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云的病房内,纪子硕正在和季擎晟谈着她最近的身体状况。见到唐星栀和程辞走过来,纪子硕微笑着颔首,算作招呼,然后看了季擎晟一眼,转身离开病房。唐星栀开始整理江曼云的病房。季擎晟却依旧坐在长椅上,并未有要离开的意思。整理完毕,一群护士拿着输液用的东西进门。打上输液器营养液,她们才离开。许是今天季擎晟亲自在这里盯着她,就算唐星栀现在身上极为疲惫,身体透支,她也不敢偷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半晌。
男人双眸锁紧她,薄唇轻动,嗓音低沉:“去哪儿了?”
唐星栀微微攥紧门把手,“这是我的事。”
季擎晟唇角蓦然勾起一抹讥诮:“一夜未归,回来还不敢说去哪儿,难道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唐星栀咬牙:“我只答应过照唐江曼云,没说过事事要向你汇报!”
季擎晟抿紧薄唇,眉眼倏地染上怒气。
他从长椅上站起身,大步向她走来!
唐星栀心尖上一颤,惊恐的往后退去。
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
她的脊背撞上了门后,她几乎毫不思索的就要拉开门往外跑!
男人却猛然攥紧她的手腕,将她拎了回来。
他将她压在了门边。
“我再问你一次,昨晚去哪儿了?”
唐星栀吃痛的蹙了下眉,脸上却娇笑起来:“一夜未归,还能去干什么?九爷既然猜到了,这么生气干什么?……唔啊!!!”
一阵钻心的疼从手腕传来!
他的力道,就像是要将她得腕骨捏碎一般!
这个男人!
就是个魔鬼!
就在这时——
程辞敲了敲门:“……BOSS,时间到了,唐小姐……现在应当去江小姐的病房了。”
季擎晟冷冷的睨了门边一眼。
几秒后。
他嗓音低沉的‘嗯’了一声,甩开了禁锢她的手。
唐星栀伸手揉了揉手腕。
她听见男人对着程辞命令道:“往后,每天早晚你各来医院一遍,盯紧她!要是她不在这儿,你就立刻打电话给我!”
唐星栀挣大眼睛:“季擎晟,我都已经答应你照唐江曼云了!你凭什么还要再管我的事?!”
“就凭你父亲的命现在就掌握在我的手里!”男人唇角轻启,不冷不淡,“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你……”唐星栀将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
顿了几秒,男人不知想起什么,冷冽补充:“唐星栀,看在你是从13岁就在我面前蹦跶大的分上,我奉劝你最好注意一点,别在外面弄的一身脏,再回来玷污了曼云,也脏了我的眼,嗯?”
唐星栀脸色一白!
他说她脏!
是啊。
她是脏。
如今她满身罪孽,早就脏的洗不清了。
程辞不忍的在旁边轻声提醒:“BOSS,江小姐快要输营养液了,您现在……不去看看她吗?”
提起江曼云,季擎晟将莫名的积蓄了整整一夜的怒气压下!
他大步离开。
身后。
程辞进门,对唐星栀说道:“唐小姐,收拾一下,走吧。”
唐星栀没什么好收拾的,简单的换上衣服,洗了把脸,就出了门。
程辞还在外面等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坐上电梯,上了28楼。
上电梯的过程中,程辞心情很复杂。
因为,他很难将大BOSS与那个昨天晚上开车时那个命令他‘直接开过去’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他看着电梯内,站在旁边的小姑娘。
几次三番想要道歉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叮”
电梯门开了。
唐星栀走了出去。
江曼云的病房内,纪子硕正在和季擎晟谈着她最近的身体状况。
见到唐星栀和程辞走过来,纪子硕微笑着颔首,算作招呼,然后看了季擎晟一眼,转身离开病房。
唐星栀开始整理江曼云的病房。
季擎晟却依旧坐在长椅上,并未有要离开的意思。
整理完毕,一群护士拿着输液用的东西进门。
打上输液器营养液,她们才离开。
许是今天季擎晟亲自在这里盯着她,就算唐星栀现在身上极为疲惫,身体透支,她也不敢偷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扫地,拖地,熏上艾草。
不知道过了多久。
季擎晟单手支着扶手,抵在太阳穴,双眸阖在一起,闭目养神。
他似乎累极了。
就连身边有人脚步在慢慢靠近都没有发现。
唐星栀站在他面前,盯着男人的脸,他的下眼睑有一处乌青,看起来像是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
她俯下身。
伸出手。
男人相貌俊美,气质矜贵,不似真人。
她的指腹划过他的脸颊,男人依旧未醒来,再往下,路过下颌,大动静脉。
再到心脏。
她想。
这颗心,一定是黑色的。
这时。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唐星栀眉心一跳,惊慌失措间,她的脚下倏然间一崴,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
就在她差点就要跌坐在男人的腿上之时——
她伸出双手死死的撑着两边沙发的扶手!
绝不能碰到他!!
面前。
男人倏然抬眼,掀了掀深邃的眸。
他伸出手,虚虚的扶稳她的腰。
她的腰很细。
仿佛一掐就断。
不仅细,还很软。
她又娇又软。
他脑中恍惚在想:是不是女人的腰,都是这么软?
唐星栀迅速回神。
后退一步。
她的语调带着冷,冰冷而又疏离:“多谢九爷。”
季擎晟的手微微一僵。
就在这时——
一道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是季擎晟的。
但是他没有接。
良久。
铃声又响起了第二遍。
唐星栀开口打破沉默:“九爷要是有什么急事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你放心,就算你不监视我,我不会对江曼云怎么样的。”
季擎晟盯着她,良久,冷笑了一声:“唐星栀,你少自作聪明!”
唐星栀没说话。
季擎晟带着胸腔内莫名升起的烦燥与怒气,大步转身离开病房,走到长廊的路上,他一脸冷漠的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说!”
那边的小人儿哆嗦了一下,好几秒,才委委屈屈抽抽嗒嗒回:“呜,你又凶我……”
季擎晟:“………”
听到这道稚嫩的嗓音,季擎晟努力将冷硬的声音放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