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不可思议了。”晏啸霆只觉脑海中原有的世界都几乎快要倾覆:“所以,你昨晚才说你和靳承生活了四十年,他心里还一直想着文净莹……”“连和他生的孩子都站在他那边伤害你。”话至此处,晏啸霆抿直唇线,拳头握得很紧,胸口起伏,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那样的混蛋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么善良优秀的周暖?娶了她回家,却丝毫不懂爱护,让她本应像花一般的活色,囚在身边颓败。“谢谢你,阿霆,如果不是这一世遇见了你,我有很可能会重蹈覆辙,甚至死在他们的手里。”
晏啸霆也不急着听到周暖的回答,只是任由她的泪水在他的肩上肆虐。
任由她发泄着自己仿佛已经压抑许久的情绪。
半晌周暖深呼一口气,胡乱抹去眼泪,抬起红肿得像兔子一般的双眼:“其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什么?”
晏啸霆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周暖这话,仍然怔愣了瞬:“所以……重生的意思真的是你死而复生的意思?”
周暖点了点头:“不只是死而复生,我还回到了死前的四十年。”
“这太不可思议了。”晏啸霆只觉脑海中原有的世界都几乎快要倾覆:“所以,你昨晚才说你和靳承生活了四十年,他心里还一直想着文净莹……”
“连和他生的孩子都站在他那边伤害你。”
话至此处,晏啸霆抿直唇线,拳头握得很紧,胸口起伏,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那样的混蛋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么善良优秀的周暖?
娶了她回家,却丝毫不懂爱护,让她本应像花一般的活色,囚在身边颓败。
“谢谢你,阿霆,如果不是这一世遇见了你,我有很可能会重蹈覆辙,甚至死在他们的手里。”
周暖握住晏啸霆的手。
“思龄,等我,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他们的结局和你逆转。”晏啸霆下颚咬得紧紧的,眼神冰冷:“既然他们不放过我,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从那天之后,晏啸霆就愈加早出晚归,似乎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只有在难得的闲暇,或是回房睡觉之前抽出时间来陪周暖说说话。
在这样的生活模式下,周暖度过了三个月,身上的伤也基本已经痊愈了。
她不禁开始担心七自己的卤味店。
这么多天没有过去开业,得损失多少顾客啊……
也不知的文净莹是不是还是堂而皇之、坐享其成地拿着从她这里盗走的配方售卖卤味。
这天早上,晏啸霆已经去了军区。
周暖将梳洗好就马上赶往街市。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她的店门紧闭,凄凉萧瑟。
连一片枯叶都不屑于落在门口,更别说有一个人了。
她失落地叹了口气,听到路人经过小声聊天:“你不觉得这文氏卤味味道和这个程黑鸭很像吗?而且程黑鸭好像很久没开门了。”
“是哩,你一说我才发现,不过无所谓了,既然味道都一样,那买哪个都一样。”
“说得也是,而且现在文氏卤味还开了很多分店,方便多了,以后都买文氏卤味吧。”
寒风顺着路人的声音吹进周暖的四肢百骸。
周暖立在原地,手里的包都脱了力掉在地面,双脚如同生了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好不容易有了一番自己的事业……她原本还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在新生里闯出一片天。
可她还是想得太天真了,只是文净莹轻轻搅搅浑水,她就快被溺毙。
周暖用手撑着一旁的木柱,费力地蹲下身子,唯有一腔恨意在心底灼烧,拼命抵抗着四周传来的凉意。
文净莹这个女人,简直欺人太甚!
这一次,她不想再息事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