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更加严厉,仿佛是在逼迫女鬼立马回答。“我说,我说!”女鬼连忙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试图缓和气氛,“呜呜呜,我不哭了,我……我笑了……我嘻嘻嘻......”朵朵猛然跃起,一拳如雷霆般狠狠地砸向那个女鬼,将其击倒在地。她怒气冲冲地吼道:“你笑什么笑!笑得比哭还难听,简直比乌鸦还刺耳!”女鬼被吓得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小鸟,蜷缩在冰冷的地上,一时间不知所措,血水在眼眶里打转,竟不知是该放声大哭还是该强忍笑意了。
就在我和朵朵对话的瞬间间隙,女鬼又开始了那令人心碎的呜咽声。
“呜呜呜......”
朵朵显然对她的这种哭泣方式已经忍无可忍,她捂住耳朵,大声地吼道:
“别哭了,别哭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呜呜呜呜,你除了哭还会什么?”
话音刚落,她就像一头猎豹般冲进了厨房。
厨房里随即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杂乱声音,伴随着女鬼更加凄厉的哭叫声。
“她怎么这么暴力?”我站在原地,听着这凄厉的哭声,心中不禁暗自庆幸还好没惹到朵朵。
阿福沉思了片刻,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这领域里的气场好像能影响她一样,你有没有发现,朵朵不仅变得比之前更暴力,而且说话也成熟了很多……”
我轻轻划燃一根火柴,微弱的火光映照出厨房的方向,逐渐勾勒出女鬼的轮廓。
那是一个身形瘦削的年轻女子,头颅上黏附着黑色潮湿的长发。
她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眼眶内黑洞洞的,仿佛深渊,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水。
一袭暗黑色的旗袍,脚下则是一双破旧的小皮鞋。
小皮鞋暗沉的红色皮面上,有着斑驳的纹路和一块一块磨得赤露的皮色。
"呜呜呜,呜呜呜......"
此时的她抱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儿一般,跪在地上对着朵朵作揖,不停地求饶。
我凝视着朵朵忙碌的背影,心中的疑云越来越浓。
她似乎与刚才有所不同,那身形、那气质,都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阿福,你有没有觉得朵朵似乎长高了不少?原本看着只是个五六岁的样子,现在倒像是七八岁的模样了……”
“主人,我无法看见朵朵,只有您能洞察她的存在。
因此,我对她的变化一无所知。但我曾听说过,鬼域对于鬼魂的修炼有着很大的影响,或许她是受了私人鬼域的影响吧……”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探究的意味,“即便是私人鬼域影响,也未曾听说过能让鬼魂的外貌发生变化的。鬼魂通常在离世之时定格其模样,极难改变。
朵朵身上的这种奇特现象,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好在她对你没有恶意,所以我们静观其变吧。”
“好吧。”我甩了甩手中的火柴。
一缕轻烟袅袅升起,火柴的光芒已经消失无踪。
“还哭不哭?”朵朵背对着我,语气严肃地开始教育起那个女鬼来。
女鬼似乎被揍得够呛,支支吾吾了半天,却硬是挤不出一个字。
朵朵不耐烦地挥了挥拳头,再次教训起来,“我问你还哭不哭,你倒是说话啊!”
她的声音更加严厉,仿佛是在逼迫女鬼立马回答。
“我说,我说!”
女鬼连忙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试图缓和气氛,“呜呜呜,我不哭了,我……我笑了……我嘻嘻嘻......”
朵朵猛然跃起,一拳如雷霆般狠狠地砸向那个女鬼,将其击倒在地。
她怒气冲冲地吼道:“你笑什么笑!笑得比哭还难听,简直比乌鸦还刺耳!”
女鬼被吓得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小鸟,蜷缩在冰冷的地上,一时间不知所措,血水在眼眶里打转,竟不知是该放声大哭还是该强忍笑意了。
我缓缓走上前,点燃一根火柴,火光摇曳中,我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
在我的记忆中,锁村里似乎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这不禁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女鬼似乎对火焰有些畏惧,她转过头,回避着火光,声音微弱地说:“我...我叫春花,是王德才的媳妇。”
王德才?
哦,我回忆起来了,村长的儿子。
记得村里曾传言,王德才的媳妇春花离家出走,跟人私奔了。
可眼前这景象,她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春花,你不是...跟人走了吗?怎么死会在这里?”
火柴的微光渐渐黯淡,黑暗中响起了春花的叹息。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带着一丝凄厉,充满了愤恨和哀怨,“是王德才伙同刘赖子害了我,把我扔进了后院的井水里,他居然跟你们说我跟人跑了?”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分,仿佛连温度都被她的愤怒所感染。
春花的面容逐渐扭曲,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解的光芒,“他害了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这样污蔑我?”
我走进黑洞洞的厨房,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你冷静一下……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了你吗?”
过了许久,呜呜呜的声音再次响起。
朵朵的耐心仿佛被消磨殆尽,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忍不住再次动手。
一阵乒乒乓乓以后,过了许久,春花才勉强控制住情绪,低声啜泣道,“别打了,我说,我都说……”
“那天,我为了讨丈夫的欢心,特意跑到隔壁村子扯了一尺红头绳,精心梳了个时髦的发饰。
可谁曾想,王德才回家后,却把我拉进东屋,一顿毒打。
他骂我不要脸,还说我们家已经厄运连连,我还扎什么红头绳,是不是疯了,嫌他死得不够快。”
“我见他那狠毒的模样,竟是要把我往死里揍啊,我就害怕,找了个机会后,往大门外跑去,正巧撞到了刘赖子身上……”
“刘赖子二话不说,瞪了我一眼,便把我推进了屋里,他找出一根粗绳,将我牢牢地捆绑住。
然后,他告诉王德才,说什么厄运已经缠上了我们,必须有人作为祭品。要么你的老婆死,要么你死,你自己选择吧……”
“无论我如何声嘶力竭地哀求。王德才都一言不发,他就那么用我的红头绳,紧紧地勒住我的脖子,直到我断气了,才松开了手。
然后,他和刘癞子就像丢弃一袋无用的垃圾一样,将我推入了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