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就再也不去了……“晏哥……”慕晓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贺之延回神看了她一眼,也清醒了一些:“我没事。”“不是,是景和给我发了他和予时姐的消息截图,你要不要看看?”慕晓蓝虽然是询问,但已经将手机递到了贺之延眼前。梁雨听:【我决定放弃了。】放弃?贺之延心脏像被人重重锤了一下,与此同时,景和的电话打了进来。“贺之延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恋综是你要办的吧?也是你让我把消息给予时的,好不容易把人骗回来,说要重新追你了,你就这么搞?”
此时,贺之延的房间里。
他指间燃着根烟,脑海里都是刚刚在大厅时,梁雨听掩在黑暗中的身影。
不知为何,贺之延总觉得有些心烦气躁。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贺之延面前的烟灰缸中已经满是烟蒂。
他用力捻灭指间的香烟,起身进了浴室。
再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样子。
门外,慕晓蓝早就在等。
见他出来,她自然地挽上他手臂,笑脸下是不满的控诉:“晏哥你给个准信,这场假情侣的戏我要陪你演到什么时候?”
“不是说让予时姐吃醋就好了吗?再这样下去,景和该有意见了。”
他们瞒得好,整个圈子里没人知道,慕晓蓝是景和的未婚妻。
听着她的话,贺之延下意识看向梁雨听紧闭的房门。
莫名的,他心里总有种奇怪的不安。
恰逢别的嘉宾出门打招呼,贺之延也没再细想。
一直到下楼,所有人都到了,甚至导演都出来了,梁雨听也没有出现。
贺之延看着那个空着的站位,下意识开口:“梁雨听还没到。”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从节目开录到现在,贺之延对梁雨听的反感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怎么突然主动问起了?
疑惑间,就听导演说:“忘了通知,梁雨听已经退出节目的录制……”
贺之延脸色一变,转身快步上楼,一把就推开梁雨听房间的门——
空空如也。
只余垃圾桶里,被他打碎的陶瓷娃娃。2
贺之延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七年前梁雨听分手出国后的那几天。
每每去到江家,面对的也是这样的空荡的房间。
后来他就再也不去了……
“晏哥……”慕晓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贺之延回神看了她一眼,也清醒了一些:“我没事。”
“不是,是景和给我发了他和予时姐的消息截图,你要不要看看?”
慕晓蓝虽然是询问,但已经将手机递到了贺之延眼前。
梁雨听:【我决定放弃了。】
放弃?
贺之延心脏像被人重重锤了一下,与此同时,景和的电话打了进来。
“贺之延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恋综是你要办的吧?也是你让我把消息给予时的,好不容易把人骗回来,说要重新追你了,你就这么搞?”
贺之延也觉得挺可笑的,七年,他在梁雨听那儿,还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存在。
他半阖眼眸掩去情绪:“景和,是我想错了。”
“当年她选择边堇年的时候,我就不该再优柔寡断。”
景和愣了好几秒才急道:“你说什么呢?梁雨听不是给你解释了吗?她当年出国是读书,照顾边堇年只是受了边叔的嘱托。”
贺之延一怔,骤然想起那天在晏家被自己打断的梁雨听。
她那天要说的……是这件事吗?
贺之延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匆匆挂断景和的电话,就给梁雨听拨过去。
然而,无人接听。
……
一年后。
晚上七点,迈巴赫缓缓离开晏氏集团大楼。
副驾驶的秘书回头看着眉眼冷峻的贺之延,犹豫问:“晏总,您母亲给您安排的相亲……”
“不去。”贺之延冷声拒绝,复又抬眼,“梁雨听还是没有消息?”
“还没有……”
贺之延眼神一暗,整整一年了,都没有查到任何有关梁雨听的消息。
消息永远不回,电话永远是忙音,就连江家,她也不曾回去。
杳无音信,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想到这,贺之延抬手捏了捏眉心。
车外,城市五色的霓虹灯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几分落寞。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秘书惊讶的声音:“晏总,那好像是江小姐?!”
贺之延猛地抬头朝秘书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见路边广场的大屏幕上,端庄的新闻主播嘴角擒着微笑:“近日,闭关一年的科研小组终于完成研发……”
贺之延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屏幕右上角的照片吸引。
那是研发团队的合照,而消失了一年的梁雨听就站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她穿着白大褂,黑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有几分严肃。
这样陌生的梁雨听,终于让贺之延回过神来,注意到主播的话。
所以她消失了一年是去做研究了吗?
那现在是不是能联系到了?
贺之延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与以往的忙音不同,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
通话另一端的女人语气温和,与他记忆中的声音完美重合。
“你好,我是梁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