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在府中闲逛,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云清清的院子。自从云清清死后,这个院子便闲置了,采荷被调去了其他地方,每隔两日会来洒扫一下。季书瑾走进院子,看到院中的秋千上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他脚步一顿,心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他不自觉的喊道,连脚步也变得急切。“清清,是你吗?”秋千轻轻的荡着,那白色的衣摆随风轻摆。季书瑾大步上前,猛然扣住那人的手腕,将她拉下来。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揽进怀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季书瑾低沉的声音中透着隐隐的不悦。
白玉莹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
她的眼眶瞬间变红,她毫不犹豫的屈膝跪在地上:“大人……”
季书瑾眼眸中一片森然。
“清清尸骨未寒,你却打σσψ扮得如此花枝招展,是什么意思?”
季书瑾垂眸看着她,双手背在身后,用力到指节泛白。
白玉莹低垂着头,听到季书瑾的话,她立刻双手交叠俯下身。
她的泪水滴在地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大人……玉莹只是见大人这几日心情不佳,所以才想着打扮一番,叫大人看了也好舒心……”
“若是……若是大人不喜,玉莹这便回去换下,只求大人莫要动怒……”
她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可其中的委屈却显而易见。
可季书瑾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他薄唇轻启。
“是么?既然要换,那就在这里更衣!”
白玉莹猛然抬起头,她眼眸通红,一双小鹿眼中满是惊慌。
“大人……”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大人……玉莹知错了,玉莹知错了……是玉莹一时逾越,求大人宽宥……”
她仍旧是那副柔弱的姿态。
可此刻的季书瑾,看着这样的白玉莹,只觉得她演技拙劣。
另一方面,他又会觉得从前的自己,真是被蒙蔽了双眼。
“既然知道逾越,以后便安分一些。”
“你别忘了,你从一开始,便是她的替身。”
“既然为人替身,就要有身为替身的觉悟!”
白玉莹瞪大了双眼,她紧紧咬着下唇,两只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十分无辜。
良久,见季书瑾不再开口,白玉莹才小心翼翼的点头。
“玉莹知晓了。”
“从今往后,玉莹定不会再逾越半分……”
季书瑾点点头,挥了挥手,一旁的墨砚便上前。
“白姑娘,请您回去更衣。”
白玉莹缓缓转身,只是每走几步便会回头看一眼季书瑾。
季书瑾站在原地,他穿着一身朝服,神色淡漠,眼中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又回到了云清清没有回来的那三年。
季书瑾本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
遇见云清清之前,他甚少与人打交道。
是她,让他感受到了温暖,性子才转变了一些。
云清清不在的那几年,他在白玉莹身上寻找云清清的的影子,却也始终简言少语。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忘了初心。
季书瑾下了朝之后,回到丞相府,空洞的心依旧叫嚣着疼痛。
他一个人在府中闲逛,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云清清的院子。
自从云清清死后,这个院子便闲置了,采荷被调去了其他地方,每隔两日会来洒扫一下。
季书瑾走进院子,看到院中的秋千上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他脚步一顿,心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
他不自觉的喊道,连脚步也变得急切。
“清清,是你吗?”
秋千轻轻的荡着,那白色的衣摆随风轻摆。
季书瑾大步上前,猛然扣住那人的手腕,将她拉下来。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揽进怀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清清,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大人……云姑娘已经不在了……您莫要过于伤心。”
季书瑾的身体一僵,抱着她的手骤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