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命运弄人,他那双翅膀还没完全长成就被折断了。从此,他只能待在窝里眼巴巴的看着同类在蓝天白云间尽情的撒欢。而他这些同类还会时不时扭头回来嘲笑他一番。他承受着这些绝望,承受着这些嘲笑,还必须笑脸迎人,必须做出积极向上努力奋斗的模样。十几年如一日的伪装他不敢有一时一刻的松懈。也许就连他最亲近的母亲都以为这十几年过来他已经接受了现实,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伪装。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其实并没有因为这十几年的操练变得更强。
陆缙言低喃。
那低沉的嗓音里似揉进了潮湿的沙,传进温寻耳中,在她心上摩挲。
她的心阵阵紧绷,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对你。”
对面的男人好像不敢看她,他低着脸,目光就落在那有些红肿的脚踝上。
“可我忍不住,我知道你们俩不会有什么,我相信你……”
说到这里陆缙言突然抬起了脸。
他盯着温寻,表情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相信你。”
这句说完,他眼中立刻又浮现出了一抹痛苦:
“我就是受不了别的男人碰你,我受不了……”
他低下脸,抱着她脚踝的双手加重了力道,喃喃的重复:
“受不了。”
“受不了。”
他像疯了一样死死抱着她的脚,手指深深压迫着她的神经,甚至连身体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昨晚那种恐惧感又在瞬间爬上温寻的心头,她禁不住又往回拽她的脚。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脚踝上一热。
一滴泪滴在了她的踝骨上。
她惊愕的抬眸正撞上陆缙言那双湿漉痛苦的眼睛。
瞬间,她的恐惧里就掺杂了别的情绪。
学医的人比普通人更有同理心。所以她能理解陆缙言的痛苦。
他是一只雄鹰,本该展翅翱翔。
可偏偏命运弄人,他那双翅膀还没完全长成就被折断了。
从此,他只能待在窝里眼巴巴的看着同类在蓝天白云间尽情的撒欢。
而他这些同类还会时不时扭头回来嘲笑他一番。
他承受着这些绝望,承受着这些嘲笑,还必须笑脸迎人,必须做出积极向上努力奋斗的模样。
十几年如一日的伪装他不敢有一时一刻的松懈。
也许就连他最亲近的母亲都以为这十几年过来他已经接受了现实,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伪装。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其实并没有因为这十几年的操练变得更强。
相反的,他更敏感了,更脆弱了,也更……神经质了。
作为医者,温寻看着此刻的陆缙言是有些同情的。
“缙言。”
她没有抽出自己的腿而是俯身朝陆缙言伸出手。
陆缙言的泪眼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颤抖的身体渐渐平复,他慢慢松开温寻的脚踝,回应了她。
温寻把那只沾了药油的手攥紧。
“我已经把你的病例发给我的导师了,他人脉广,一定有办法让你站起来。”
她的导师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医学专家。他那个圈子,有很多不为金钱折腰的专家学者。
这也是当初他的父母同意她嫁入陆家的原因。
娶她不一定对他的事业有帮助,但对他的身体肯定大有益处。
可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个。
“阿寻。”
那手反握住了温寻的五指,用潮湿却坚定的语气道:
“我要你!”
……
南园。
陆鸷是个孤僻的性子,但南园这么大的地方总要有人打扫,所以这边的佣人都不是24小时的,他们是钟点工,每天早上过来,干完活就离开。
这天早上,金嫂刚把院子里的花草修剪好,门铃就响了。
几分钟后,她来到了陆鸷面前。
“先生,门外有人找您。说是悦庭园那边少夫人叫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