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笑看着他:“快了,馋了?”“嗯,受不了了,可以给我一小块尝尝吗?”二宝可怜巴巴的看着杨晚。杨晚失笑,没忍心拒绝,朝锅里夹了块鸡肉递给他:“小心烫。”二宝乐滋滋的接过,立马就塞进嘴里,烫的他龇牙咧嘴的,又舍不得吐出来。含糊道:“好香,二姐真好!”这小子比她刚来老杨家的时候活泼了很多,那时候他脸上只有干活的麻木,没有小孩的精气神像个小老头。这地方的人们也能吃辣,不过不是辣椒,是茱萸,姜和花椒一类的辣,像辣椒这样的作物还没传进来。
但空间里囤的粮食与这里的粮食区别有些大,更为精细一些,一眼就能看出差别,
所以外面还是得买一些普通粮食打掩护。
于是几人把镇上所有粮油店都光顾了一遍,手上能用的银子留下买衣服和棉被的钱其他用来买粮食和油盐。
杨晚请店家把粮食送到镇口,结清银钱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迅速收进空间里。
几人又来到成衣铺,他们身上的衣服实在太破,买布回去做衣服太耗时间,干脆就买成衣,再买些布回去做些小样的。
成衣铺里卖的大多是粗布衣服,好的细棉布衣服只有几套,毕竟一个小镇上来消费的大多是周围的村民,都是穷苦人家,买粗布的多。
粗布衣服200文一套,细棉布衣服500文一套,棉被按斤卖,有新棉和旧棉之分,新棉200文一斤,旧棉100文一斤。
听了这价格,杨晚都忍不住咋舌,怪不得古人舍不得买衣服,打满补丁都舍不得扔,普通人家一年下来都不一定买得起几件。
棉被更是,按这个价格,买一床十斤的新棉被就要花二两银子,旧棉被一两银子,怪不得有些人家一辈子就一床棉被,盖到泛黄发硬都舍不得扔。
早知道进成衣铺要花费这么多,一开始就该来这里,省了兑碎银的麻烦。
现在是秋天,虽然中午很热但早晚都有些凉意,她空间里囤的被子是羽绒被,
这阵子家里时常来人窜门,要是拿出来用很容易被人发现异常,还是随大流盖棉被的好。
杨晚狠了狠心买了四床十斤的新棉被,又每人买了两套细棉布衣服,包括大丫和三宝的。
这一算下来就花了十三两银子,又在店里买了几匹布,几双鞋,统共在店里花了小二十两银子,加上买粮油的,这一趟出来就差不多花了三十两。
真是花钱如流水啊!
店里的老板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一年到头都遇不上几个这样大的客户。
可惜店里做好的棉被只有两床,剩下的两床得等两天时间,老板热情的说到时候给我们送过去,杨晚想想还是自己来拿比较好。
等一切置办好,老板娘招呼伙计给他们送到了镇口,杨晚拒绝了他送货到家的服务,等人走远就全收进了空间。
几人手上只提了几斤糙米和黑面往回走。
原本可以绕开村中心的路,从小路悄无声息的回家,但杨晚想了想还是带着冯氏等人从村中心走。
“娘,我们孤儿寡母的,又住的偏僻。难免会遭小人惦记,咱们就提这些东西走一遭,免得有人打我们主意。”
冯氏赞同的点点头,“还是三丫想的周到。”
几人就这样从村中心穿过,见到的人都纷纷同情的看着他们。
“唉,这老杨家真不厚道,分了二房的出来又不给口粮,他们手上提的粮食能吃几天。”
“这算什么,我听说那钱老太连他们换洗的破衣服都不给他们,啧啧,那二宝好歹是个男孙,是支香火,搁别人家宝贝还来不及呢,她是巴不得饿死他们。”
“哎哟,人家不还有个读书的大孙子吗?听说过两月就要下场考试了,难保人家考个秀才回来呢!”
“秀才哪有那么好考,这十里八村的也就清溪村那边有个老秀才,还是考了多年才考上的,杨大宝这小小年纪想考上怕是祖坟着火了都不敢这么想。”
旁边的人伸手拽了一下说这话的人:“别乱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这话被钱氏听见了还不到你家门口指着骂?”
那人想了想钱氏的嘴脸,讪讪的不说话了。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杨晚几人走出了村中心。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五六点钟,大丫又打扫了一遍卫生,在老杨家的时候有干不完的活,突然没事干她还有些不习惯。
一家人关上院门,开始清点战利品。
“这是给大姐买的衣服鞋子,穿的时候套一件旧的在外边省得扎眼。”
“这是二宝的,这是娘的。”
“这是咱们的铺盖……”
杨晚一样一样往外掏,粮食还将就放空间,只在厨房放些糙米和黑面。
“这是给三宝买的衣服鞋子,等咱想办法把他接回家里来再给他。”
上次见三宝,感觉他怪怪的,她得赶紧想办法将人要回来,大不了赔那对夫妻一点钱。
“今天我下厨,咱们好好吃一顿,庆祝我们搬新家。”
厨房里,大丫帮忙烧火,杨晚负责掌勺。
厨房就一个灶台,煮了米饭再炒菜会耽误很长时间,杨晚干脆从空间里掏出电饭煲和电小二(储电器,可作为电源使用),插上电开始煮饭。
又从空间里拿出处理好的鸡三下五除二剁好,起锅烧油。
放鸡块炒至水分挥发,油水从混浊到清澈捞出,底油加特制的糍粑辣椒,草果,桂皮豆瓣酱,蒜粒炒香。
倒入鸡块,加一碗清水,加盐酱油鸡精调味,小火再煮上半小时,杨晚加了些土豆块进去,到时候吸满汤汁的土豆块比鸡肉还好吃,最后撒上蒜叶出锅。
厨房的香味传出老远,二宝一直扒在房门外流口水,眼巴巴的看着。
连一向克制的冯氏都忍不住咽了好几次口水。
二宝实在受不了了,开口问道:“二姐,好了没啊?”
杨晚笑看着他:“快了,馋了?”
“嗯,受不了了,可以给我一小块尝尝吗?”二宝可怜巴巴的看着杨晚。
杨晚失笑,没忍心拒绝,朝锅里夹了块鸡肉递给他:“小心烫。”
二宝乐滋滋的接过,立马就塞进嘴里,烫的他龇牙咧嘴的,又舍不得吐出来。
含糊道:“好香,二姐真好!”
这小子比她刚来老杨家的时候活泼了很多,那时候他脸上只有干活的麻木,没有小孩的精气神像个小老头。
这地方的人们也能吃辣,不过不是辣椒,是茱萸,姜和花椒一类的辣,像辣椒这样的作物还没传进来。
冯氏他们很快就接受了这种新口味,饭煮好后一家人围着桌子吃起来。
雪白的米饭配上香辣的鸡肉和入了味的土豆简直不要太下饭!
在这个人人喝稀粥的村里他们居然能吃上一碗干米饭,还有肉吃,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眼红死。
他们住的偏僻,但香味还是飘得老远,一年到头吃不上几次肉的农家人闻到肉香味,都纷纷出门张望,都没往住在山脚下的杨晚一家想。
毕竟他们今天在村里逛了一圈,穷的吃黑面糊糊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