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过祁斐这么疯是有人在后面给他兜底,但从没想过是祁家!祁家对外的名单里没有这位公子的信息。我们也从没真的追查到过祁斐的信息。所以即使姓氏一致,我也从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过。祁氏这些年在外面一致以慈善企业自居,去年更是还被上头重点表扬过。想到这,我心底感到一阵绝望。就算我知道DF集团在这安插了卧底又怎么样呢?抓出来又能改变什么?祁斐是不是就是知道这个,才放心的把我送过来?
路承洲听到声音看向门口,问道:“谁?”
我抱着资料推门而入:“我来找苏警官报道。”
苏聿风听到我的声音抬头看了过来,视线微微停留。
四目相对。
我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里。
但,就在我以为他要透过这句皮囊,认出我的灵魂的时候。
他又把视线收了回去,神色恢复成以往的淡漠。
就像刚刚发生的都是我的错觉一样。
他语气平静:“你先和路承洲去熟悉一下环境。”
路承洲点点头:“和我来。”
我心底微微有些苦涩,但嘴角却不得不挂起笑容。
再次看见哥哥,我不知道心里该是什么滋味。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扑进他怀里撒娇,和他诉说我的思念,然后缠着他把我背回去。
之后笑嘻嘻地从他背上跳下来,给妈妈一个拥抱。
可惜不能。
他的腿看起来比之前好了很多,但细心看还是能看出些许重心不稳。
刚刚在门外,我多少也听到了一点他们的谈话。
也正是这样,我才会如此沉重。
我猜过祁斐这么疯是有人在后面给他兜底,但从没想过是祁家!
祁家对外的名单里没有这位公子的信息。
我们也从没真的追查到过祁斐的信息。
所以即使姓氏一致,我也从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过。
祁氏这些年在外面一致以慈善企业自居,去年更是还被上头重点表扬过。
想到这,我心底感到一阵绝望。
就算我知道DF集团在这安插了卧底又怎么样呢?抓出来又能改变什么?
祁斐是不是就是知道这个,才放心的把我送过来?
不对,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让我做的事,似乎没有一件是对他,或者说对DF集团有利的。
甚至隐约觉得,他在期待我抓住那两个卧底。
期待我做些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做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疯子的想法总是很难揣测。
但一个荒诞到让我觉得难以置信的想法,在我脑中渐渐出现。
走廊外,我打量着熟悉无比的环境。
局里的样貌当然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走廊上的绿植看起来有些缺人照顾,叶片枯黄的垂下。
我凝视脚底,感觉走过的每个地方都有我的回忆。
只是这里看似一切都没有变化,实际上早已物是人非。
不过至少,我回到了这里。
路承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最近局里忙,缺人手,你最好早点熟悉下工作流程,有什么不会就来问我。”
我点头对他道谢。
临近下班,我坐回了自己的工位。
第一天的工作是熟悉工作流程,并没有什么太累的地方。
却让我不禁想起自己刚入局子的时候,不由有些激动。
“六年了啊……”
“什么六年?”一个声音打断我。
我看到忙活一天刚好走进办公室的苏聿风状似无意地问我,捏着资料的手却不住地颤抖。
我一震,随即明白我刚刚干了件什么事。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不管不顾地告诉他我的身份,和他相认。
但下一秒我就收起了念头。
如果他发现了,只会增加我们的危险。
祁斐的人不知道在哪看着我们,甚至还有一个人就在这局子里。
想到这,我不由心头苦涩。
“我是说,六年了,我终于实现当警察的梦想了。”我竭力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活泼开朗一些。
苏聿风凝视着我:“你为什么会想要成为警察?”
我一时凝噎,不知该如何作答。
空气一瞬沉寂。
只是马上,就有人就冲了进来。
“快,有自称DF集团的干部陈阳过来自首,现在正在审讯!”
陈阳。
这是当时处理我的那个小头目的名字。
苏聿风表情空白一瞬,随即也顾不上我,快步冲向审讯室。
审讯室外,站着好几个激动的身影。
审讯室内,陈阳被拷在那里,表情狠戾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苏聿风敲了敲桌子,示意陈阳抬头与他对视。
但陈阳在抬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身体开始诡异地抽搐起来,嘴角也吐出不少白沫。
很快,白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