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过来。”……白枝的短信内容很卑微,可她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很冷。就好像说那些话只是信口拈来。动不得一点真心。尤其是那样恳求过他以后,她眸底的寒意更甚,像是藏了一层乌色的霜。可她跟着服务员上楼的时候,还故意挤出一点泪,委屈得像条软蛇。周淙也,不就是爱看她摇尾乞怜嘛。既然这里的男人都爱看这样。那她就做出女人最柔弱、最下贱的样子,展示给他看好了。顶级的猎人,从不介意以猎物的方式出场。
一旁苏甜:?
什么什么,她这都听到了些什么?!
苏甜五脏六腑都要被白枝一个接一个的骚操作创碎了。
所以这两个人!那天在车里,都做了些什么?
怎么做到的?!
苏甜简直不忍直视。
而白枝那头还一脸淡定地说:“周叔叔你不给钱的话,我要去管洛阿姨借了。”
“白枝。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淙也在电话那头气压很低。
那天明明除了吻什么都没有,所以她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刚不惜花巨资解决掉洛菲的怀疑。
这女孩孤身一人,还带着生病的母亲,又是有什么自信和胆量,一次又一次地上赶着去洛菲眼前舞?
她吃准了他不会不管她是吗?
白枝更猖狂:“周叔叔,我看到明天晚上洛菲又约了我们酒店的扒房。”
“我找她借吗?说你弄伤我……还是我现在去找你。”
他知道她不会真的缺钱。
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既然她总是肆无忌惮,那就,让她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真正的暗面。
也该结束了,毕竟他都快结婚了。
男人在那头安静两秒,然后,眸底闪过一抹暗色,对她开口道。
“今晚八点,我在滴金。有什么话一次说彻底。”
“好的周叔叔,我晚上放学后,就来找你。”
通话结束后,苏甜忙皱眉。
“滴金,那地方好危险的,枝枝。”
据说都是高端会员制,从来不对外开放。
因为里面各种奇葩客人的癖好太多,普通富二代对这里也是绕道走。
白枝:“可是我们已经上贼船了,那地方需要入场券吗?”
“应该不用吧……据说人都是人带人。”
“我叔叔既然让你去找他,估计会跟门口的人打好招呼。”
苏甜没有猜错。
晚上,白枝很轻松地就进入了滴金。
她来得很随意,什么也没准备,普普通通的运动服和一双国产运动鞋。进场后竟发现也没有多么违和,酒吧里穿成什么样的人都有,看起来也没有传说中那么诡异。
她只是走了几步,就有服务生主动走来问:“请问是白枝小姐吗?”
“我是。”
“周先生吩咐我先带您去公共休息区等候。等他谈完,就来找您。”
“好的,麻烦你带我去。”
白枝就把这里当作校外的一个只是消费比较高的地方而已。
可她真正到了所谓的“公共休息区”,她才察觉到,这个地方的微妙之处。
休息区里,大多都是女人。
而和刚才大厅里见到的那些着装随意的顾客们不一样。
这些女人,穿得基本上都很清凉。
脸蛋也很漂亮,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整容脸的漂亮,而是百花争艳,妩媚的,端庄的,欧美的,清纯的……各种意义上的漂亮。
白枝站在原地不继续上前了。
她才发现,刚才那些着装随意的客人,胸前都有一个金色的水滴形徽章,这是滴金会员的象征。
而这些女人,身上是没有徽章的。
她们当中有一少部分人领口别着一朵粉色的玫瑰,这样的人,举止投足都更自信随意一些。
剩下的没有玫瑰的女人都坐在原地,仿佛在等人认领一般。
一个人拍了拍她肩膀:“新来的吗?你这穿的……”
“好吧,也许有人口味就喜欢你这种学生妹。”
说话的女人夹着一根烟,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跟这些女人都不同。
白枝拉住她:“冒昧问一下,这个休息区是什么意思?她们是……”
小姐吗?
三个字她说不出口。夹烟女人忽然大笑:“想什么呢?我们这里是合法合规的正经社交场所。”
“小妹妹你是第一次来吧?”
“滴金的会员,都是身价十亿起步,其他人“受邀”进来,必须要得到会员的认领,有人认领的胸前会有玫瑰花,可以在酒吧里免费畅玩吃喝,如果没人,那就只能坐在这等着了。”
白枝看了一圈那些女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如此等级分明,周淙也难道是故意想羞辱她吗?
白枝确定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休息区的气氛一开始倒是很和谐。
有花的人也不会看不起没花的人,除了少部分男人,大部分都是女人。
女人和女人之间也很和谐,没有拿衣着打扮看不起人,好像大家来这里真的就只是为了玩而已。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女人被“朋友”叫走,另外一些却只能留在原地。
没能离开休息室的女人们逐渐面露焦急,不断地向外张望,羡慕地看着外面能随意走动去玩耍的女人们。
白枝在这里已经坐了足足五个小时。
除了她,已经没有别人还留在这里了。
她一个人坐在中间,时不时有人路过,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像只被人遗弃的宠物,像个被关在这里的笼中雀,一整晚,不能离开,不能吃东西、喝水。
她反复查看手机,都没有那个男人的任何消息。
她明白了。
这,是他对她的惩罚。
他这是在教她,什么叫尊卑,什么叫主仆。
于是她“认输”了,用哀求的语气给他发消息。
“周叔叔,我一个人坐在这里。”
“有点饿,也好无聊,求你,让我上去跟你一起好不好。”
“我错了,我不该不听话,我再也不去找洛阿姨了。你疼疼我……”
时间已经很晚了。
那些谈事的合作方早已离开。
男人一个人坐在包厢的黑色真皮沙发上,瞳仁里映着蓝屏里她的字形,就这么看着她哀怜的话语一条一条的发来。
不带任何情绪。
良久,他给滴金的工作人员打了电话。
“接她过来。”
……
白枝的短信内容很卑微,可她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很冷。
就好像说那些话只是信口拈来。
动不得一点真心。
尤其是那样恳求过他以后,她眸底的寒意更甚,像是藏了一层乌色的霜。
可她跟着服务员上楼的时候,还故意挤出一点泪,委屈得像条软蛇。
周淙也,不就是爱看她摇尾乞怜嘛。
既然这里的男人都爱看这样。
那她就做出女人最柔弱、最下贱的样子,展示给他看好了。
顶级的猎人,从不介意以猎物的方式出场。
服务员带她到包厢。
关上门的瞬间,女孩走到男人腿边。
“哗——”
伸手拉开了运动服拉链。
露出里面唯一一件,单薄的淡紫色少女b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