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时过府,可是有要事?”他朝着齐衍瑜行了一礼,他其实也注意到了胡云瑾,只胡云瑾半句话也没说,他也不好绕过齐衍瑜先询问胡云瑾的情况。“是胡云瑾找你,你问她什么事情吧。”齐衍瑜望向了胡云瑾。刖还不等邓剑成开口,胡云瑾直接把一块木牌朝着邓剑成丢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劲,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邓剑成。“世子,您要做什么事情之前,我希望能和我商量一声;如果实在不行,起码提醒一下我注意,不至于让我昨晚手足无措。”
胡云瑾在同几名黑衣人过了几招之后,便察觉出来了,他们同下午袭击的用的是一样的招式。看样子,几乎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指使了。这是杀不了邓剑成父子,就想着来灭了自己?她自认回了京城之后十分低调,所以指使者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转移视线?还是为了她插手邓家的事情而恼怒?刖
她一边想着指使者的想法,一边把剑舞得更快了些。她用尽了全力,全然没有留手。
“来人啊,救夫人。”只听到聂云珍所在房间内发出了尖锐的呼喊声。
胡云瑾一脚把拦在自己面前的tຊ一名黑衣人的心口一踹,快速地起跃。
当她赶到聂云珍所在的房间之后,只见一名黑衣人高举着剑,对准了聂云珍。本霞早已替聂云珍挡了一下,已经晕倒在地。李嬷嬷将聂云珍紧紧护在怀里,生怕她受到伤害。
胡云瑾没有迟疑,直接朝着黑衣人的心口一刺,黑衣人倒在了众人的面前。
“娘,没事了。”胡云瑾轻轻地搀扶起聂云珍和李嬷嬷,她能感觉到聂云珍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此时,一名护院赶了过来,“小姐,所有人都解决了。”刖
胡云瑾把聂云珍交给李嬷嬷,大步踏出房中,“可有活口?”
“有两个剩下一口气,”护院回答道。
“把那两个还活着的捆起来,其他的给我用车装上,送衙门去。”胡云瑾气急了,她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想要取她的性命,不论这人是谁,她都要让这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聂云珍和李嬷嬷急着把本霞扶了起来,刚才要不是本霞毫不犹豫地冲出去拦在前头,聂云珍估计早就丢了性命。
“瑙儿,你看,这是什么?”聂云珍发现本霞的手里头拽着一块木牌,应该是从刚才的黑衣人身上拽下来的。
胡云瑾接过一看,没有说话。
她立即让人连夜去请了几名大夫过来,让大夫给伤了的护卫们包扎伤口,又给本霞看了伤势,万幸本霞没有伤及要害,同时也开了几副安神剂给聂云珍。刖
安排好院里的一切后,她去审问了那两名还剩下一口气的黑衣人。
天微微亮之后,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昨晚,胡家老宅遇袭了,胡云瑾把一群黑衣人的尸首运到了京兆尹衙门前。
吴钊汉见到一车的尸体,胡云瑾一身血污,气得小胡须抖了三抖。
“程参,你给我马上带上人,去胡家调查;于师爷,你给我盯着仵作,一个人一个人的验,把他们的特征给我记下来。”
随后,他走到胡云瑾面前,“放心,我们查个明白。”
胡云瑾拱手行了一礼,“谢大人。”
齐衍瑜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胡云瑾正在同吴钊汉请假,“大人,现如今家里头乱糟糟的,我要处理一下事宜。”刖
吴钊汉自然是没有不答应了,直接同意了。
胡云瑾在向吴钊汉道了谢之后,便转身离开。
齐衍瑜跟了上去,他想要问一问胡云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胡云瑾走的方向,却不是胡家老宅的方向,而是邓郡王府的方向。他也没问,就这么一直跟着。
邓郡王府府外。
门口的侍卫们正巧换班,还在打着哈欠,正想要讨论一下昨日世子和小公子发生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胡云瑾来到了门外,说要求见邓世子。
胡云瑾的请求,让门口的侍卫们犯了难。自从世子身体不好之后,平日里都不会那么早起身,谁敢去喊世子起身;可胡云瑾是他们未来的世子妃,又不好得罪。他们踌躇着,不敢该如何答话。
“你去通报,邓剑成要是怪罪,跟他说找本殿下。”齐衍瑜直接走过了大门,一转身,见胡云瑾还站在门口发愣,出言催促道,“走啊,还站在这里吹冷风啊。”刖
胡云瑾默默地跟上了齐衍瑜的脚步,虽然一早就知道齐衍瑜跟着自己,却没有想到齐衍瑜会帮着她。
邓剑成的长随最终还是把邓剑成唤了起来,毕竟齐衍瑜是皇子,不论是邓剑成还是邓郡王府,都得罪不起。
当邓剑成急匆匆地赶到书阁之时,齐衍瑜和胡云瑾两人安静地坐着,只偶尔听到齐衍瑜拿起茶盏的声音。
胡云瑾一身的血污,此时早已干涸,只显得个人有些狼狈。
邓剑成脸色苍白得厉害,他本就身体受损,昨晚邓深一直害怕,他陪着深儿一整宿,刚才眯上双眼,就被喊起来。
“殿下此时过府,可是有要事?”他朝着齐衍瑜行了一礼,他其实也注意到了胡云瑾,只胡云瑾半句话也没说,他也不好绕过齐衍瑜先询问胡云瑾的情况。
“是胡云瑾找你,你问她什么事情吧。”齐衍瑜望向了胡云瑾。刖
还不等邓剑成开口,胡云瑾直接把一块木牌朝着邓剑成丢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劲,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邓剑成。
“世子,您要做什么事情之前,我希望能和我商量一声;如果实在不行,起码提醒一下我注意,不至于让我昨晚手足无措。”
丢下这话后,胡云瑾径直离开了。
邓剑成没想到自己没有听到胡云瑾的心声,反而被胡云瑾无缘无故地埋怨了一顿。他转身看向齐衍瑜,“胡云瑾怎么了?”
“昨晚,有人夜袭胡家。她亲自带着护卫们抵挡,现在一车的尸体还放在京兆尹衙门门口呢。”齐衍瑜轻叹了一口气,“胡家那些护卫,据闻都是原本的胡家军,是伤重从前线退下来的,你觉得,他们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将昨晚的那些贼人给击退。”
他捡起那块木牌,是兵部的令牌,昨晚夜袭胡家的人,是兵部的人。而胡云瑾之所以觉得同邓剑成有关,是因为张婉便是兵部侍郎张寅的女儿;昨日又发生了有人想要邓剑成和邓深性命的事情。狗急跳墙,邓剑成应该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张家开始坐不住了。
齐衍瑜忽地有些明白胡云瑾了,毕竟胡云瑾之前挺关心邓家的事情,反倒是邓剑成,有计划在实施,却没有和胡云瑾投个声,差点让她家里头受了牵连。刖
邓剑成知道,伤兵除非是伤得很严重,又或者是如同自己一般握不起剑,才会从前线退下,昨晚胡云瑾应该打得很艰难。
“是我考虑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