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刚才我差点看成了南笙姐了呢。”陆既的语气明显变得高昂。席昀看了一眼,便草草的收回了目光,朝着旁边的女伴支了支下巴,淡道,出这张。”女伴瞬间羞红了脸,连忙顺着他的视线将那扑克打出。陆既见状,发现牌局已经大势已去,切了一声,随即扔出了手里的牌,目光再度看了过去,看着梁星乔往他们这个方向走,她要走了。”梁星乔步伐有些踉跄的转了过去,因为环境不熟悉,她又看不见,走的极为缓慢,只能用盲杖勉强探索着前面的位置。
梁星乔,你能不能别来死缠烂打,我有女朋友了,你别来烦我了行不行”
坐在卡座里的男人面露几分厌恶,眉毛几乎竖起来,身上穿着的短袖,梳着头油,怀里还抱着一个胸大腰细,穿着不菲的女人,而旁边卡座里的人皆是一副看热闹般的看着不远处站着女孩。
相较于酒吧里各个浓妆艳丽的人,她一身简单的白色短袖和水蓝色牛仔,扎着低低的马尾,皮肤白得像是雪一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半响,她蠕动了唇,一字一句道,傅辰,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出轨,为什么变心,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她,他们已经分手了……
坐在傅辰怀里的女人明显不悦,掐了掐傅辰的腰,带了几分嗔怪。
傅辰感知到女友的不悦,立马拿起旁边的酒杯,一把洒在了梁星乔的脸上,以表忠心。
冰冷的酒水从她脸上淌下。
傅辰冷嘲热讽道,这就是原因。梁星乔,你一个瞎子,连我泼你酒都不知道躲,难道我还娶你回家不成”
梁星乔听着那话,胸腔极剧的抖动,可是当初你说你不在乎……”
而旁边卡座上同行的朋友发出一阵嬉笑的唏嘘,随即笑骂傅辰欺负残疾人,以及渣男。
傅辰感觉自己有口说不清,眼看旁边的女友气得都要将自己推开了,立马怒骂道,梁星乔,你烦不烦,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贱的,滚,我们彻底结束了。”
他的声音格外洪亮,以至于旁边不少人都停下了动作回头往这里看。
梁星乔孤立无援的站在中间。
任凭脸上的酒水滴落。
耳边躁动的音乐不止,她的耳边却一直回旋着最后几句话。
烦不烦。
贱。
滚。
一字一句像是刀一般刻进她的心底。
梁星乔没想到这谈了接近一年的男朋友,在面具之下是如此的恶劣。
当初傅辰追了她半年,说不介意她是个瞎子,对她格外的热忱和真挚,可是这几天他忽然不打电话,也不来找她,她打电话却永远是忙音。
要不是同事告诉她在这里见到了傅辰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她根本不会硬着头皮跑过来,更加不会在这里听到傅辰所谓的已经分手了。
她不过只想要个解释,却换来的都是羞辱。
梁星乔擦干净了脸上的酒水,将盲杖握紧了些,那就分手吧。”
傅辰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此刻一阵吹口哨的起哄声响起,傅辰一行人看了过去,只见那卡座上的少年手里捧着一瓶黑桃,穿着简单的连帽卫衣,那人唇红齿白的一笑,傅辰,你又欺负小姑娘呢我说你这人咋那么蔫坏呢,这个月第几个了。”
傅辰本想骂,看清楚少年的脸瞬间顿住了喉咙,到嘴的脏话也憋了回去。
本起哄傅辰的那群狐朋狗友瞬间气势也弱了三分,连忙嘀咕几句,这是席昀圈子里的人。”
提及席昀,那几个富二代明显多了几分神色,畏惧以及忌惮。
而对面卡座的少年见没人发话,顿感无趣,随即坐回了位置,看向对面的男人,昀哥,你别说对面那女的,背影还有点像南笙姐。”
那个被称为昀哥的男人坐在中心的卡座位置,面前摆着的是开满一排的黑桃,他半张身体隐匿在昏暗之中,露出走线完美的黑衬衫,衬衫扣子微解,脖颈修长,像是玉雕过的骨骼每一块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他脖颈上带着银色项链,平添一丝无名的性感。节骨分明的手微垂,手里扣着一杯白兰地,轻微摇晃。
而他的目光则是落在那道清瘦的背影上,轮廓像张薄纸,她就站在那里,就是任人易折的野草,让人想要践踏的冲动。
在少年希翼的目光下。
男人只是淡淡的开了口,回了一句,有么。”
有!刚才我差点看成了南笙姐了呢。”陆既的语气明显变得高昂。
席昀看了一眼,便草草的收回了目光,朝着旁边的女伴支了支下巴,淡道,出这张。”
女伴瞬间羞红了脸,连忙顺着他的视线将那扑克打出。
陆既见状,发现牌局已经大势已去,切了一声,随即扔出了手里的牌,目光再度看了过去,看着梁星乔往他们这个方向走,她要走了。”
梁星乔步伐有些踉跄的转了过去,因为环境不熟悉,她又看不见,走的极为缓慢,只能用盲杖勉强探索着前面的位置。
而这个时候旁边的傅辰女友朝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个人瞬间冲了上来。
梁星乔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整个人被撞得往后倒,连手里的盲杖都掉了,她看不清环境,要抓住些什么,下一秒便好像摸到了一截布料,很滑,显然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布料。
她闻到了一股雪松般清冷的气息,那气息将她包裹住。
周遭的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卡座的人都傻眼了。
梁星乔弄不清楚状况,耳边却传来一阵极为动听低沉的男嗓,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很淡的一句,却像是悠扬的大提琴,又像是炎热夏季的一缕夜风。
梁星乔自瞎了以后,听力变得越发灵敏,而这个声音实在是她听过为数不多极为好听的嗓音。
她意识到是倒在人的怀里之后,立马慌忙的爬起来,抱,抱歉……”
旁边一个没长眼的调侃道,昀哥,艳福不浅呐,咱们这局还有人投怀送抱。”
梁星乔顿时觉得耳根子都红了,想要去摸索盲棍,却连个方向都没有,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
席昀冷淡了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人,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脸色瞬间白了。
席昀随即看向眼前的女孩,她双眼空洞,无法聚焦,而地上散落着一根盲杖,显然是个盲人。
梁星乔连忙跪下去去摸索盲杖,越找不到,她就愈发焦急,她能清晰的感知到周围人的目光,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帮这位小姐把东西捡起来,再送她出去。”那好听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朦朦胧胧的寻着那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虽然她什么也没看见,但能感觉到一双明显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侍者连忙帮梁星乔捡好盲杖,将她搀扶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下将她送了出去。
梁星乔不敢回想方才的画面有多么狼狈。
但是想起那雪中送炭的般的声音,她心里无限感激。
她记得方才有人叫他,昀哥
就当梁星乔犹豫该怎么回去的时候,忽然一道嚣张恶劣的声音响起,你就是梁星乔听说你要跟我妹妹抢男人”
那顶着满头黄毛的男人一脸嚣张的看向了梁星乔。
梁星乔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