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茶馆的竹门,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范佩阳。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喝着茶,举止优雅。即便是坐着,也是挺直着背。“范佩阳,好久不见。”我笑着和他打招呼,好像以前不愉快的事都没有发生。范佩阳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你是来找我自首吗?”我苦涩一笑,范佩阳当真是对我一点都不留情面。“自首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现在做的那些事,你良心不会不安吗?”范佩阳的声音带着愤怒,但又压低了声音。我轻摇着茶杯,浅抿了一口:“范佩阳,你以为警局收到的那些情报是谁传给你们的?”
“文明德是我的父亲。”我不卑不亢地看着王世离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
王世离松开我的脸:“长得倒是很像。”
我倒在地上,和王世离攀起了关系:“王叔,我听我爸说起过你。”
王世离双手背在身后,很感兴趣问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王叔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要是有一天他出事了,让我可以找你。”
我说的话半真半假,看起来情真意切。
王世离捻着手上的佛珠:“姓文的这家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低下头,再抬起来时,双眼泛红:“王叔,我爸死了。他在死之前遭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
“我更是亲眼见到了父亲被枪毙。”
我的眼泪恰到好处地落下,双眼猩红,浑身发抖。
王世离的手一顿,当年文明德那件事闹得极大,他们当然是知道的。
当时组织里还有人怀疑文明德是卧底,包括他,但一切都随着文明德死在人民警察手里得到平息。
“我现在只想给我父亲报仇。”想起最后见父亲的那面,我心里的悲伤痛苦就抑制不住,紧咬着唇,眼里满是仇恨。
看向王世离,眼里全是祈求。
他叹了一口气:“你就跟着我吧。”
有一些仇是该报的,不只是文明德,还有其他兄弟。
王世离身后的人,解开我的绳子,扶起我。
“谢谢王叔。”我感激地说道。
同时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赌对了。
我成为了王世离的手下。
凭借着我父亲的交情和我聪明的计策让他成功扳倒他好几个竞争对手。
拐卖人口组织不止我们一家,那么势必会因为利益产生竞争对手。
他给了我仅次于他的权利,我接触到了更加机密的事情和人物。
这里面的关系和利益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让我心惊。
还有藏在暗中,没有浮现的东西,远远会比我想象的恐怖。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更早些。
“已经找到了杨国定,但在五年前就成为了植物人。”
我看完纸条,划开火柴,点燃纸条,纸条化为灰烬。
怪不得父亲到死也没有坦白自己卧底的身份,因为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tຊ人已经变成了植物人,没有办法为他证明。
我也猜到了父亲到死也没有说自己是卧底的原因了,一旦风声走露,警局并不会保护我,而犯罪组织也会追杀我。
父亲是为了我,到死也没有说出真相。
我牙关要的极紧,紧攥着双手,指甲都快陷进肉里,心脏仿佛被撕裂了千百遍。
父亲所付出的一切,和遭受的磨难,包括他的荣誉都随着杨国定的昏迷成为了秘密。
他的警徽也在黑暗中不见天日,想到这里,我就替父亲感到委屈和悲伤。
我支着下巴,从窗户缝隙钻进来的寒风让我的头脑更加的清醒。
想要爬上高位,摧毁这个组织,还有让父亲的荣誉重新还给他,单单靠我的力量是不行的。
时间能掩埋很多东西,也能证明很多东西。
窗外的长青树是这冬天为数不多的绿色,它们翠绿着,让人心里生出无限的生机来。
推开茶馆的竹门,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范佩阳。
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喝着茶,举止优雅。
即便是坐着,也是挺直着背。
“范佩阳,好久不见。”
我笑着和他打招呼,好像以前不愉快的事都没有发生。
范佩阳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你是来找我自首吗?”
我苦涩一笑,范佩阳当真是对我一点都不留情面。
“自首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你现在做的那些事,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范佩阳的声音带着愤怒,但又压低了声音。
我轻摇着茶杯,浅抿了一口:“范佩阳,你以为警局收到的那些情报是谁传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