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羽冷声开口:“她最近不能说太多话,有什么事等她恢复后再来问。”周靳川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吗?”她没有堕胎,也不知道生的是个儿子。鹿兮念忍着心间的痛意,扯着嗓子艰难反问:“我说是真的,你信吗?”她的声音沙哑的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周靳川眉头不觉紧蹙了起来。萧洛羽脸色也渐渐不好,才张开唇,似是要说些什么,视线却落在门口的一个小男孩身上。
次日。
周靳川早早的起来,正准备去医院,衣角忽然被扯住。
他回头一看,见是厉书然。
“爸爸有事,你在家玩。”周靳川摸了摸他的头。
可厉书然非但没放手,反而攥的更紧了。
周靳川皱起了眉:“听话。”
他去医院是去看鹿兮念的,但在所有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前,他还不想让厉书然和她相认。
厉书然仍旧倔强地抓着他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执拗。
见状,周靳川紧绷着脸想了一会儿,而后道:“那你要乖,不厉乱跑。”
厉书然眼底掠过一丝欣喜,认真地点点头。
不过到了医院,周靳川只是将他带到了唐薇的病房,而后才转身离开。
“靳川……”
唐薇叫了一声,却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
她神色微变,看苏一旁眼带不满的厉书然,本就烦躁的心更添了几分不耐。
到底不是亲生的,她疼不起来,他也和她不怎么亲近。
如果不是为了周靳川,她根本不想理会他。
VIP病房。
萧洛羽拿着让人买来的粥,一口一口地喂着鹿兮念。
鹿兮念吃了几口,觉得有些别扭。
她抬起有些无力的手,声音小而哑:“我自己来。”
“别乱动。”萧洛羽将她的手按下,“等你好了,你自己怎么来都行。”
说着,舀了一小口粥凑到了她的唇边。
鹿兮念迟疑了一会儿,才接受了萧洛羽的好意。
周靳川没想到才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
病床旁的萧洛羽慢慢地给鹿兮念喂着吃的,时不时还那纸擦擦她的嘴角。
而鹿兮念也没有拒绝。
这样“缱绻”的场景让周靳川眸光一暗,眼尾似是多了几丝不明的怒意。
他大步走了进去,好像在故意放大自己的存在感。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鹿兮念神情一滞,她转过头,见周靳川阴沉着脸站在病床旁。
昔日他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嘲讽仿佛还在耳畔,她只觉嘴里的粥慢慢变得苦涩,再难下咽。
那微红又隐忍着悲戚的双眸让周靳川心不觉发紧。
萧洛羽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他放下碗,站起身:“我说了,如果是官司的事,去找我方代理律师。”
病床两旁,二人如同祝融和共工般势不两立地站着。
周靳川冷睨了萧洛羽一眼,并没有打算和他浪费口舌。
目光最终落在鹿兮念脸上,那苍白的脸让他有一瞬的语凝。
“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生硬的质问让鹿兮念心底泛起点点酸楚。
难道她所做的还不够证明她的清白吗?
是不是只有她真的死了,她才能在他心里换到一点信任吗?
萧洛羽冷声开口:“她最近不能说太多话,有什么事等她恢复后再来问。”
周靳川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吗?”
她没有堕胎,也不知道生的是个儿子。
鹿兮念忍着心间的痛意,扯着嗓子艰难反问:“我说是真的,你信吗?”
她的声音沙哑的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周靳川眉头不觉紧蹙了起来。
萧洛羽脸色也渐渐不好,才张开唇,似是要说些什么,视线却落在门口的一个小男孩身上。
他愣了一下,这不是周靳川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