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深知道逝者已矣,可知道归知道,让自己不执着,可真的太难了。周叙深跪在佛前,捂着胸口,只觉压抑无比。住持转身,从佛前拿了颗佛珠,交给周叙深。“缘起缘灭,一切自由定数,望施主珍重。”周叙深愣愣的盯着手中的佛珠,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师……”住持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周叙深将两颗佛珠放在一起,转身下了山。这一夜,揣着两颗佛珠,一直不愿入他梦的温南初,第一次进了他的梦里。她隔着一条河,远远地与他相望,他想过去,用尽了办法,却怎么也渡不过那条河。
周叙深捏着温南初的遗书枯坐一整夜,恬恬也陪了他一整夜。
第二日,他将恬恬留在家里后,收拾一新,从床头柜拿出一颗佛珠,和遗书一起贴身放在上衣口袋里,带去了南山寺。
这佛珠,原是温南初为他去南山寺三跪九叩求来的,她顺利的跪过了一百零八阶,却在他这里遭了难。
直到她死,这佛珠才到了他手里。
今日的南山寺,烟雾朦胧,恍若仙境。
周叙深手拿佛珠,一步三叩首,缓缓的往上爬。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像古人一样在寺庙求神拜佛了,周叙深的举动,不免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他在往上爬的时候,隐隐听一个小沙弥说。
“这还真是稀奇了,最近老有人来我们庙前跪台阶,上次来的是位女施主吧?”
另一个小沙弥回:“对,也不知道她求到了自己想要的没有。”
“肯定求到了呀!”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却依旧在他耳中回响。
周叙深听着这对话,将手中的佛珠捏紧,心中万分苦涩。
佛珠还在,可求来佛珠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爬完台阶,已经到了下午,周叙深刚起身,就被小沙弥带到了住持面前。
住持续着胡须,约莫七十多岁,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世人心中所想。
他朝着周叙深揖了个礼:“逝者已矣,施主莫太执着。”
“大师,可是太难了……”
周叙深知道逝者已矣,可知道归知道,让自己不执着,可真的太难了。
周叙深跪在佛前,捂着胸口,只觉压抑无比。
住持转身,从佛前拿了颗佛珠,交给周叙深。
“缘起缘灭,一切自由定数,望施主珍重。”
周叙深愣愣的盯着手中的佛珠,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师……”
住持摇了摇头,起身走了。
周叙深将两颗佛珠放在一起,转身下了山。
这一夜,揣着两颗佛珠,一直不愿入他梦的温南初,第一次进了他的梦里。
她隔着一条河,远远地与他相望,他想过去,用尽了办法,却怎么也渡不过那条河。
他与温南初隔河相望,两人相顾无言。
最后,她身边来了个男人,挽着她的腰,慢慢消失在河边。
他用尽力气喊她,都没有唤起她一次的回眸。
梦就是这个时候醒的。
醒来,周叙深一身大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如今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他躺在衣柜里,望着对面的结婚照,只觉自己和温南初在越走越远,他有些怕。
这时,一阵输密码的声音响起。
王美凤带着许悠然和周宇涛过来了,她将周宇涛推到周叙深面前。
“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公司不管了,孩子也不管了?再过几天,就要开股东大会了,最近不少人对你不满,你要再这样下去,公司就没你的份了。”
“没我的份,就没我的份。”周叙深颓然的看着王美凤,眼神全是落寞
她拍着大腿,嘴里忿忿:“你真是要气死我啊!”
“既然你什么都不在意了,那你就跟悠然结婚,让我带涛涛去堵那些人的嘴!”
王美凤将周宇涛搂在身前,说道。
“妈,南初都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来逼我?”
“我逼你?周叙深,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我哪一次不是为了你好?”
想到温南初,王美凤就心有不甘σσψ,以前还觉得温南初温温柔柔的,很好拿捏,可没想到,就这样软糯的一个人,在走后,竟然是个威力强大的炸弹。
死了也不让人安宁。
想到是因为离婚的事情,温南初才死的,周叙深的心就不受控制的难受。
“不是你们逼我,我会跟南初提离婚吗?我不跟她提离婚,她也不会死。”
许悠然忽然接话:“谁也没逼你,离婚是你自己提的,你若是不想离婚,你根本就不会跟她说。也不会跟我纠缠不清。”
周叙深忽的怔住,嘴巴张了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就听许悠然继续开口:“周叙深,你现在到底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