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私心地想,孟舒淮日后若是结婚生子,他的妻子和孩子一定会很幸福。“累吗?”她很熟稔地问孟舒淮,像朋友那样。他也自然回答:“还好。”他站在夕阳的逆光里,晚霞略微侵蚀了他的轮廓,那些锐利的棱角都变得柔和。“时间不早了,要送清漪回去了吗?”她停顿片刻,又说:“其实孟先生不必等我的。”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尽管此刻的孟舒淮看起来格外柔和,但在面对她的时候依然没什么表情,听她问,他只说:“要是清漪醒来没见
她很私心地想,孟舒淮日后若是结婚生子,他的妻子和孩子一定会很幸福。
“累吗?”她很熟稔地问孟舒淮,像朋友那样。
他也自然回答:“还好。”
他站在夕阳的逆光里,晚霞略微侵蚀了他的轮廓,那些锐利的棱角都变得柔和。
“时间不早了,要送清漪回去了吗?”
她停顿片刻,又说:“其实孟先生不必等我的。”
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尽管此刻的孟舒淮看起来格外柔和,但在面对她的时候依然没什么表情,听她问,他只说:“要是清漪醒来没见到你,她会跟我闹的。”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和孟舒淮建立了一点旁人难以察觉的羁绊,这种感觉让她肾上腺素分泌增多,让她心跳加速。
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仰起脸问他:“那你要不要先带清漪去休息?我换好衣服来找你们?”
他颔首,应:“好。”
江泠月换好衣服回到之前的贵宾休息室,孟清漪还在隔间睡着,孟舒淮已经叫乐园酒店送来了晚餐,就等她来。
突然被重视,她有点意外,虽然她心里清楚,这都是孟舒淮的教养和礼貌。
此时天边浓墨重彩,热烈的红,掺一点夜色的蓝,乐园各处灯光已经亮起,轻柔的风从窗外来,晃晃悠悠,带一点草木香。
孟舒淮让她坐,她理了理裙摆,将包放在腿侧,开口便说:“谢谢你,孟先生。”
孟舒淮手里端一杯纯净水,声音也像水一般淡。
“谢我什么?”
江泠月在看孟舒淮眼睛时,隐隐察觉到他这话里几不可察的不满。
迟来的感谢,的确不讨人欢心。
但她还是说:“那晚在餐厅的事,谢谢你。”
孟舒淮轻轻“嗯”一声,算是知晓,而后敛眸,开始用餐。
她和孟舒淮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他安静吃饭的时候,她也不会打扰。
直到孟舒淮放下筷子问:“他之后还来找过你么?”
江泠月微微一愣,应声放下筷子回答:“没有,连电话都没打过。”
“可他似乎很喜欢你。”
江泠月笑得苦涩:“但我想,应该没有女孩子会接受这种带着强迫的喜欢。”
孟舒淮听完,表情没什么变化,江泠月便再一次重复:“真的很感谢你。”
还想往下说点什么,隔间却传来孟清漪的声音。
江泠月赶紧起身进去将孟清漪抱了出来。
饭后便是烟花表演的时间,江泠月推开阳台的门,夜风轻轻卷动她的裙摆。
人潮在远处聚集,等一场焰火的绚烂。
孟舒淮抱着孟清漪站在她身侧,室内昏黄的光将他们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此刻,他们是最亲密无间的模样。
焰火升空,猝然绽放,黑夜与灿烂,本不相容。
她偏头去看孟舒淮,焰火在他脸上留下五彩光影,那双眼眸也随之明暗。
他有所察觉,突然回眸看她。
恰好一束金色焰火划破长夜,有光亮起的那瞬间,她朝他灿烂一笑。
人们都说永恒虚无缥缈,焰火只亮一瞬间,你只看我一眼,可那一瞬间,那一眼,明明就叫做永恒。
12.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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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缕焰火落下,黑夜侵蚀所有,童话世界关了门,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江泠月对孟舒淮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今天和清漪玩得很开心,下次有机会再见。”
没等到孟舒淮开口,孟清漪先朝她伸着双臂要抱抱,嘴里还一直喊着,姐姐,姐姐,不要走。
小孩子难免会有一点分离焦虑,她从孟舒淮手中接过孟清漪,耐心安抚着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