐清微。
徐清微倒是波澜不惊,毕竟这个人在她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转眼又是一个周末,徐清微下班回家的时候,收到了宋博彦差人送来的礼服。
这意思已经足够明显,暗示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她把礼盒随手扔到沙发上,破天荒打了个电话给宋博彦,那头似乎就在等着她的答覆,接得非常快。
“柔柔,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喜欢吗?”
徐清微根本没看,平铺直叙:“宋博彦,聚会我跟你去,但是钱,算我跟你借的。等以後我赚够了数额,会慢慢的全部还给你。”
宋博彦根本没当回事,只管欣然答应,“行啊,那你快去试试衣服,明天打扮漂亮点,我来楼下接你。”
徐清微敷衍一声,挂了电话。
她根本没心情去看那衣服,好在晚上周恬给她发了微信,说她明天也会去城东那个酒庄参加聚会,让她放心大胆的来。
她这才稍微没那麽焦虑,收拾收拾就去睡了。
第二天她起得挺早,想起去掀开礼盒看一眼等下要穿的礼服。
等开启盒子一看,发现里头放着的,竟然是件旗袍。
“……”徐清微一时无语。
她不是不穿旗袍,相反,她恰好非常喜欢旗袍。
沈母的故乡在苏城,正儿八经的江南人,而她也随了沈母的审美,也喜欢这种温婉窈窕的服饰。
说起来当时宋博彦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穿着一身旗袍,跟朋友在茶室饮茶。
虽说这算得上是这段孽缘的开始,但错的是人,衣服无罪,徐清微也不想迁怒於它。
宋博彦在楼下等到徐清微的时候,眼睛瞬间愣直了,那模样何止相当满意,简直恨不得把她向全世界炫耀一遍。
一个小时後,车停在了城东郊外的一处私人酒庄。
刚一下车,宋博彦忽然想起什麽,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跟他领带同色的银灰色丝带,缠在徐清微白皙纤细的腕上,还满意的欣赏了几眼。
徐清微想扯掉,被他制止了几回,索性拉倒。
侍应生把他们带到了庄园里屋,走在长廊外,隐约能听到前面房间里的热闹谈笑。
宋博彦推开门,屋内坐着的男男女女齐齐朝他们望过来。
所有声音,霎时莫名变得安静。
徐清微一身银色黑边缎面旗袍,无袖的设计露出香肩,腰线收拢,勾勒出婀娜窈窕的臀比。
她神色清淡的站在宋博彦身边,几乎只用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棕色真皮沙发上的傅烬舟。
他叠着长腿,坐姿闲适,整个人如同山涧雪松,浑身散发着一种矜贵又禁慾的疏离感。
在满场形形色色、气度不凡的男女里,仍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徐清微心脏微缩,直到傅烬舟抬眸,清冷淡泊的视线往这边游曳。
两双眸子倏然相接,眼神碰撞在一起。
这一刻,徐清微只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