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嫣有今日,她早就知道。流产让她气血亏损,加之她有旧疾,才刚刚调整好不足一年,就让身体大动干戈,如今还苟活着,那也只是昂贵西药日日吊着。否则,早没了,这就叫害人终害己。不过这些话,扁栀懒得说,要作,就继续让他们作,把自己作没了,世界上还少一个自以为是,迷之自信的祸害。“她如今知道错了,”欧墨渊见扁栀要走,急急拉住她的手。可还不等触及,就被扁栀一把耍开。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冷,盯着他的样子嫌恶又厌怒,“欧总,自重。”
扁栀觉得自己的白眼想翻到天上去。
她抬手,示意欧墨渊闭嘴,“我对你的计划不感兴趣,以后别来找我了。”
扁栀懒得再听,直接转头。
人这种生物,一旦给了不可思议的纵容后,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了。
居然,还让她回去照顾那便秘脸老太太,当初老太太可是对她嫌弃之极,无论人前人后,对她颇多不满,言语间冷嘲热讽,完全把她当家里佣人。
以至于下头的人,也压根没把她当欧墨渊的妻子,对她冷眼以待。
老太太还习惯一哭二闹三上吊,特别能作,她只要但凡有一点点怠慢,她就能告到欧墨渊那里去。
什么不给她老家来的亲戚优先看病,为什么不能优先去拍ct,什么不是权威专家号他们家的人不看,还好几次闹到他们科室,说她这个孙媳妇做人不行。
人来人往的搞得她十分难做人。
扁栀不耐烦的态度,让欧墨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耐心耗尽。
“扁栀,我已经妥协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你直接说。”
扁栀无语看着欧墨渊,“我不想要什么,一句话,我治不了陈语嫣,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她诬陷我的那些事。”
欧墨渊反问,“还因为什么?”
扁栀:“医者三不治。”
“第一,不信者不治。”
“第二:傲tຊ慢刁钻者不治。”
“第三:作死者不治。”
“这三条,陈语嫣每条都踩,她居然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不要,就为了来嫁祸给我,这种人,不配为母,更不配为人,我治不了,所以请你另请高明。”
陈语嫣有今日,她早就知道。
流产让她气血亏损,加之她有旧疾,才刚刚调整好不足一年,就让身体大动干戈,如今还苟活着,那也只是昂贵西药日日吊着。
否则,早没了,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不过这些话,扁栀懒得说,要作,就继续让他们作,把自己作没了,世界上还少一个自以为是,迷之自信的祸害。
“她如今知道错了,”欧墨渊见扁栀要走,急急拉住她的手。
可还不等触及,就被扁栀一把耍开。
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冷,盯着他的样子嫌恶又厌怒,“欧总,自重。”
扁栀直接往中医院里头走,身后欧墨渊皱眉抑制怒意,“扁栀!我先礼后兵,你别逼我用手段。”
话音落下。
扁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中医院内。
欧墨渊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身后秘书提醒,说医院那边陈语嫣又进了手术室,他才转身大步跨上车。
车内。
目睹一切的好友段成枫无语看着欧墨渊。
“大哥,你什么情况啊?”
“你刚刚那是求人的态度?我看比公园里的花孔雀还要骄傲。”
“你什么情况啊?之前这样也就算了,现如今跟嫂子离个婚,还这么趾高气昂的,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段成枫撑头,一脸苦恼。
“我本来还指望着你跟嫂子好好说,让她回心转意,回头让她帮我看看我家老爷子的心脏问题呢,你把场面搞这么难看,我刚刚都不敢下去。”
免得回头更难说话了。
欧墨渊闭目靠在后座位上,调均气息,“国内外这么多专家,就非得是她?”
段成枫叹气,“还真的是,我家老爷子心脏情况特殊,你也不是不知道,全世界,也只有嫂子之前发表过相关论文,哎——我说,你要是还跟嫂子关系这么僵,你回头别说跟我认识,要不,人家也该不理我了。”
欧墨渊闭目没说话。
他第一次跟扁栀示好,就碰了壁,这让他心情实在糟糕。
“不过,我说,你对别人都还算有耐心,即便没有也进退有度,维持基本礼貌,怎么对嫂子说话就一点不考虑人家心情啊,你张口闭口的就是陈语嫣的女人,谁听了会开心?”
“欧墨渊,你的礼貌涵养,绅士风度都跟着陈语嫣的病况一起疯了?”
欧墨渊依旧不说话。
“再者,我可提醒你,陈语嫣是你堂嫂,你也应该避避嫌,回头人家说闲话,多不好听啊,上次视频里,陈语嫣明显对你有想法,你自己注点意,别到时候,跟你堂哥关系搞僵了,家里头也难看。”
欧墨渊声音发沉,“你知道我对陈语嫣没意思。”
“我知道,可别人知道吗?嫂子知道吗?你一心想报答当初陈家对你的恩情,可你想想看,你对陈语嫣还不够好吗?可他们家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嫂子跟你离婚,里头百分之九十九也是因为陈语嫣,你都做到这样了,难道还不够还当初的恩情吗?”
欧墨渊缓缓睁开眼,眸底冷然一片。
夫妻同心,既然扁栀当初嫁给他,就应该跟他一条心,能够因为陈语嫣误会,那说明也并不值得他对她认真。
离婚没问题。
可离婚后,扁栀这么不安分的就找上林野跟沈听肆,想来之前的温顺也都是装的。
她本质上跟外头那些爱钱的女人并无不同。
而且经过今天,即便日后扁栀被林野,或者沈听肆甩了,他也绝不要她。
他已经给过机会了,是她不知好歹。
那就怪不得他。
段成枫坐在欧墨渊身侧,一眼就看穿了他心底的想法,摇着头低声,“要是嫂子真是爱钱的女人,离婚的时候,就不可能净身出户。”
“你懂什么?”这句话像是引爆了欧墨渊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他转头盯着段成枫的眼睛,“她那是欲擒故纵,想反将我一军,老太太打小就跟我说,女人最善手段。”
“扁栀也是如此,她依仗着医术,才会恃宠而娇,在那么多记者面前让我下不来台,我已经不计较了,她如今却得寸进尺,我不可能在妥协,有的是办法叫她来给陈语嫣看病。”
不过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医生,即便她身边有林野跟沈听肆,难不成还能整天盯着扁栀不成?
段成枫被欧墨渊的想法搞得无语。
他默默的坐离他几丈远,“那你别说你认识我,而且,我家老爷子情况最近严重了,你真要动手,等我找过了扁栀,再说。”
欧墨渊眉头压下去,略不耐烦,“段成枫,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吧?我已经说了,你爷爷的病情我找人来给你看,你等着,最近我联合了国内外所有心脏权威专家,让他们给陈语嫣的病况会诊,到时候你拿着你爷爷的资料一起过来,让他们给定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