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血迹,最多。沾着鲜血的匕首,就摆在血迹的正中间,一地惨烈,氧化变黑的污血让厉靳年的眼睛,也渐渐充血通红。“谁给她开的门?谁给的她刀子?”他字字幽冷的质问佣人。“我不知道……”佣人茫然又惊惧,“我离开的时候,门还锁得好好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厉靳年抬手压住眉心,紧闭双眸,试图驱散视线里的一片艳红。“滚出去!”他道,“你给我滚出去!”佣人不敢停留,转身便跑了出去。
“啧啧,都跳海了,肯定是被抛弃了吧?”路人还在猜测,又说,“前几天她不是被爆出不堪视频吗?估计是被人搞脏了,然后恋人嫌弃……”
“哎,你们说她的肚子,是不是就是她恋人给捅的啊……”
“有可能……”
厉靳年脸色阴鹜,越过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群,几步走到了事发地点。
他刚刚电话安排的人,已经先一步到了,正准备打捞。
“清场,把这里的所有人,全都给弄走!”厉靳年字字寒戾,怒气隐忍。
手下们得了命令,马上驱赶围观的群众,记者们还不肯走,嚷嚷喊道:“大家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你们不能就这样赶走我们!”
厉靳年侧眸,狠戾凶悍的盯住那个说话的记者:“你想知道真相?”
他朝着那记者走去,浑身气势凛冽迫人。
记者禁不住那气场,忍不住连连后退。
“她落海了,你要找真相,那也应该去海里给我找!”厉靳年一句话,瞬间将让记者吓软了腿。
他再不敢嘴硬半句,连忙道歉,灰溜溜的转身跑了。
悬崖,到整个树林,都清空安静下来,只有呼呼海风,猛烈吹着。
打捞队将靠近悬崖的整个海边都仔细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海风巨大,海面浪潮翻跌,海水涌动,人若是跌进去,不知道会被这些翻涌不停的海水卷到哪里去。
更何况,现在距离那个女人跳海已经四个小时了,理论上,根本不可能找回来。
有人胆大,过去跟厉靳年说了实话,被发怒的厉靳年一脚狠狠踹下了海。
“我不管要花多少时间,也不管什么理论不理论,那个女人,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打捞,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夜深渐深,海面漆黑一片,根本不能继续作业。
但厉靳年没喊停,就没人敢主动停下。
“老板。”秘书小心翼翼的走到厉靳年身后,轻声开口,“刚刚您家里的佣人来电话了……”
厉靳年皱眉,极其不耐烦的扔出一个字:“说!”
秘书垂头道:“她说,家里地板上,全都是血……场面十分可怕,不知道要不要报警。”
厉靳年眸光陡然冷厉,他沙哑道:“打捞继续,我回去一趟。”
别墅里,按时过来打扫的佣人远远的站在一边,见到厉靳年回来,马上凑过去说:“我一开门,就看见这满地的血了……从杂物间一直到沙发,连座机上都全是血!”
厉靳年没应话,黑沉的眸子里,不知道何时充斥满了血丝。
门口,也是满是滴落的鲜血。
他顺着这满地的血迹,步步朝着杂物间走去。
那里的血迹,最多。
沾着鲜血的匕首,就摆在血迹的正中间,一地惨烈,氧化变黑的污血让厉靳年的眼睛,也渐渐充血通红。
“谁给她开的门?谁给的她刀子?”他字字幽冷的质问佣人。
“我不知道……”佣人茫然又惊惧,“我离开的时候,门还锁得好好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厉靳年抬手压住眉心,紧闭双眸,试图驱散视线里的一片艳红。
“滚出去!”他道,“你给我滚出去!”
佣人不敢停留,转身便跑了出去。
厉靳年在原地站了数分钟,才对着一旁的沉默龟缩的秘书道:“去叫人来,给我仔细搜这间屋子!我要知道,安暖清肚子上的伤,到底是谁干的!”
秘书点点头,立即吩咐下去,又看了看厉靳年的脸色,犹豫道:“老板,安小姐,会不会真的是……自杀?”
厉靳年脱口反驳:“不可能!”
他拳头紧握,脑中,想起了那个女人最后打开的求救电话。
她哭着求他,救救她。
可他……没有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