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要怎么当做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裴澈拔高声音:“那又怎么样!!!”他额角青筋暴起,俊秀的脸因恨而狰狞:“你告诉我,就算是你做过一些错事,但那又怎么样?!现在你可以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挑三拣四,啰嗦着不愿意住下来?!”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你,凭什么要选择远离的人也是你?!”乔楚楚脑袋一嗡,也气急了:“那你能像过去一样对我吗?!”“我能啊!!”裴澈厉声反驳。
乔楚楚心提起来!
裴澈生气了。
她语气故作轻松:“这个家里面早就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现在让我回来也很尴尬啊。”
裴澈逼问:“那这个家没有你的位置是因为谁?”
乔楚楚被戳到痛处,沉默了。
裴澈压迫感的气势倾斜到她头顶,明知故问:“告诉我,因为谁?”
乔楚楚羞愧低下头,绕开他就走。
裴澈一把攥住她手腕!
乔楚楚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竟直接被他压在了床上!
她惊恐瞪大眼:“哥!”
“别喊我哥!!!”
裴澈陡然拔高声音,像暴怒的野兽:“我早就不是你哥了!因为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乔楚楚浑身绷紧,感觉裴澈的力量像是钳子一样压着她。
她竟然连扭动胳膊都做不到。
恐惧如昆虫酥酥麻麻窜上她四肢,她竭力克制自己,声音已经染了哭腔:“你既然讨厌我,那你就放我走啊,你不放我走还这样拽着我,你他妈有病吗?!”
“我说让你住在这里,你就给我住在这里。”
裴澈将她的手按在头顶,强硬地跨在她腰上,双腿也死死卡着她:“乔楚楚,你别忘了,你虽然喊我们哥,但我们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甚至连户口本上都没有关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可以是兄妹,也可是男人和女人,我们的界限,全看我们的内心怎么定义。”
银白色的月光下,乔楚楚裙摆铺满整张床,看起来极其狼狈,而压在她身上的裴澈西装革履,没有一点凌乱,阴沉沉地看着她:“这句话是你跟我说的,你还记得吗?”
乔楚楚羞辱地闭上眼睛。
她当然记得。
她甚至不会忘记她当时说完这句话后,裴澈看着她的眼神。
那种看着垃圾的眼神。
裴澈掐紧她手腕,俯下身靠近她:“你毁了我们精心打造出来的家,毁了我们一家八口的幸福时光,我不管你过去有什么苦衷有什么理由,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这个家庭修补起来,你就必须给我留下来。”
乔楚楚被他吓得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我们已经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我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要怎么当做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
裴澈拔高声音:“那又怎么样!!!”
他额角青筋暴起,俊秀的脸因恨而狰狞:“你告诉我,就算是你做过一些错事,但那又怎么样?!现在你可以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挑三拣四,啰嗦着不愿意住下来?!”
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你,凭什么要选择远离的人也是你?!”
乔楚楚脑袋一嗡,也气急了:“那你能像过去一样对我吗?!”
“我能啊!!”裴澈厉声反驳。
乔楚楚忍不住哭出来:“那你看看你现在在干嘛,你在压着我啊,你把我压在床上啊!”
裴澈一怔,渐渐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的姿势。
乔楚楚泪水夺眶而出:“你现在这样特别可怕啊二哥!”
裴澈诧异,逐渐卸下力道。
她小声啜泣,语气近乎哀求:“你就让我走吧,我们之间已经变不回去了,但我可以保证我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缠着你们,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帮助你们,偿还我所犯下的一切。”
【我会用我的力量制止哥哥们结局悲剧的发生,我再也不会伤害他们了,我也不想这样的……我真的很对不起。】
裴澈心乱跳一拍。
乔楚楚泪眼朦胧:“让我走吧,我真的不适合待在这里。”
裴澈没说话,沉着脸从高处看她。
乔楚楚的卷发扑散在床上,月光落在她的发间,透着很好看的光泽。
她眼睛仿佛落了碎星,泪水大颗大颗砸下来,濡湿她红棕色的头发,因为哭泣,胸口起伏得很厉害。
他甚至能听到她换气的声音。
鬼使神差地,裴澈抬起手,按在她脖颈的大动脉上。
乔楚楚愈发惊恐。
【他要干嘛?要掐死我吗?】
裴澈置若罔闻,只是感受着脉搏下的鲜活。
乔楚楚是活着的。
她没有高空坠落,没有被刀杀死。
她是活着的,会顶嘴,会害怕,一吵架还会泪失禁。
他将手上移,粗暴地将她的眼泪擦干净。
乔楚楚就像被大狮子舔毛的小猫。
裴澈的手宛若狂风过境,擦眼泪擦得她眼影睫毛膏糊成一团。
她懵怔抬眼。
裴澈板着脸,神情不似刚才狰狞:“别再让我听到你不想留下这种话。”
乔楚楚张嘴:“可——”
裴澈捂住她的嘴:“你死也给我死在家里,听到了吗?”
她惊恐瞪大眼,身体条件反射地抖了起来。
裴澈感觉她在抖,嘴角阴森上扬:“你怕我?”
乔楚楚咬死牙根,不敢说话。
【怎么可能不怕啊大哥,你拿着我房间的钥匙,直勾勾的看着我,还骑在我身上,我踏马从小到大都没被男人这么压着过,而且你现在戾气比鬼都重!】
裴澈喉咙溢出一声轻笑,俯下身道:“乔楚楚,你忘了吗?在你小时候,七个哥哥里你最喜欢我了。”
乔楚楚荒谬:“诶?”
她迟钝地想了想,并没有这么认为。
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分明是大哥。
因为裴渊很温柔,很男妈妈,虽然啰嗦,但真有一种妈妈的啰嗦,很会照顾人。
裴澈从小就很阴森。
想着想着,乔楚楚突然醍醐灌顶,想到了什么。
她看向他的手腕,上面有一道深浅交叠的割腕疤痕。
裴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疤:“想起来了吗?”
乔楚楚有种后知后觉的毛骨悚然窜上后背。
她想起来了。
养母和养父去世后,哥哥们每一个都痛不欲生,裴澈试图割腕自杀。
是她在浴缸里发现了他,在血水中紧紧抱住他。
裴澈昏昏欲睡地靠在她肩膀上:“楚楚,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我不想活了。”
“不能这样想啊二哥,你还有我,还有我们其他人,你要是走了,我们其他人怎么办,我们八个缺一不可的。”
裴澈病恹恹的:“缺一不可?”
“对,缺一不可!”她给他擦拭脸上的血水:“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要永远都在一起,永永远远不分开。”
那天,裴澈黯淡的双瞳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们还说什么,她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裴澈郑重其事地对她说:“那说好了楚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家八口都要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过年,一起逛街,一起旅游,不能为了爱情冷落亲人,也不能为了钱财分崩离析,更不能伤害彼此。”
“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