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告诉她:“有你想见的人在这。”方婉瑜一惊,脚步顿了下。小虎说:“就是你想的那个人,他让我带你过来的。”两人又走了几百米,绕过一个小山丘,果然看到亭子里有个男人的身影。背影看上去很像成奕。等再走进几分,方婉瑜心里面基本确定了。亭子里的男人就是成奕。等他转过来的时候,方婉瑜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这些日子里一点消息也没有,她真的以为他出事了。幸好……小虎在岸上望风。
“小虎,你放开我!”
“……放开!”
男人俯身双手撑住桌子,开口前叹气,似乎拿被她桎梏在怀里头的女人无可奈何,“那照片你也看见了,刀哥他真的可能有了别的女人……你现在怀着孕,又带着姚姚,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心意?”
“……我也想照顾你——”
很怕面前的男人继续说下去,方婉瑜直接开口打断了她,声音很干脆,表情也很严肃,“可是我我相信阿奕,他不是那样的人。”
“小虎,你有你的家庭,我也有我的家庭……其实你对我的心思成奕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选择相信你。他觉得你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小虎,我也相信你。”
这话一出,小虎心里头的底气已经消失殆尽。
他低估了她对成奕的爱。
小虎苦笑一声,最后紧紧一次抱着怀里的人,眼神涣散。
他想要大声嘶吼,可是也说不出话,怀里的人冰凉,他的心也跟着着一层一层凉透了。
他眼神黯淡,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淡淡说:“大嫂,我知道了。”
————
时间已进入十月,天气不似之前闷热,阳光还是明晃晃,但偶尔吹来的风是凉爽的。
日子还是得继续过,而距离成奕杳无音信已经过了三个星期了。
方婉瑜托人去城里让阮老大派收下出去找人,可得到的结果却是:阮老大那边同样也在找成奕。
某一天,方婉瑜刚要出门买菜。
守在不远处的小虎眼神一直追着她,她走过过去,他没动,又狠劲吸几口手上的烟,把烟蒂碾在土路上。
她已走出十几米,小虎才从上面跨下来,几步就追上她。
他侧头:“昨晚睡得行吗?”
方婉瑜没理。
他笑着:“怕你这几天睡不着,我和小阿兰特地去城里给你抓了几副安胎的药……待会儿小阿兰送过来。”
方婉瑜呼吸一滞,突然停下,他多走出一步,也停下,回头看她。
方婉瑜的脸由红转白,双睫颤动,半天说不出话。
小虎见她表情,“怎么了?”
方婉瑜眼神动了下,“你不用对我那么好,你该好好对待的人是小阿兰,她是个好姑娘。而且我看得出来小阿兰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可不要负了她。”
“我当然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可是我心里现在只装得下你一个人。”
听见这话,方婉瑜耳根烧起来,大太阳下,轻飘飘有些眩晕。她暗自咬了会儿唇,对他多少还有忌惮,负气不说话。
这男人现在就是一个疯狂的状态,口无遮拦,什么都能说……她觉得她不能再和他继续说下去。
小虎跟着她往外走:“上哪儿去?”
刚在拐角处就遇到了猴子,他刚刚剪过头发,短短一层,贴着头皮,看上去精神又利落。
方婉瑜只看一眼,迅速递了个眼神给他。
猴子立刻会意,走过去搭上小虎的肩膀,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虎:“干什么?”
“……跟我去找阮老大一趟,有事。”
陆强说:“你跟我去个地方。”
小虎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说道:“没空,我要带她去个地方。”
方婉瑜指自己:“我?”
小虎站边儿上,方婉瑜想溜,被他抓住腕子拎回来。
方婉瑜一扯,“我不”话没说全,他扶住她腰侧,一把提上刚路过的拖拉机上。
很快,拖拉机就把他们两人拉到了城里面。
后面,在小虎的再三坚持下,方婉瑜不得不坐上大巴车。
“你疯啦?姚姚还在家呢,我可不准备跟着你瞎胡闹!”
方婉瑜大着肚子动作不能太大,只能小心翼翼地扭开他,折身想下去,被小虎一挡。
她小声抗议:“我不去。”
小虎皱眉,柔声告诉她:“小阿兰和珍珠会去照顾姚姚的,嫂子,老实待一会儿……我带你去鸡足山。”
方婉瑜不情愿:“鸡足山?那地方半个人影都没有,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想去。”
“谁说没有人。”
小虎嗤笑一声,开了她那侧的窗,车子启动,带着微风送来清淡的香。
“我要下去。”
陆强挡在外面,抱着手臂,闭上眼,半点儿理她的意思都没有。
方婉瑜气急,推了他一把,外面的人纹丝不动,眼都没睁一下。
方婉瑜怒目而视,得不到回应,最后泄气般摊回椅背上。
这时,阳光正好,一缕缕,穿过楼宇,穿过树梢,穿过透明玻璃,洒在两个人的身上。
小虎闭着眼,勾了下唇角。
细碎的光落在他的脸上,那过分硬朗的五官竟也柔和起来。
鸡足山是终点站,在这儿下车的并不多。
一个钟头的颠簸,终于在山脚停下。
小虎走前面,看着周围,沉默好一会儿。
方婉瑜跟上几步:“我们来鸡足山到底干什么?”
“散散心。”
“这儿有什么好散的?”
小虎告诉她:“有你想见的人在这。”
方婉瑜一惊,脚步顿了下。
小虎说:“就是你想的那个人,他让我带你过来的。”
两人又走了几百米,绕过一个小山丘,果然看到亭子里有个男人的身影。
背影看上去很像成奕。
等再走进几分,方婉瑜心里面基本确定了。
亭子里的男人就是成奕。
等他转过来的时候,方婉瑜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这些日子里一点消息也没有,她真的以为他出事了。
幸好……
小虎在岸上望风。
方婉瑜和方婉瑜坐船行在湖中央,小舟像一片叶子,孤独的飘荡。
得不得到回应,成奕没有急,他知道方婉瑜生气了。
他慢慢压下来,轻触她的唇角,只顿了几秒,脑袋倾斜一个角度,向她的唇吻去。
所有温柔都是伪装,只除去最开始不安的试探,他原形毕露,化身一头生猛的兽,大口吞咽,疯狂的掠夺,再也不给他人翻身的机会。
船桨乱了一池春水,方婉瑜大脑一片空白,她心里有气,可因为还怀着小孩她就像失去灵魂的木偶,任人摆布,任人捏扁搓圆。
这个吻男人等的太久,像溺水到极限,重获新生的人,拼命呼吸,拼命占有。
氧气吸足了,他才缓下来,认真享受它的美好。
深吻变成轻轻的触碰,成奕离开寸许,贪婪盯着她眉眼看。
方婉瑜垂眸,睫上还有细小的水珠,他凑上去,拿下唇沾走,一路轻吻下来,又回到她的唇上。
怀里的小女人轻咛一声,他动作微滞,偏了头,一口含住她的唇,舌头也狡猾钻进去。
小舟行的很慢,水面如鳞片波波点点。
成奕置若罔闻,成心把她吃干抹净,原先扣着她后脑的手缓缓下移,在腰间停留,微风吹起她衬衫的角,把他粗粝的手掌一同带进去,在她细嫩的腰间流连。
怀里的人终于察觉,从衬衫外阻止他,拍几下叫停。
他无动于衷,那小手又转向他脊肋,轻飘飘掐了把。
“啊——疼。”
“疼就对了,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方婉瑜生气的面庞,男人只是笑笑,把她搂在怀里,柔声说道:“我把全部东西都告诉你,行了,别生气了……”
小女人哼了一声,“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