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本郡主且问你,本郡主生辰八字是什么,本郡主最擅长什么,本郡主与你何年何月何时何地相识,又以何为信物?可有证人?你可认识本郡主身边的丫头叫什么?本郡主最爱的薛涛签你可有?”司空茉一连串的问话,问得陆峰目瞪口呆。陆峰随即想了半天,勉强道:“我与郡主交往并不很久,只在花前月下,所以我不太记得了,郡主最善……最善……画皮之技,没有证人,也不认识郡主的丫头,但是薛涛签是有的,就在我身上,是五片,是郡主亲笔所写!”
“好,那本郡主且问你,本郡主生辰八字是什么,本郡主最擅长什么,本郡主与你何年何月何时何地相识,又以何为信物?可有证人?你可认识本郡主身边的丫头叫什么?本郡主最爱的薛涛签你可有?”
司空茉一连串的问话,问得陆峰目瞪口呆。
陆峰随即想了半天,勉强道:“我与郡主交往并不很久,只在花前月下,所以我不太记得了,郡主最善……最善……画皮之技,没有证人,也不认识郡主的丫头,但是薛涛签是有的,就在我身上,是五片,是郡主亲笔所写!”
说着他还翻了几片薛涛签出来。
众人正是觉得他前言不搭后语,一头雾水的时候。
司空茉身边的白蕊冷笑起来:“真是可笑,郡主最不擅长就是簪花书,甚至不擅长写字,更不要说写什么薛涛签了,只要取来房里的书一对比就是了!”
陆峰顿时如五雷轰顶,他呆呆怔怔地张大了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大家闺秀连毛笔字都写不好。
却没想到且不说司空茉上辈子本就不擅长写毛笔,今生连饭都吃不饱,何况习字。
众人哗然,黎氏更是怒目而视:“你可知污蔑人是什么罪过,尤其是郡主之尊,也是你随口可以攀咬的么?”
司空茉冷冷地道:“白嬷嬷,给我掌他的嘴!”
白嬷嬷立刻道,是,随即上去就抽陆峰的耳刮子。
白嬷嬷手上是专门的打耳光专用竹板,打下去夹肉,剧痛无比,所以她一气狠狠‘啪啪’抽了二十几个耳光,直到司空茉淡淡喊停,她才住手。
陆峰晕头转向,俊秀的面容肿胀如猪头,吐出了半口牙齿,面目全非,看的人心惊胆战。
“别打了!”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实情。
原来与他有私情的正是被害死的司空烟。
他们年初在司空烟元宵上香的时候遇见,暗生情愫,只是陆峰虽然俊俏多才又多情,却只是个区区庶子,根本不可能娶司空烟。
他曾希望与司空烟私奔。
但是司空烟虽然少女情怀,却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要嫁给门当户对的贵人,肩负家族使命,怎么肯放着名门少夫人不做,与他私奔?
一定亲,就和陆峰断了联系。
今日陆峰借机前来,就是想要和她重修旧好,却不想司空烟怎么也不肯。
于是他一怒之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司空烟给强行侮辱了,还将她掐晕,当时等他清醒过来,已经傻眼了。
将他和司空烟引入此地的橙雨给了他一个计策,索性掐死了司空烟,再栽赃在司空茉头上。
橙雨就让人带他偷偷出府,橙雨到前头去惊动众人,他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混在男宾间离去。
却不想被白嬷嬷抓个正着!
待得众人去看橙雨,却发现她又惊又惧,大惊之下,忽然猛地抓挠自己的喉咙。
“不好,她服毒了!”靖国公厉声道。
他一把抓过橙雨点住她身上的大穴,却已经来不及,橙雨七窍流血地仰面倒下。
众人大惊,有那胆小的夫人都尖叫起来。
好一会,场面才镇静下来。
慎二太太长长地舒了口气,感叹:“唉,想不到橙雨死了,就不知道谁要陷害郡主了。”
司空茉冷笑,就一句话想要把自己摘得干净么。
她一抬眼看向慎二太太,轻笑:“此事既然已经真相大白,先请各位受了惊吓的夫人回吧。”
靖国公也立刻道:“本公即刻安排各位先行回府。”
众人都再不想在此地呆下去,只觉得龌龊晦气之极,这等他人内宅之事,还是不要知道太多。
不一会都作鸟兽散。
惟独赵夫人掩面而走的时候,司空茉忽然过去扶了一把赵夫人。
她冷冷柔柔地在赵夫人耳边道:“夫人今日玉口真言欠下本郡主的情,夫人可要记好。”
赵夫人浑身一僵,随即硬声道:“本夫人自然省得,郡主放心就是!”
说罢,她失魂落魄地走了,那原本算窈窕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夜凉如水,月上中天。
司空茉闭着眼静静地依着窗边养神,白蕊在一边慢慢用梳子给她梳头,拆了一身锦衣华服。
司空茉只一身月白薄纱中衣,外罩一件薄薄柔软的袍子,让她看起来宛如一般养在深闺中的少女一般荏弱而无害。
“小姐,今儿的事,就这么结了,慎二太太明摆着有问题!”白嬷嬷在一边削着果子,一边问。
“就是我不想如此了结,恐怕我那当国公爷的父亲也不会再追究。”凉茉懒懒地道,顺手插了一只樱桃来吃。
她顿了顿:“慎二太太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刀,她有什么本事,能指使人拿到我私密物件,还能如此精密筹谋的不是国公爷的爱妻就是他的宝贝女儿司空仙,所以,这事儿就只能暂时这么完了。”
“看来,院子里是要好好地整顿一番了。”白嬷嬷冷哼一声,目光森然地扫过院子外头来来往往的收拾着今日收到礼物的丫头婆子们。
司空茉淡淡地点头:“这是必然的,此事就交由白嬷嬷和何嬷嬷一同主理,拿住了吃里扒外的,若是愿意投诚的,便私下收拾一份就是了,若是有那只认得旧主的,就一家子都发卖出去。”
从她起复的这些日子以来,院子里塞了各个主子们送来的人,她是来者不拒。
就是为了查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向她动手,一同处置了。
她顿了顿,又从一边的玉盘里捏了只樱桃出来把玩:“我不管今日的事是韩氏还是司空仙所为,她们都需要付出代价。”
“大小姐的意思是……。”白嬷嬷看向司空茉。
“我可不是被人打了巴掌就认倒霉的人呢。”司空茉看着自己的指间的红樱桃,她笑笑。
白嬷嬷想了想,欣慰复杂地看着她:“以前小姐总是一味忍让,如今变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司空茉看着她:“说变了……我却不晓得原来我身边竟然有着你这样的高手,嬷嬷倒是瞒得茉儿好苦。”
她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一个嬷嬷竟能制服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