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都到这种地方了,还不老实,我跟你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姐妹俩若是谁能配合我们尽快的抓捕逃犯立了功,谁就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不想挨枪子,赶紧的老实交代,你跟那逃犯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秘密联通的地点在哪里?”桑云舒有些无辜地眨了眨黝黑灵动的睫毛,略显无奈道:“军爷,我倒是想配合您啊,可跟那逃犯定下私情苟合的是我妹妹,压根不是我啊。”“我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我若是知道早就把他的藏身之地给供出来了,小女子可最贪生怕死了,军爷,您可别吓唬小女啊。”
沈拧扁扁嘴,微微咕噜着小嘴,撒娇似的轻轻摇晃着他的胳膊。
“爷,云舒真的是冤枉的,那监狱臭味熏天又阴暗潮湿的,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知爷疼爱我,府邸的夫人和几位姐姐都不喜欢我。”
“我平日里无聊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只有云舒不嫌弃我出身乡野之地,愿意跟我深交,请爷放了云舒吧!”
沐司长臂突然一伸,轻轻的揽住她的小蛮腰坐到他的大腿上。
男人一双充满了多情的桃花眼似逐渐变得炙热了几分,微微抬起她嫩白的下颚,语含轻佻道:
“说什么傻话了,什么死不死的,爷只是循例查问,等调查清楚了,若是她真跟乱党分子没关系,爷自会放了她!”
“你这身上涂抹的什么香啊,真好闻。”
沈柠略带娇羞道:
“玫瑰香,就是上次爷从西洋给拧儿带回来的香水,爷喜欢就好。”
男人细细密密的热吻缠了上来,滚烫的大掌也不安分地往她身上来回摩挲。
惹的沈柠不由微微凝眉,娇嗔了一句道:
“爷,别这样,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被底下的人传到夫人的耳朵里,又要说拧儿是个没皮没骚的浪蹄子,就知道勾搭爷。”
“到时候又得责罚拧儿,上次夫人才罚拧儿抄写佛经了,这会拧儿手腕还疼着呢。”
男人不依不饶,反而越发得寸进尺,一边将她放在旁边的矮桌上,一边喘着粗气,戏谑了一句道:
“怕什么,爷就喜欢你孟浪的样子。”
沈柠紧咬着贝齿,绯红的面颊滚烫一片,有些难以启齿道:
“别,爷别在这儿,要不咱们还是去那边的床榻——。”
男人直接撩起她嫩白的双腿,笑得几分邪气:
“爷,就喜欢在这里弄你,够有味。”
***
在监狱内。
桑云舒端坐在审判椅上,被审问了整整一晚,神色略显几分疲倦,有气无力道:
“这位军爷,你就算问我一百面一千面,我还是那句话,那块玉佩真的跟我没任何关系,照片上的女子是我妹妹。”
“至于你们口口声声说的逃犯,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更加不知晓了,倒是我妹妹喜欢在外头抛头露面地四处走动,你可以问问她。”
那军官神色凛然地狠狠的往桌案上拍了几下,顿时发出震天响的响声,怒不可泄道: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交代,你到底跟那乱党是什么关系?那天他去了桑家裁缝铺究竟做了什么?若是再敢油腔滑调的,直接大刑伺候。”
桑云舒略显委屈地嘟哝了一句道:
“军爷,你就算把桌子拍烂了,我该交代都已经交代清楚了,绝无任何隐瞒,我可以对天发誓。”
“再说,沐少帅不是已经在我妹妹的房间内搜查出了玉佩,跟乱党勾结的是我妹妹,不是我啊。”
“你若是想尽快地抓住逃犯,应该抓紧时间审讯她啊,您又何必将时间耗费在我这样无用的人身上。”
“军爷,您说对吧,军爷您审讯了我一整晚,想必应该累坏了,要不您还是先喝口茶,吃点东西,歇一歇——。”
那军官面色猝然一黑。
这小娘们诡计多端的,每次问她关键问题,她就故意扯些有的没的,跟她打马虎眼,和稀泥。
偏生少帅还交代了,不能动重刑,这事还真棘手麻烦。
那军官又哐当作响地用力拍打了几下桌案,怒喝了一声道:
“少废话,都到这种地方了,还不老实,我跟你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姐妹俩若是谁能配合我们尽快的抓捕逃犯立了功,谁就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不想挨枪子,赶紧的老实交代,你跟那逃犯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秘密联通的地点在哪里?”
桑云舒有些无辜地眨了眨黝黑灵动的睫毛,略显无奈道:
“军爷,我倒是想配合您啊,可跟那逃犯定下私情苟合的是我妹妹,压根不是我啊。”
“我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我若是知道早就把他的藏身之地给供出来了,小女子可最贪生怕死了,军爷,您可别吓唬小女啊。”
那军官朝着旁边的士兵递了一记眼色,那士兵拧着一大堆五花八门的刑具往桑云舒身边重重地一扔,沉声道:
“再不老实交代,只能上刑具了,若不想吃苦头,赶紧的招供。”
桑云舒蓦然想起前世的时候,确实吓得不轻。
可重活一世,她知道这些军爷无非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吓唬吓唬她而已。
无非是用鸡毛在她的脚丫上轻轻地挠痒痒。
要不就是把她的脑袋按在大水缸内,等差点溺死的时候,又将她给拽出来,如此反复数次,不过这滋味也委实不好受。
她有点后怕地颤声道:
“这位军爷,我跟沐家的五姨太可是好朋友,若是您对我动用私刑,屈打成招。”
“我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五姨太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再说跟乱党勾结的真不是我,我哪知道他窝藏的地点,我是真的冤枉的tຊ啊。”
那军爷又怒喝了一声道:
“凡是进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喊自己是冤枉啊,我们这里只有嫌疑犯,没有什么五姨太,少TM得给我耍心眼。”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厉害,来人,给我上刑具。”
话音刚刚落定,忽地,监狱的铁门被推开,有位士兵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然后悄声地在那军官耳畔边嘀咕了几句。
那军官神色一凛道:
“什么,招了,赶紧的带一队人马去逮人,这次绝对不能让他给逃了。”
说完,那军官和几位士兵转身急匆匆地走了出去,铁门又被锁上。
桑云舒被审讯了一晚上,早就精疲力竭,又饥肠辘辘,饿得两眼发黑。
若不是江少卿突然跑到她的店铺内偷走了一套西洋西装,她也不会摊上这种事。
本以为她让沈柠帮她赶走了那些淮军,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妹妹又横插一脚。
既然她不好过,她也休想独善其身,她也得让她尝尝蹬监狱的滋味。
此刻,她脑海内乱糟糟的,思绪有点混乱。
前世是因为江少卿出手,沐少帅才肯放人。
那是因为江少卿念及她替他挨了枪子,救命之恩的份上。
当时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势。
江少卿特意找了一家僻静的院子,安心让她养伤。
这一世,估摸江少卿应该不会出手相救了,加上爹娘向来偏心妹妹,必定会想法设法的把妹妹给尽快的捞出去。
前世,她进监狱的时候,家里人也没出什么力,这一世更加指望不上了。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放在义兄聂延怀身上,希望她的丫鬟墨画能尽快的把消息送到他的手上,说不定她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她和妹妹被分开审讯,刚才她无意间听到什么招了之类的,是不是妹妹抵抗不住刑罚,跟军爷交代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