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酒馆中的一个个人，喉间刺痛不休。“而你，你们！竟将他们甚至他们先辈的功绩尽数抹杀！”我死死瞪着晏磬，一字一顿：“你又凭什么？！”偌大的酒馆变的死一般的寂静。那些曾与我生死相交的顾家军，红着眼眶，却都慢慢站在了我的身后。就像在战场上那样。晏磬看着四周的目光，脸色一点点白了。半晌，他狠声开口：“顾和清，他们有今日都是技不如人咎由自取……”下一刻，刀光起，晏磬怔怔的看着我手中的短匕。鲜血从他脸颊浮现，他后知后觉的捂脸，转瞬就是满手鲜血。
嘈杂的酒馆里寂静一瞬。
紧接着，先前招待我的小二直直朝那边走过去。
他瞪着晏磬，咬着牙问：“你说什么？”
晏磬醉醺醺的瞥他一眼，眼里轻蔑之色更浓。
“怎么？你也跟顾家军一样都是顾和清的走狗？”
下一刻，小二一拳就砸了过去：“你才是走狗！”
晏磬眼中暴戾顿生，就在他抽刀的那一瞬，我厉喝出声：“你敢！”
当晏磬看到我的时候，阴狠的眼神微变。
随即他出声：“顾和清，你要护着这个贱民？”
我挡在杨亢面前，冷冷开口：“他是我的副将之子，我当然要护。”
我扫视着晏磬一行人，心间的怒意几乎摧毁我的理智。
“他的父亲杨永坋，大燕二十七年，跟三千将士死守邕州一月，人亡城未破！”
我抬手指向站在柜台后的断臂者。
“他是顾家军的都尉，独自一人将北戎大将斩落马下，断臂难续！”
手指移向门口那个一直笑着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年轻人。
“他的家族世代为大燕而战，祖祖辈辈皆丧命战场，而他更是此生再也听不见声音！”
我指着酒馆中的一个个人，喉间刺痛不休。
“而你，你们！竟将他们甚至他们先辈的功绩尽数抹杀！”
我死死瞪着晏磬，一字一顿：“你又凭什么？！”
偌大的酒馆变的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曾与我生死相交的顾家军，红着眼眶，却都慢慢站在了我的身后。
就像在战场上那样。
晏磬看着四周的目光，脸色一点点白了。
半晌，他狠声开口：“顾和清，他们有今日都是技不如人咎由自取……”
下一刻，刀光起，晏磬怔怔的看着我手中的短匕。
鲜血从他脸颊浮现，他后知后觉的捂脸，转瞬就是满手鲜血。
哀嚎声顿时响彻酒馆！
晏磬眼里全是阴毒的恨意：“顾和清，你这个疯子，你给我等着！”
我没回应，冷眼看着他被同伴搀扶着出门，随后看向周围人群。
“抱歉，今日酒馆提前打烊，各位请回吧。”
人群散尽，店门关闭。
杨亢低着头站在我面前：“顾姐姐，对不起。”
我看他顾久，才缓缓开口：“杨亢，你爹在天之灵只会欣慰你没有辱没杨家男儿的血性。”
我又看向其他人，声音艰涩。
“顾家军，生当无愧，死亦无悔，我绝不会让任何人轻视你们。”
说完，我便大步走出了酒馆。
晏磬，绝不能担任此次出征的主帅！
我刚回到将军府，
回了将军府，我直奔书房，刚拿出免死金牌，宫中内侍就到了。
“顾将军，陛下宣召您即刻入宫！”
我攥紧了手中的东西，金属的冷意直透心底。
我到紫极殿时，里面传出激烈的争执声。
“顾和清居功自傲，竟然在天子脚下暴起伤人，还请陛下裁决！”
“我朝惯例，容貌有损者不得当官，顾和清此举，分明就是为了夺回军权！”
争执声中，我始终没有听见晏时的声音。
我站在寒风中，血肉寸寸发凉。
这一夜，直到紫极殿的朝臣离开，我也没有见到晏时。
当晨曦洒落的那一刻，我强撑的意志终于到了极限，整个人重重倒在地上。
等我再醒来，外面已经天黑。
我喊来门口的丫鬟，哑声问：“什么时辰了？”
“将军，酉时。”
我还没出声，丫鬟却跪伏在地，声音悲戚。
“将军！朝臣请命降罪将军府，夫人入宫求情，已被陛下打入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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