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禹黎还想再说什么,电话直接被挂断。他怔了半晌后,突然发了疯般朝门外跑去。赶到医院时,季禹黎就看到江延清满脸痛色,站在全身盖着白布的担架前。他刚想上前质问,他们是不是联手做戏。蓦然,担架上的人手腕处的手绳吸引了季禹黎的视线。那红绳他记得清楚,是沈诗妤的。那是大学的时候,他和沈诗妤一起去庙里面祈福的红绳。他和沈诗妤一人一根,他的那根早就扔了,可是沈诗妤的那根一直在她手上。
片刻后,他冷笑道:“江延清是吧?你为了带沈诗妤去国外,竟然连这种借口都能说出来。”
季禹黎还想再说什么,电话直接被挂断。
他怔了半晌后,突然发了疯般朝门外跑去。
赶到医院时,季禹黎就看到江延清满脸痛色,站在全身盖着白布的担架前。
他刚想上前质问,他们是不是联手做戏。
蓦然,担架上的人手腕处的手绳吸引了季禹黎的视线。
那红绳他记得清楚,是沈诗妤的。
那是大学的时候,他和沈诗妤一起去庙里面祈福的红绳。
他和沈诗妤一人一根,他的那根早就扔了,可是沈诗妤的那根一直在她手上。
季禹黎颓废的跪在地上,低声喃喃道:“为什么……”巨大的悲伤席卷着他,眼泪不断的从眼眶中溢出,夺走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季禹黎愣在原地,他的眼眶红了一圈,双手无力的垂在身子的两侧。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沈诗妤对着他哭求的样子,想到这他的心脏就不可控制的抽搐着。
他从来都没有选择相信过她,因为一开始,他就对沈诗妤戴着有色眼镜。
因为沈诗妤是三年前导致夏芷柔摔下楼的罪魁祸首,所以她出狱后,季禹黎就认为沈诗妤做什么都是错的。
现在谈论一切对错都已经于事无补了,沈诗妤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的爱,也随之消散了。
他身边再也不会有沈诗妤了。
季禹黎身体僵直着,想到过往的种种,他们之间在一起五年,美好的回忆也有很多的,只是,在他们谈婚论嫁的时候,夏芷柔出事了,一切都开始变了。
他脑子里面一面空白,拿着信,就那样跪在地上,双肩颓败的垂下。
路过的人看了季禹黎等人一眼,纷纷摇头叹息。
“真是可惜,年纪轻轻的,就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跪着的那么伤心的是她丈夫吧,唉,真是可怜……”
“真是世事无常啊,所以啊,要珍惜身边的人……”
周围的议论声不断的涌入季禹黎的耳朵里。
珍惜身边的人……
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好像大家都懂,可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
真到了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都晚了。
那个满眼都是他的沈诗妤,已经随着那熊熊烈火,消散了。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沈父抱着沈诗妤的骨灰转身准备离开。
季禹黎似是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拉住沈父,沙哑着嗓音道:“叔叔……”
当沈父猩红的双眼疑惑的看向他时,反而愣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口,喉咙里的字始终说不出来。
他最终颤抖着嘴唇道:“叔叔,对不起。”
沈父淡淡的看了一眼季禹黎,长叹了一口气,透过玻璃看向窗外已经有些微黄的树叶道:“季先生,你和念念在一起的那五年,我很感激你对念念的照顾,关于沈满爱慕夏芷柔,导致夏小姐坠楼的这件事,我作为父亲,感到抱歉,既然季先生在意夏小姐,就请放过念念。”
沈父的话说的很明显,从此以后,沈家和季禹黎之间,没有了任何关系,也不希望季禹黎再来打扰沈诗妤。
季禹黎迷茫的看向沈父,大脑有些混乱的问道:“叔叔说芷柔三年前坠楼,是因为沈满喜欢芷柔,根本就不关沈诗妤的事?”
沈父疑惑的问道:“你不知道吗?这件事情和念念什么关系都没有,念念是被她妈妈以养育之恩胁迫,去代替沈满承担罪名的。”
想到这件事,沈父满脸都是愧疚,沈诗妤一直都拿他当父亲,可是他在面对当时的抉择时候,又是怎么做的呢?
他也是自私的,当时虽然他不在国内,但是只要他不同意,也不会发生这样的胁迫。
只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事态发展。
可是即便沈家这般对念念,在沈氏被季禹黎打压的时候了,念念也愿意拖着病重的身子去求季禹黎。
看到季禹黎震惊后悔的神情,沈父无奈道:“造化弄人啊,我们都对不起念念,就让念念好好的走吧。”
呆在原地的季禹黎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看着沈父带着沈诗妤的骨灰离开。
江延清就这样站在一旁,眼底尽是怒火和嘲讽,不屑的说道:“我把念念让给你,可是你都是怎么对念念的,念念和我说你很好,我至今没看明白,你好在了哪里!”
一句话重重地戳在季禹黎的心上。
如果是以前,他会理直气壮的站起来,对江延清不屑一顾的嘲讽回去。
可是现在,他看着手中的信,心底一阵揪痛。
他自己都没想明白,他哪里好,或许有,但是从来都不是对沈诗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