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孟文叙听到苏冉说这样的话,肯定就善解人意的点头答应了,毕竟他向来都以温和绅士著称。但今天不行。孟文叙打从心底里要给穆北祁出头,狠着心拒绝了:“我觉得不好,影响到我了。”苏冉不理解:“影响到你?”孟文叙一本正经:“我嫉妒,你护着他,我没人护,我嫉妒心理一上来,影响我发挥,行不行?”得。合着为了让廖晗上桌,孟文叙是什么鬼话都能放了。只不过廖晗是艺人,这种黑料不能有,万一以后火了,被扒出来他跟人玩这种游戏,直接糊穿底。
孟文叙是半路来的,本来另外有个趴,只不过玩到一半听说穆北祁在这儿,他就转场了。
“我一来就看我二哥哥一副被人戳肺管子的样,吓得我牌都拿不稳,”孟文叙把手里牌一丢,全摊在桌上,“输了一晚上,觉得对不起我带的妹妹,好委屈。”
这一圈人就孟文叙和穆北祁坐的近,两人从小的交情,关系自然和别人不一样,关键孟家势力也不容小觑,周围人一看他来,都主动给让的位置。
孟文叙抽出烟盒点烟,面带笑容,很和善的样子,不管在哪都是如沐春风的:“我妹妹衣服都脱光了。”
“哪有,叙哥说什么瞎话呢?这不是还有一件呢吗?”有人搭腔,小心翼翼的哄着。
孟文叙把烟头砸过去,笑骂了句:“跟个畜生一样,就剩一件还不够我丢人现眼的?”
“是是是。”被砸的人也跟着笑,应的飞快。
“怎么一副好像我欺负人的样子,难道我比二哥哥还难搞?”孟文叙笑眯眯的,“别哄着我,再这样我生气了。”
孟文叙扫了一轮,看了眼穆北祁,讨好的说:“二哥,玩不玩?”
穆北祁手里有烟,没什么语气:“让人别哄你,你反过来哄我,有意思?”
两人关系不一般,平时也只当笑话听,孟文叙知道他没生气,大概就是心里不爽,所以视线又在苏冉和廖晗的身上转了一圈。
孟文叙侧过头,小声说:“二哥哥,你从外头回来的时候身上有股子味。”
之前也就和苏冉在一起待过,要是有什么气息,也就只能是苏冉身上的。
“你有病?”穆北祁骂人。
孟文叙笑眯眯:“激动什么?我说的是男人味,你太Man了。”
穆北祁扫他一眼:“比不得你,和女人待久了,只剩下娘炮味。”
“人生攻击,”孟文叙哈哈大笑,高兴的不得了,“就冲你哄我高兴,那我也让你出出气。”
其实孟文叙并不娘炮,流连花丛太久,是个人人公认的花花公子,宽肩窄腰,五官也带着凌厉,轮廓更是分明。
之前在这圈子里大家都流传一句话,说穆北祁是危险的高不可攀,让你觉得自己压根不配,没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但孟文叙就是个另外一个极端了,他来者不拒,只要让他开心,他谁都可以。
孟文叙把目光重新放到廖晗的身上,道:“那个……练习生,你看了这么久,规则应该都懂了吧?”
“懂了。”廖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忽然点名,但还是老实回答。
“换你来。”孟文叙一锤定音。
“可是我……”
廖晗心慌,下意识的看向一侧的苏冉。
“你那什么眼神?小狗看主人一样,”孟文叙觉得好笑,“我又不欺负你,你看小苏也没用啊,难不成你看她是要她打我?”
廖晗被说的无地自容,正要开口——
苏冉心底叹息,只好把廖晗护在身后,看来这一仗是免不了的,就廖晗这个样子,MV拍摄的合作到现在还没谈好,也走不成。
“他看我是因为他还小,玩不了这个,到时候警察叔叔来问起了,我可怎么说?人可是我带来的。”
苏冉淡定的上桌,一点点收牌,继续讲:“叙哥要玩,我陪着怎么样?”
“这么护着?”孟文叙多看了廖晗几眼,顶看不上廖晗这样的怂蛋,这么大高个儿,还躲女人身后,“别说我欺负人。”
“欺负不至于,这事儿都讲究你情我愿。”
苏冉回答的顺口,心思一起,开始加价:“跟叙哥玩儿,筹码是不是得加一点?博个好彩头,也不算埋没了叙哥的身价,您看呢?”
包厢里的人都没苏冉这么大胆,前有给穆北祁擦手,后有跟孟文叙要钱。
众人都惊呆了。
孟文叙看了眼穆北祁,心想今天这口气还真是要出,不然别说穆北祁这张脸好看不了,他孟文叙这张脸都没地儿放。
“你管我要钱?”孟文叙明知故问。
苏冉摇头,换了一个好听的词:“谈合作。”
她伸出手指着廖晗,竭尽所能谋求更多:“就他,十岁签进公司,练习生5年,是个好苗子,但是最近摊上事了,我知道叙哥旗下有无数家很好的媒体公司,要是我赢了,叙哥帮一把。”
这字字句句,无私奉献的。
孟文叙都不敢去看穆北祁的脸色,笑着点头说:“小事。”
答应了就好办了,苏冉点头,伸出手点了一个女公关:“她跟我搭档。”
“那可没这个道理,”孟文叙笑嘻嘻的,点名廖晗,“他给你当。”
孟文叙正儿八经:“你要是输了,他就当众脱一件。小苏,可别怪我太心狠,毕竟你求的事儿那可都是桩桩件件为了他求的,好处都他拿了,你上阵杀敌的时候他在旁边看戏,哪有这种事儿?”
苏冉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不好?”
这话一出,周围人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大家都在心底里感叹还有苏冉这样痴情的女人,又在想这廖晗到底是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女人付出至此。
就连廖晗本人都灼热了双眸,盯着苏冉目不转睛的瞧。
桌上低气压弥漫,一个杯子掉在地上,穆北祁把烟丢进了整瓶酒里,几十万还没开始喝,就这么浪费了。
凌霜立即换了一个杯子,挨近穆北祁,贴耳说:“文叙是不是算欺负人了?小苏毕竟是个女人。”
穆北祁重新敲出一根烟,闻言:“女人怎么了?”
“是女人还是得让着点。”凌霜一边观察穆北祁的神色,一边回答。
“她不用,”穆北祁嗤笑,“她厉害。”
要是平时,孟文叙听到苏冉说这样的话,肯定就善解人意的点头答应了,毕竟他向来都以温和绅士著称。
但今天不行。
孟文叙打从心底里要给穆北祁出头,狠着心拒绝了:“我觉得不好,影响到我了。”
苏冉不理解:“影响到你?”
孟文叙一本正经:“我嫉妒,你护着他,我没人护,我嫉妒心理一上来,影响我发挥,行不行?”
得。
合着为了让廖晗上桌,孟文叙是什么鬼话都能放了。
只不过廖晗是艺人,这种黑料不能有,万一以后火了,被扒出来他跟人玩这种游戏,直接糊穿底。
苏冉要是再看不出来这是孟文叙为了故意整廖晗才做出来的举动,那她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但孟文叙是金主,她也不好驳了人面子。
“他真上不了,”苏冉思虑一番,准备各退一步,“这样吧,他抽卡和您比,我来当门面儿。”
“门面儿”是指输了往自己身上摘东西的那一方,他们私底下都这么叫。
孟文叙不敢置信:“你疯了?”
毕竟只有坐台子的女公关才会去当门面,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向来都是玩的一方,苏冉这话开个头,就等于是自降一等。
虽然说这里的女公关都不做皮肉生意,但大家伙儿心底里也都是看不上这类人的,苏冉把自己降到了公关的位置上,也是够拼的。
苏冉笑了笑:“玩个游戏而已,什么疯不疯的,叙哥言重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孟文叙再不松口就说不过去了。
加上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被苏冉默不作声的将了一军,孟文叙直呼小瞧了她,咬牙切齿:“好,那就他来比。”
苏冉笑着点头:“叙哥爽快人,输了记得给彩头。”
“冉姐,我……”
廖晗上桌,有些害怕,第一次摸到牌,紧张的不行,不住的回头看苏冉:“我不行,我……”
“别怕,”苏冉低声,“输了脱的也是我,你怕什么?”
丫的。
太拼了。
冷静下来想一想,其实她完全没必要这么拼,她向来都主张能屈能伸,刚才这种情况其实她说些软话,也不是不能混过去的!
她身上还有穆北祁折腾出来的暧昧印子,别说是脱到最后,就算是脱一件外套,那都将会是社死现场!
苏冉后悔已经来不及,人争一口气,她只好咬牙凑到廖晗耳畔,欲哭无泪:“你丫的要是输了,我跟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