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记,我曾经是罪犯,入过狱,也在大街上接受过百姓的唾骂。”“这样的我,还能安然做金国的摄政王妃吗?”当着樊烟的面,再说出这些不堪的过往,鹿希砚的心比自己想的更痛。原来不是忘记了,只是麻木的习惯了。可她也是人,也会委屈,也会难受。那些横格在他二人之间的过往,是如何也不能若无其事的让它过去的。
鹿希砚心头猛地一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可樊烟就在她身后,温热的身躯正紧紧拥着自己。
他呼吸间的鼻息,也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脖颈,带来一阵酥麻。
这些细微的触感,都在无声的提醒着鹿希砚,她刚刚听见的是真的。
樊烟,居然想娶自己。
若是五年前的鹿希砚,听见这话,只怕是要欢喜的发痴。
可如今的她,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让她厌倦。
她低垂眼眸,平静的陈述道:“摄政王,一年前我才签了奴契,如何能做摄政王妃呢?”
樊烟的身躯一僵,这才想起他逼迫鹿希砚签下的那份奴契。
当年为了羞辱她,他无所不用其极。
他松开手,坐到了鹿希砚的面前,双眼直直的注视着她。
樊烟带着几分郑重开口:“当年的事是本王的错,过两日本王就把你的户籍重新落回鹿家,你还是鹿家的大小姐。”
“鹿太师的嫡孙女,做本王的王妃,门当户对。”
樊烟收敛起自己摄政王的骄傲,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承认错误。
只在心底期盼着,鹿希砚能重新接受他。
面对樊烟炙热真诚的眼神,鹿希砚却只觉得可笑。
曾经的鹿希砚求而不得,如今的鹿希砚却再不屑他的感情。
她冷冷的瞥开眼,淡淡道:“摄政王,户籍可以迁回,那我坐过的四年牢狱呢?”
“你不要忘记,我曾经是罪犯,入过狱,也在大街上接受过百姓的唾骂。”
“这样的我,还能安然做金国的摄政王妃吗?”
当着樊烟的面,再说出这些不堪的过往,鹿希砚的心比自己想的更痛。
原来不是忘记了,只是麻木的习惯了。
可她也是人,也会委屈,也会难受。
那些横格在他二人之间的过往,是如何也不能若无其事的让它过去的。
它如同卡在鹿希砚心尖的刺,拔不掉也时时刺痛她的心。
太迟了,樊烟的爱醒悟的太迟了!
迟到她早已不稀罕了!
樊烟神情一变,望着鹿希砚的侧脸,心好似缺了一块似的。
鹿希砚说的没错,金国最重视身份的贵贱。
鹿希砚那些过往,早就传的人尽皆知。
这样的她,要是成了摄政王妃,只怕不能服众。
她这一辈子,也再不能踏出摄政王府,更不可能跟寻常贵妇一般出门赴宴交际。
滔天的悔意席卷了樊烟全身。
都是他的错!
是他造成了今日这般的局面。
钩心的毒,在樊烟心头肆虐,让他痛不堪言。
樊烟,几乎是落荒而逃。
鹿希砚怔怔的望着樊烟离去的背影,咬紧了嘴唇。
倔强的昂起头,不愿眼底的泪花坠落。
晚间。
鹿希砚正在床上辗转难眠,这是她被樊烟带回摄政王府后,第一次樊烟没有前来过夜。
她想起今天白日发玛⃠丽⃠生的种种,心头百转千回,各种思绪在脑海中搅得她不得安眠。
到了深夜时分,鹿希砚还愣愣的睁着眼,望着床幔发呆。
突然,一具带着浓烈的酒味的身躯,从身后贴紧了她。
那人在她耳边,略带着一丝哭腔呢喃:“对不起……”
鹿希砚一怔,不用回头,就知道此刻在她身后的是樊烟。
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也会同人道歉吗?
还不等鹿希砚多想,下一刻,她就被一双手捧着转过了脸。
一阵酒味钻进口腔,樊烟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