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后,她将芝芝的骨灰抱回了家放在儿童房里,又将自己的东西从主卧搬了过去。当盛星竹把主卧里的枕头也拿走的时候,看着一切的乔闫沉终于忍无可忍,拦住了她。“你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盛星竹静静的看着他,一天没说话的喉咙干涩到嘶哑。“芝芝那么乖,她绝对不可能一个人跑到幼儿园外面的!”“乔闫沉,我不相信这只是一次意外。”乔闫沉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可对上她执拗的双眼,他第一次没有反对。任由盛星竹做她要做的事,但也再没回过这个家。
太平间内,死一般的寂静。
盛星竹站冷冻库面前,眼里只有担架车上被蒙上白布的小小身影。
她没有动,手抬不起来半点儿。
盛星竹甚至在想,她不该出现在这儿的!
她得回家,她的芝芝还在等着她回家讲故事呢!
对!
芝芝在家!
盛星竹像是抓住什么浮萍般,转身就要走。
可就在转身的瞬间,面前多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乔闫沉目光掠过盛星竹落在白布上,眼神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他缓缓上前,手掌缓缓覆上那块隔绝了两个世界的白布,掀开。
那个躺着的人影衣服破败不堪,脸上也布满了细碎的伤痕,看不出一点鲜活的气息……
盛星竹呼吸一阵一阵的发紧,声音都带上了抖意。
“这不是芝芝对吧?”
这才不是她的芝芝!
她的芝芝那么古灵精怪,睡觉都要人哄,怎么会安安分分的躺在这里?
乔闫沉的情绪也终于有了波动。
“盛星竹,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你看清楚,她就在这里——”
他扯着盛星竹的手摸上芝芝的脸。
刹那,冰凉的触感直击天灵盖!6
盛星竹的眼泪也倏地砸了下来,一滴一滴。
可是,再也没有那个小女孩会给她擦掉眼泪了!
……
芝芝的火化进行的非常顺利。
捡骨时,盛星竹没让乔闫沉碰,一个人陪着芝芝走完了最后一程。
一切结束后,她将芝芝的骨灰抱回了家放在儿童房里,又将自己的东西从主卧搬了过去。
当盛星竹把主卧里的枕头也拿走的时候,看着一切的乔闫沉终于忍无可忍,拦住了她。
“你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盛星竹静静的看着他,一天没说话的喉咙干涩到嘶哑。
“芝芝那么乖,她绝对不可能一个人跑到幼儿园外面的!”
“乔闫沉,我不相信这只是一次意外。”
乔闫沉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
可对上她执拗的双眼,他第一次没有反对。
任由盛星竹做她要做的事,但也再没回过这个家。
……
这天之后,盛星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调查芝芝死因这件事情上。
她不眠不休的盯着监控里芝芝出事的画面,一帧一帧的观看,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打算看着监控多久?”
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紧皱的眉头泄露出担忧的神色。
江道霖是盛星竹的大学师兄,也是她现在的代理律师。
他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看着双眼通红,却还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的盛星竹,刚要再劝。
视线扫过屏幕时,却顿住了:“星竹,等一下!”
他说着,快步上前按住盛星竹握着鼠标的手,将视频往前滑动了半秒。
屏幕里,芝芝跑出去的方向,赫然出现了一张盛星竹不会忘记的脸。
是颜语薇。
盛星竹瞳孔骤然紧缩——
江道霖看见她的反应:“你认识她?”
盛星竹没回答,只是盯着屏幕上颜语薇的面容,死死攥紧了自己的拳。
……
当天下午,盛星竹将颜语薇约了出来。
咖啡店里。
她用尽力气克制情绪开口:“我在监控里看见芝芝出事的那天,你也在。”
颜语薇脸上的笑容稍微凝滞了几分,随后整个人却放松的靠在沙发上。
“你不如直接问,我都做了什么。”
听到她这句和承认无异的话,盛星竹双眼赤红,激动的站起身。
“你干了什么?你对芝芝做了什么?!”
颜语薇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语气里满是遗憾:“我什么也没做。”
“只是跟她说,闫沉在门外等她,她就主动钻出来了。然后穿过马路的时候……”
“‘砰’的一声,被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