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脸颊啪嗒滴落,脑海里不断涌出丘封禹搂抱路昭儿的画面。恶心和绝望同时袭来,她忍不住嚎啕大哭。她明明清楚真心瞬息万变,为什么心还会那么痛?“吱呀”一声,卫生间门被人从外推开来。丘封禹回来了。他轻拍她后背,心疼的语气像那个说她脏的男人不是他:“青竹,看你这么难受,我也很难受。”孙青竹身形一滞,红着眼回眸,却只见丘封禹眼底清澈澈的,一片坦荡。丘封禹从置物架上抽出两张纸,为她仔细擦拭着眼泪。“如果可以,我真想替你承受。”
不配?孙青竹好似被雷劈,脑海一片白。
当初求着要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他,说没她就活不了的人,也是他。
她机械般从包里拿出手机给丘封禹发了一条短信——
「封禹,你还在公司忙吗?」
从窗缝里,孙青竹看到他脚步一顿,掏出手机,面若修罗。
攥在手心的手机收到回复:「嗯,忙。」
旋即,他诱哄路昭儿的声音响起。
“我说到做到,今天的时间只属于你。”
孙青竹脸颊发烫,好似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司机提醒她:“夫人,商场到了。”
苦涩盈满了孙青竹喉间:“不去了,回家吧。”
她僵坐在后座,看着倒车镜里丘封禹和路昭儿的亲密背影,心脏钝痛。
怎么去呢?
她还没做好当面承受伤害的准备。
……
澜湘别墅区。
孙青竹双手趴在马桶上,小脸几乎要陷进去了。
一阵一阵的干呕,肠胃不断翻涌,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眼泪顺着脸颊啪嗒滴落,脑海里不断涌出丘封禹搂抱路昭儿的画面。
恶心和绝望同时袭来,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明明清楚真心瞬息万变,为什么心还会那么痛?
“吱呀”一声,卫生间门被人从外推开来。
丘封禹回来了。
他轻拍她后背,心疼的语气像那个说她脏的男人不是他:“青竹,看你这么难受,我也很难受。”
孙青竹身形一滞,红着眼回眸,却只见丘封禹眼底清澈澈的,一片坦荡。
丘封禹从置物架上抽出两张纸,为她仔细擦拭着眼泪。
“如果可以,我真想替你承受。”
明明是那样深爱着她的话语,如今她却只觉刺痛。
丘封禹将孙青竹抱起:“对不起,今天公司事务实在太繁琐了,我抽不开身。”
孙青竹倚在他怀中,触到盘踞在他腰上的伤疤时。
忍住了“是事务缠人?还是路昭儿缠人?”的质问。
过了三年,他的伤疤还很硌人。
三年前,她被霸总男主雇人囚禁在地下车库。
是丘封禹不顾危险将她救出,而他却被刺中左腰,命悬一线。
那一刀本该刺在她身上,要她半条命的。
“你孕反这么严重,我以后会多在家陪你。”
孙青竹垂眸没有拒绝。
丘封禹将她放在床上,温柔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先去洗澡,你乖乖等我。”
话落,他转身离开。
一同散开的,是他身上的名贵香水味道。
她不喜欢的大马士革玫瑰味,路昭儿的代言品牌。
浴室里的水流声越来越大。
床头柜上,丘封禹的手机蓦然震动。
无人回应,手机的震动便不停歇。
孙青竹翻身对上那幽亮的屏幕,手机自动识别面容,解了锁。
一道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头像刺向她的双眼。
也是爱琴海,也是婚纱照,只是站在丘封禹身边的人换成了路昭儿。
半晌,半晌,喘不出一口气……
什么时候拍的呢?
他什么时候和另一个女人在同样的地方拍了同样的照片……
她点进头像,消息弹跳而出:“你真嫌她脏,怎么不和她离婚?”
“还是说你想去母留子?”
疼痛蔓延至全身,孙青竹泛白的指尖滞在屏幕上。
“嗡”地一下,新消息弹了出来——
“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成型了呢。”
怔愣之际,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了过来。
丘封禹冷沉沉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