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只觉得脚下的土地直往下沉,陈景宁手疾眼快地扶住我。“今天不是愚人节吧?这并不好玩。”我颤抖着声音说着,眼睛已经湿润。陈景宁没有回话,只是目光一直看向沈沥言的墓碑。我喉咙一阵发紧,过了今天沈沥言就会回来见我的,怎么可能就变成了冷冰冰的一座墓碑了?“我不相信!”我颤抖着出声,眼睛却不可控定在墓碑上那熟悉的照片上。“享年22岁”。我字字泣血,抓着陈景宁的衣服质问:“你在骗我,对不对!”
日暮西垂,黄昏落在墓碑上,柔和了少年冰冷的脸旁。
我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只觉得脚下的土地直往下沉,陈景宁手疾眼快地扶住我。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这并不好玩。”
我颤抖着声音说着,眼睛已经湿润。
陈景宁没有回话,只是目光一直看向沈沥言的墓碑。
我喉咙一阵发紧,过了今天沈沥言就会回来见我的,怎么可能就变成了冷冰冰的一座墓碑了?
“我不相信!”
我颤抖着出声,眼睛却不可控定在墓碑上那熟悉的照片上。
“享年22岁”。
我字字泣血,抓着陈景宁的衣服质问:“你在骗我,对不对!”
陈景宁躲避着我的眼神,声音低沉沙哑:“当初他才入伍一年,巡逻时遇到非法入境者,为保护领土,和兄弟,最后牺牲了。”
我眼眶泛着红,跌坐在地上。
黄昏收走最后一点阳光。
我的心,像铅块一样,在胸膛里坠着,几乎要掉下来。
泪水糊满了我的脸,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日记本。
我发疯了般找出日记本,笔尖颤抖地一遍一遍问道:“沈沥言,你在哪里?在哪里?”
陈景宁见我情绪失控,默默地退到园区门口,给我留下私人空间。
上天像是听见了我急切的祷告,沈沥言回我了:“我在县医院,我任务提前结束了。”
“我到处打听你,但是医疗队的人,但没有人知道你。”8
我靠在墓碑上,泪水滴在日记本上。
慌乱的心情在沈沥言回我的那刻,有些许的缓和。
“我搞错了,我不在县医院里。”我撒着拙劣的慌,眼泪止不住地掉。
沈沥言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你哭了?”
我连忙擦干净眼泪,不想让沈沥言担心。
“没有,只是刚刚喝水,不小心把水滴在了本子上。”
墓碑上的沈沥言,日记本里的沈沥言。
这让我产生了强烈的时间空间的割裂感。
我平复着心情,问:“你今年多大了?”
沈沥言很不爽我忘记了他的年龄,字迹中带着不满和委屈:“今天就是我的22岁生日,本来是想和你一起过的。”
我的脑子涨的快要爆炸,我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我的幻想。
夏季的雨水来的没有任何征兆,雨滴打湿日记本,我慌乱地将日记本藏进怀里。
支撑着身子,扫完墓,我狼狈地回到木佳村。
“你从一开始就认识我?”我问着陈景宁。
一切从最开始就有了端疑。
陈景宁手眼神看向窗外的暴雨,语气有些飘忽:“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认出你是苏以贞。”
“我在沈沥言那见过你的证件照。”
他收回目光,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的头脑在此时格外的清醒:“沈沥言具体是死在22岁的哪一天?”
“在他生日后的第三天,凌晨。”
三天后,沈沥言就会真的死!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压下心中的钝痛。
“如果可以,我宁愿死的是人是我。”陈景宁哀痛地说道。
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走出沈沥言牺牲的阴影。
或许,他也该留在那个冰冷的夜晚。
陈景宁打着我给他的伞连夜归队了。
而我在昏暗的台灯下,打开日记本,就像是打开了时空穿越机般。
被我忽视的某人此时有点暴躁:“苏以贞!你人呢?”
“苏以贞,你给小爷出来!”
……
洋洋洒洒地一大片废话后。
他就像是受委屈的小朋友:“苏以贞,今天是我生日,你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呢。”
“生日快乐,沈沥言。”
我看着上面的文字,默默地下了决定。
这次你不会只过22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