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只是一个小小胃疼都会急得六神无主的男人,现如今漫不经心地将她的肺癌报告扔在地上,眉宇间满是鄙夷与嘲讽。痛意化作细碎的针,顺着血液流淌。每一个细胞都在对她叫嚣着疼痛。谢潇南扯了扯嘴角:“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赵时予没回话,起身将肺癌报告踩在脚底下,将那蛋糕打开移到她的面前。“别用绝食那么幼稚的招数,吃完它。”像是在对宠物发号施令的主人。谢潇南对他无能为力。于是她抬手一挥,那蛋糕顿时成了愤怒的载体,摔了个粉碎。
谢潇南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赵时予甚至不愿意相信她会死亡!
曾经她只是一个小小胃疼都会急得六神无主的男人,现如今漫不经心地将她的肺癌报告扔在地上,眉宇间满是鄙夷与嘲讽。
痛意化作细碎的针,顺着血液流淌。
每一个细胞都在对她叫嚣着疼痛。
谢潇南扯了扯嘴角:“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
赵时予没回话,起身将肺癌报告踩在脚底下,将那蛋糕打开移到她的面前。
“别用绝食那么幼稚的招数,吃完它。”
像是在对宠物发号施令的主人。
谢潇南对他无能为力。
于是她抬手一挥,那蛋糕顿时成了愤怒的载体,摔了个粉碎。
奶油和巧克力酱乱糟糟地糊在地毯上,一地狼藉。
像极了她和赵时予的感情。
看起来美丽珍贵,却不堪一击。
赵时予定定看了她半晌,冷笑一声:“那你就饿着吧,没人会惯着你。”
他说完拂袖而去。
谢潇南怔怔看着砸在地上的蛋糕发呆,良久,她用食指抹了一下最上面的奶油送入口中。
混着流出的眼泪,那味道腻到发苦,让人恶心。
翌日,别墅里多了一个做饭阿姨,到点做了饭就走。
谢潇南的手机被收走,电视成了她唯一的信息来源。
屏幕上,赵时予与叶舒云频频秀恩爱,俨然一对神仙眷侣。
谢潇南心脏像是被刀割着,一下,又一下。
死不了。
可那痛永无止境,让她夜不能眠。
赵时予偶尔会在夜里过来,天一亮便走。
他拥着她睡觉,好像从前一般。
谢潇南反抗过,可那在他眼里,约莫是宠物生气了,挠主人一下。
谢潇南觉得自己好像真成了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七年啊,她真想剖开云桀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没过两天,别墅来了个不速之客。
彼时谢潇南正在阳台晒太阳,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一记重响混杂着人声一并响起。
“给我砸开这门!我倒要看看里面藏着什么人!”
谢潇南起身过来,下一秒,与叶舒云四目相对。
“是你?”
叶舒云微微皱眉。
在她身后,别墅的保镖神色尴尬。
谢潇南心中一动,像是猛然看见了一个救命稻草。
顾不得叶舒云会怎么想,她抓住她的手,几乎是声带哀求。
“叶小姐,带我走。”
她愣了下,反手拉住谢潇南就要离开。
保镖见状,立时上前拦住:“叶小姐,顾总吩咐了,林小姐不能走出这里。”
叶舒云眼眸微眯:“威胁我?”
她与赵时予都是一类人,足够的资本给了他们唯我独尊的底气。
可还没走出大门,便对上了赵时予黑沉的脸。
他看也没看谢潇南一眼,轻轻拥住叶舒云往书房里走。
“舒云,她跟了我不少时间,掌握了些东西,现在还不能放出去……”
谢潇南心中一寒。
两人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叶舒云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独自离开。
送走叶舒云,云桀脸上的笑意瞬间冷却下来。
他一把掐住谢潇南的下颌:“就这么想离开我?”
近在咫尺的希望再次被断绝,谢潇南蓦地失了挣扎的力气。
她轻哂一声:“简直是日思夜想,迫不及待。”
惹怒赵时予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谢潇南的活动空间从整个别墅变成了地下室。
她像个犯人一样被关押起来。
看见那道黑漆漆的门,谢潇南僵住了。
巨大的恐惧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下一瞬,她被人猛地推进去。
谢潇南尖叫着:“云桀,我怕黑,我害怕,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求你,求你放我出去,我以后再也不跑了……”
谢潇南浑身发抖,涕泗横流用力拍打着房门,却无人回应。
漆黑的房间里仿佛潜伏着无数怪物,要将她吞噬,她疯狂地用指甲挠着门板。
指甲不堪忍受,断裂在皮肉里,钻心的疼痛从指尖传来。
她却顾不上这些,快要溺毙于黑暗之中,无法呼吸。
良久,门被打开了,谢潇南于朦胧泪眼中抬眸。
赵时予背着光,静静站在门口,清冷俊美的容颜宛若神祗。
谢潇南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栗:“我有幽闭恐惧症,你明明……知道的。”
他眸色动了动,旋即淡淡道:“一切的恐惧,都是因为不够强大。”
“你这个如此矫情的毛病,也该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