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蕴棠每回打了胜仗,在军中吃了酒回来,一身酒气不敢离褚辞暮太近。就守在他附近,隔着他一米的距离,痴痴地看着他笑,嘴里不成调地哼着曲子。还要念叨着:“辞暮真好看。”褚辞暮将这些话记住了,所以再见到她的第一面,是担心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关蕴棠会不喜欢。褚辞暮将穗子在自己手上缠了一道又一道。“蕴棠,你带我走吧,带我离开。”“我好想你啊,蕴棠。”“平安佩,关蕴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说完这句话,褚辞暮的眼睛缓缓合上,平安佩的穗子在他手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却又散落。
关蕴棠微微怔住,定定地看着褚辞暮,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要叫太医。
褚辞暮轻轻笑了一下,关蕴棠知道,他可能已经认出她来了。
褚辞暮嘴角处挂着血,他反应了一下,试探着抓了抓关蕴棠挂在腰间的平安佩的穗子。
“蕴棠,我现在一定很难看吧?”
“对不起,让你看见这样难看的我。”
“蕴棠,你别讨厌我,你别走好不好?”
褚辞暮刚及冠的时候,便有许多媒婆上门说亲。
她向来是不管这些礼数,憋着一口气冲到褚家,把褚辞暮从那些媒婆身边带走。
事后兄长和褚辞暮都因为这件事,教训过她。
关蕴棠梗着脖子,争得面红耳赤,偏偏说自己没错。
“他们就是看辞暮好看!就上赶着要和他说亲!”
“这些人都不看品行家世,给辞暮说的媒都不作数!”
关蕴棠每回打了胜仗,在军中吃了酒回来,一身酒气不敢离褚辞暮太近。
就守在他附近,隔着他一米的距离,痴痴地看着他笑,嘴里不成调地哼着曲子。
还要念叨着:“辞暮真好看。”
褚辞暮将这些话记住了,所以再见到她的第一面,是担心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关蕴棠会不喜欢。
褚辞暮将穗子在自己手上缠了一道又一道。
“蕴棠,你带我走吧,带我离开。”
“我好想你啊,蕴棠。”
“平安佩,关蕴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说完这句话,褚辞暮的眼睛缓缓合上,平安佩的穗子在他手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却又散落。
褚辞暮的手无力地垂下,最后的一声“蕴棠”也成了气音消失。
“辞暮!褚辞暮!”
关蕴棠慌了神,连着叫了几声他的名字。
可无人回应。
关蕴棠慌乱地冲出门去,抓了在外面守着的书墨:“快去叫太医!皇上昏过去了!”
殿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书墨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眼里满是担忧的关蕴棠,以为她是害怕。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蕴棠小姐,你不用害怕,陛下不会怪罪与你的。”
就凭你和关将军一样的名字,陛下也不会怪你。
后半句话被书墨咽下。
关蕴棠点了点头,依旧盯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褚辞暮。
书墨以为她还是害怕,只能想着法子宽慰她:“陛下这是老毛病了,自从皇后娘娘仙逝之后,陛下就常常不吃不喝待在启阳宫,有时候还会跑去皇陵。”
“身子就这样熬坏了。”
书墨看了一眼褚辞暮,又看看关蕴棠,拉过一个小内侍:“我这一时走不开,蕴棠小姐你就跟着这个小公公出宫吧,稍晚时候宫门都要下钥了。”
关蕴棠应下,最后看了一眼褚辞暮便跟着内侍离开。
才刚出宣武门,便看见一早守在外面的沈行止。
她还没说一句话便被沈行止握住手腕,扔进了马车。
关蕴棠吃痛地挣开,看着一脸愠怒的沈行止,喝道:“沈行止!你发什么疯!”
沈行止却反手将一把短刃压在她脖子处,声音狠厉:“你今日吃的糕点里有一味枣泥膏,蕴棠吃了红枣会呼吸急促,浑身起红疹。”
沈行止用刀挑了挑她的袖子,关蕴棠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红疹。
“若是蕴棠,她是断断不会碰的,可你偏偏吃了。”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