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已经冲到了顾清许的面前。就在所有人都不敢看的时候,顾清许一把拽住张婆子的手,瞬间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该收拾的,还是得亲自收拾,以免有些人不长记性。“你做什么,小蹄子还不快放开我,杀人了杀人了,快快救救我这个老婆子……”张婆子愣了片刻,尝试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小蹄子不像表面的那般柔弱可欺,于是开始大声嚎叫哭着卖惨。顾清许垂下眼眸,无法察觉她眼底的凉意,在场的人只看见了她为了不被张婆子打,将张婆子制止住了。
“呜呜呜呜,娘,血,有血,好多好多的血,小宝是不是快要死了,娘救救小宝……”张天宝躺在地上哇哇大哭。
张婆子被一幕也吓到了,她连忙爬起来抱住张天宝往外冲,连布鞋掉了也不知道,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
“宝啊,我的小宝,你别吓娘啊,娘这就带你去医院。”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险些搞懵了。
要不是他们亲眼看见,是这两人自己跑到别人家摔的,恐怕都会以为张婆子母子俩,是被人打的。
顾清许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张婆子抱着人跑出去,眼底闪过一丝可惜,不过没人察觉。
刘大妈叹了一口气,连忙上来安慰道,“许许,这件事是张婆子的错,你没必要因为他们的受伤自责。”
“婶子,我知道,可是张婆子她不会又来找我的麻烦吧?”顾清许有些害怕地垂下眼眸,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也被吓到了。
“小许,你放心,我们大家伙都看着呢,张婆子再敢找过,我们就联合把她送到街道办那里去,不让她住在这儿。”
“对啊,张婆子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她生下来的那个老儿子更是一个祸害,小小年纪就到处坑蒙拐骗,还欺负我们院里的小孩。”
……
晚上的时候,张婆子带着张家一大家子,气势汹汹地朝着顾清许的院子里赶来。
“那个小蹄子敢伤我家小宝,不给她点教训,以后咱家还不被人欺负死啊。”
张家大儿子四十多岁了,头发都白了不少,他紧跟在张婆子后面,连连安慰,“娘,别走那么快,我们会给小弟讨个公道的。”
小弟只比他孙子大几岁,他拿他当孙子疼,看到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自然也心疼。
张婆子扭头剜了他一眼,“呸,慢慢慢,再慢下去那个小蹄子都要跑了!”
张家大儿媳看不下去了,脚步停了下来,“娘,天宝是你儿子我男人就不是你儿子了?你干嘛三天两头当着我的面骂他?”
隔壁的刘大妈听到动静不对劲,开门一看,果然是张婆子在作妖。
她可不能让自家租客被这种人欺负了,当即找来家里的几个儿子去帮忙,自己又去找了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
紧挨着的几户人家也听到了动静,连忙将家里的男人都喊出来。
今天张婆子做的事,他们可是亲眼看见的,哪能让这颗老鼠屎,坏了整个桂花胡同的名声。
于是还没等张家的人进入顾清许的院子,就被后面赶来的一大群人给捆绑了,瞬间张家人都懵了。
“干什么干什么,张婆子,你带着你们张家这些人是要干什么?”
桂花胡同里辈分比较大的李大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李大爷的儿子还有孙子,可都是在附近的警察局里上班,再加上他辈分大,在桂花胡同里说话,还是很分量的。
被几个大妈制止住的张婆子,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多管闲事啊。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哭得好不可怜,“李老哥,我命苦啊,被一个外来的小丫头弄进了医院。”
“我家小宝命更苦啊,你是没看见小宝流了好多的血,简直都快把我这条老命给吓没了。”
“我们这么多年的邻里邻居,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小宝他还叫你一声叔呢,你总不能让他被外人欺负成这样吧。”
李大爷眼底闪过一丝动容,说起来张婆子也算桂花胡同的老人了,一大把年纪也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是多少给人留些面子。
正当他打算叫人把张家的人,放开的时候,刘大妈带着街道办事人员过来,正好听见这话。
想到刚刚自家孙子抱着自己大腿,不撒手哭着告的状,刘大妈当即开骂,“放屁,张婆子,你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心眼那么坏啊。”
“还有你家那个小宝,天天仗着你的娇惯,欺负我家几个孙子,前天还把他们手上划出一个大血痕。”
“今天你们张家非得给我个说法。”
此时,顾清许刚好从外面回来,看见这个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婆子被一向和善的刘大妈骂懵了,邻里邻居的,谁不知道刘大妈脾气好,可没想到她骂人也挺厉害。
一时之间她落下了风,突然张婆子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顾清许的身影,她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好你个小蹄子,你居然敢伤害我家小宝,害他流了那么多的血,老娘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张婆子不管不顾地甩开那几个大妈冲上来。
天知道,她的小宝从出生后,可从来没有流过血,也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周围的人连忙上去拦她,可毕竟张婆年纪大了,他们也不敢太用力,怕出什么问题。
这就给了张婆子可乘之机,她朝顾清许狠狠冲了过去。
“快快快,快拦住她。”很多人都叫了起来。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已经冲到了顾清许的面前。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看的时候,顾清许一把拽住张婆子的手,瞬间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该收拾的,还是得亲自收拾,以免有些人不长记性。
“你做什么,小蹄子还不快放开我,杀人了杀人了,快快救救我这个老婆子……”张婆子愣了片刻,尝试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小蹄子不像表面的那般柔弱可欺,于是开始大声嚎叫哭着卖惨。
顾清许垂下眼眸,无法察觉她眼底的凉意,在场的人只看见了她为了不被张婆子打,将张婆子制止住了。
更无人看到,她用另一只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比如张婆子的大腿、腰以及肚子上不停地狠狠地用力一扭。
“啊啊啊——”张婆子痛得撕心裂肺,险些晕了过去,这次是真的痛。
根本没人察觉,只当她入戏更深了。
毕竟张婆子是桂花胡同里出了名的会做戏。
但顾清许又怎会让她晕得这么快,每每当她要晕的时候,又把她狠狠掐醒来。
谁说坏人老了不好收拾,打一顿就老实了,一顿不老实再打一顿,实在不行看见就打。
坏人再老,她也是坏人,年龄不是逃避罪责的手段。
只要打的力度和方法够好,坏人再老也打不死。
“救救……救救我,快死了,真的快死了。”张老婆子痛苦地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