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弟弟如此,阮瑜声音不由得冷下去。“不关着你,难道要让你去见那个农人女郎吗?”阮瑜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阮靖。原来姐姐一直都知道。盺“阮瑜你已经不小了,别家的小公子十八都已嫁人,你呢?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与人私下定情,是一个小公子能做出来的事吗?”阮瑜自小就嚣张跋扈,这次跟着她来陇城也是因为他在皇子生辰宴上胡闹,惹得王夫不悦。母父才让他来陇城躲避,不想这一来就来了三年。
在御书房中,女皇的目光坚定而专注,手握金龙玉笔,在一份份奏折上留下她的痕迹。盺
奏折内容繁杂冗长,都是些日常琐碎的事情,没有一条是关于西宁国动乱的线索。
女皇的眉头紧皱,又一份奏折被她扔到了地上。
西宁国有扰乱东宁国的迹象,这些大臣不关心国之大事,上报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女皇的眉头越皱越紧,她再次拿起一份奏折,刚翻开四个字就让她眼神一凛。
“来人,传相国。”
相国到来时正看到女皇一脸威压的盯着一本奏折。
“陛下万安。”盺
相国颤颤巍巍的请安,不知道为何今日陛下突然传召,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女皇面容冷冽,将奏折扔到相国面前。
“相国,好好看看你教出来的女郎。”
相国心中一颤,颤抖的捡起地上的奏折,快速阅读上面的内容。
“都怪老臣没有交好女郎,请陛下怪罪。”
奏折上条条框框的都是上奏阮靖的罪证,其中最醒目的就是她欺压陇城县令这一条。
其实平日女皇收到上奏阮靖的也多,也不知道今日为何突然发怒。盺
“相国为东宁做下许多事,唯独在教育女郎这一点做不好。”
听到这话,相国的头埋得更低。
“如今陇城县令任职期满即将调职,陇城也在无人敢去,你还是好好想想由谁去任职吧。”
相国接旨退下,今日女皇雷声大雨点小,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用意。
相国朝着身边的属下吩咐道:“去查查,陇城到底发生了何事?”
陇城阮家。
一座院落吵吵闹闹,频频传出砸东西的声音。盺
小竹愁眉苦脸的站在门外,“公子,您就开开门吧,小竹拿了您最爱吃的点心,您别和郡王闹气好不好。”
自那天失踪的阮瑜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就被东陇郡王关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许出去,就连平日和他要好的林宣也不得进去看他。
阮瑜想了很多办法,绝食、闹脾气统统都试过,却不想这次东陇郡王铁了心似的,就是不放他出去。
眼看着一个月之期要到了,阮瑜越是焦急,他知道如果在不想办法出去,他和言女郎是真的再无可能。
“不吃,叫姐姐来见我,不然我就是饿死也不吃。”
阮瑜语气坚决,这一次他必须见到姐姐,他不能负约。
小竹在屋外苦口婆心的劝导,终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最重要的是让他独自去找郡王,他是真不敢呀!盺
平日里他远远的见到郡王都要抖上三抖,让他单独去见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在小竹想要再次开口时,突然看到郡王往他的方向走来,他吓得连忙跪倒在地。
保命第一条,tຊ下跪要实诚。
阮瑜在屋子里生着闷气,邹然听不到小竹的声音还有些奇怪,正打算去看看时大门被推开了。
见到阮靖他种种的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看他姐姐。
阮靖气笑了,刚才是谁说要见她,现在见了却是这副气鼓鼓摸样。
“阮瑜,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盺
在府城时,她弟弟还算是听话也守礼数,却不想来了陇城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整天跑得没边,现在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你现在关着我是什么意思,不让我出去是什么意思?”
阮瑜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他已经被关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被关够了,从小到他还没有被关这么久过。
见自家弟弟如此,阮瑜声音不由得冷下去。
“不关着你,难道要让你去见那个农人女郎吗?”
阮瑜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阮靖。
原来姐姐一直都知道。盺
“阮瑜你已经不小了,别家的小公子十八都已嫁人,你呢?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与人私下定情,是一个小公子能做出来的事吗?”
阮瑜自小就嚣张跋扈,这次跟着她来陇城也是因为他在皇子生辰宴上胡闹,惹得王夫不悦。
母父才让他来陇城躲避,不想这一来就来了三年。
阮瑜不服气,“她不一样。”
阮靖厉声反驳,“她有什么不一样,农人女郎也配和相国公子在一起,门不当户不对,难道你要一辈子与她去种地。”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到底是自己弟弟,也舍不得说太多的重话。
“阮瑜,你还是好好想想,母父让你享受荣华富贵,可不是让你去吃糠咽菜。”盺
说完阮靖拂袖而去,其实她是看重木言的,可偏偏木言现在是个白衣。
她在怎么看重一人,也不会拿弟弟的幸福去赌。
之前是她混账,试图利用弟弟勾住木言,是她错了。
阮瑜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他一心只想着与言女郎在一起,一心只想知道言女郎的心意,从未想过会遭到家里人的反对。
他喜欢言女郎啊!
阮靖并未走远,自然听到弟弟的哭声,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早早忘记得好。
东陇郡王的事第二天就在朝堂上传得沸沸扬扬,上朝的大臣都朝着相国的方向看去,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盺
以前她们也不是这般针对相国,奈何她有个不争气的女儿,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偏偏不和她们好好相与。
朝堂上的人半数以上都被她得罪透了。
现在东陇郡王惹了圣怒,她们无一不拍手称快。
“如今陇城无人任职,众爱卿有何提议。”
一城县令之事其实大多数是传不到陛下耳里,也不会拿到朝堂商议。
但谁让陛下曾经最宠爱的臣子在陇城,这不一件小事就变成了大事。
“陛下,东陇郡王在陇城待了三年,驱赶西宁贼人有功,不必为了这等小事伤了臣子的心。”盺
丞相这句话看似是劝解,实则就是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陛下震怒,“欺压、打压同僚是小事,那人人如此,岂不是天下大乱,此事绝不姑息。”
听完在场的大人们都纷纷露出笑意,只要阮靖倒霉,她们就高兴。
柱国将军见势不对,连忙站出来,“陛下,东陇郡王驱贼有功,可功过相抵,望陛下从轻处置。”
“陛下家有家法、国有国规,若是任由东陇郡王闹下去,恐会寒了众大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