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振随手将离婚报告丢在地,坐在了院子中心的木椅上,慢慢开口。“营里有规定,如果是离婚,那就要打报告、提交材料、签条子。只要上级没批,离婚证没发到手上,宋晚意就还是我贺时振的妻子。”幽冷的嗓音让众人头皮发麻,他启唇说出来的话慵懒而冷酷,似乎只是在普及一条随处可见的常识。“身为我的妻子,去哪都要级级上报,不然就会涉嫌破坏营防被抓走审问。所以宋晚意,她哪里也去不了。如果你们隐瞒不报,同样会因此去坐牢。”
贺时振冲上去,一把躲过男人手中的离婚申请书,才发现这上面签字的字迹是自己的。
“她去哪了?”
他突然回忆起,在和宋晚意结婚的那一天晚上,这张报告就打好了。
可这张离婚报告早在结婚的第二天就不见了,怎么会在宋晚意手里?
到底还发什么什么事?
他看向屋内,这才发现,院内零零散散都是之前在屋子里安置的家具。
宋奶和堂兄正颐指气使地要求村民们将屋子里的木柜搬动出来,宋贝贝就站在一旁,笑容满满。
可唯独没有见到宋晚意。
这时,宋贝贝也扭头看见了贺时振,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他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时振哥!”
贺时振面色深沉,径直越过朝他迎上的宋贝贝,无视了那声甜软的呼唤。
也不管瞬间僵硬在原地的宋贝贝,贺时振快步穿过院门走到院厅中间。
他用冷冽得森然的眸光扫视一眼周围的人,周身的冷气似乎要将整个院子冻住。
看到贺时振向自己投来的眼神,好几个搬东西的都面面相觑,尴尬非常地停住了手。3
贺时振启唇,对院子里的人沉声喝一句:“你们在干什么?偷盗别人家中财物是违法的,是想坐牢吗?”
听到坐牢,来帮忙搬东西的左邻四舍这会都不敢动了。
没看到过这副阎罗模样的宋贝贝和宋奶也是站在院门口瑟瑟得不敢做声。
这时,刚刚拿着离婚申请书的男人,也就是宋晚意堂哥,吓得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支支吾吾解释。
“不算偷不算偷……这是宋晚意她们母女俩的房契,宋晚意将这个房子给我们之后,还拿了一笔钱呢。”
贺时振凝着房契,却没有接,只死死握紧手中的离婚申请书,手背的青筋鼓起。
一旁的宋贝贝见此,更是心虚。
这离婚报告是她从前偷出来,ггИИщ故意趁着贺时振不注意,夹在书里让宋晚意看见的。
她瞒着贺时振做了很多事,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他和宋晚意离婚。
只有自己,才配得上贺时振!
现在,宋晚意好不容易被自己逼走了,她可要稳住贺时振。
决不能前功尽弃。
宋贝贝收起嫉恨的目光,再看向贺时振时已经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面容,看起来非常惶恐无措,毕竟曾经只要她摆出这一副表情,贺时振就会对她安慰几句。
“时振哥,我也不知道……姐姐扔下这个就走了。”
可是贺时振却连头也没有抬起来,只是看着宋晚意落笔的离婚报告出神。
半晌,他一声冷笑,在众人面前将这份报告一撕两半,从营地回来时的心绪现在统统变成了不可名状的愤怒。
宋贝贝惊呼一声,嗓音尖锐。
“时振哥,你这是做什么!”
“我会把钱还给你们,把东西给我原样放回去。”
贺时振淡淡地。
宋奶见孙女错愕,开了口缓和气氛:“时振你实在没必要做到这样。我知道你曾经无奈,是为了要履行责任,可是现在那宋晚意都走了,你不是他的丈夫了。”
那声音低哑,却扎在贺时振的心里。
贺时振随手将离婚报告丢在地,坐在了院子中心的木椅上,慢慢开口。
“营里有规定,如果是离婚,那就要打报告、提交材料、签条子。只要上级没批,离婚证没发到手上,宋晚意就还是我贺时振的妻子。”
幽冷的嗓音让众人头皮发麻,他启唇说出来的话慵懒而冷酷,似乎只是在普及一条随处可见的常识。
“身为我的妻子,去哪都要级级上报,不然就会涉嫌破坏营防被抓走审问。所以宋晚意,她哪里也去不了。如果你们隐瞒不报,同样会因此去坐牢。”
贺时振狭长的眸子扫了一眼这些零落的家具,面色冷冽,整个人的气场幽暗又危险,他一字一句。
“现在——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