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听到这话,眼睑重重一压。但是最后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筷子吃面。一天没有进食了,但心情实在算不上好,云雪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随后和衣直接躺到了床上,此刻灯火已经熄灭,这房间也比裴霁尘那间破败的草屋更加保暖。但云雪睁着眼睛望着房梁,一点睡意都没有。听到系统说,它损耗过大会自爆,她会死在这里的时候。她心中毫无波澜,毕竟她早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但是意识到,系统的自爆是会随时发生,不经受她的控制的时候。
从一进来云雪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因为真的天寒地冻,没有去处,不得已才入住了。
云雪将酒杯搁置在一旁:“明天早上我就离开,再去找另外一家店入住。”
云雪看着面前的这碗素面,心中迟疑稍许开口:“这碗面,帮我检查下,有没有问题?”
系统凝神:【好。】
等了一会,传来系统精疲力尽的声音:【没问题。】
云雪问:“你怎么了?”
系统这次缓了更久才开口:【系统和总部断联的时间越来越久,系统的损耗越来越大,这样下去,我必须赶快与总部取得联系,要不然我可能会因为损耗过大随时自爆,你就真死定了。】
云雪听到这话,眼睑重重一压。
但是最后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筷子吃面。
一天没有进食了,但心情实在算不上好,云雪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
随后和衣直接躺到了床上,此刻灯火已经熄灭,这房间也比裴霁尘那间破败的草屋更加保暖。
但云雪睁着眼睛望着房梁,一点睡意都没有。
听到系统说,它损耗过大会自爆,她会死在这里的时候。
她心中毫无波澜,毕竟她早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
但是意识到,系统的自爆是会随时发生,不经受她的控制的时候。
她却突然想到了裴霁尘。
那个总是执拗倔强冰冷的人,以后一个人能将日子过好嘛。
她在心中早已无数次跟自己强调,要跟他划清界限,
她说这么说的,更是这么做的。
但是心中却还是会在这种生死关头,无意识的想到他。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遵循内心而已。
她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独自一人时,终于卸下一切心防,承认这个被她忽略的事实:她放心不下他。
他虽然家境落败,但是总归是个小侯爷,这辈子大富大贵算不上,但至少也能活的平平安安。
但是这些她都知道,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挂心着裴霁尘。
他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有没有硬着脾气跟别人冲撞,身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落下隐疾。
还有,三年后的他会不会跟之前一样,走上九千岁的道路。
其实他当宦官,她一点都不嫌弃他的,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好,无论他想做什么,想争什么,只要平安就好。
可能因为想的太多了,她的脑子越来越沉,跟浆糊一样。
云雪渐渐地有了睡意,终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隔壁房间。
张蓬跪在地上,对着那个阴柔男人抱拳回答:“主人,裴霁尘已经带到。”
不远处一个麻布袋里装着一个佝偻的人,丢在地上一动不动。
阴柔的男人见到,右手翘起兰花指,急切的指着麻布袋:“快,快打开,让咱家好好瞧瞧他,长个什么牛鬼神蛇的样子。”
张蓬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撇开,朗声回应:“好。”
随后他转身,将布袋端口的麻绳解开,露出裴霁尘的脸来。
裴霁尘正双眼紧闭,脸上有几道新鲜的伤口,估计是刚刚被绑过来时弄的。
那个阴柔的男人见到裴霁尘清隽冷硬的面孔,眼中一亮。
他忙不迭端着烛火上前,在他脸上细细打量起来:“不错不错,不愧是老侯爷唯一的儿子,果然生的跟他一样俊美。”
随后他嘴角勾起,阴险一笑,冷声吩咐:“去,把他放到我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