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哪里想过这么远,只呆呆道,“分家?是大娘嫌我们俩都不做事吗?”秦老太笑道,“没有的事,你大娘就是嘴巴毒点,心眼是好的,要不也不会把阿修养这么大。只是大伯大娘再好,到底不是亲老子,总住在一起,难免生罅隙,不如分开过,常来常往更香。”赵锦儿觉得奶的话很有道理,可五十两的银票对她来说,还是太烧手,她只能拿回屋跟秦慕修商议。秦慕修听说她又“挣”了五十两银子,看她的眼神比秦老太还复杂。这丫头,别是个锦鲤精转世吧?
上回那三锭金子虽然值六十两白银,但奶孙俩默认将来是要还人的,压根没当成自已的钱财。
这五十两银票却是实实在在的放在眼前,属实惊人!
赵锦儿把在路上给一个贵夫人接生的事说了出来。
秦老太咽口口水,这丫头到底是什么福禄小星君转世啊?
赵锦儿见秦老太不语,以为她老人家是不高兴自已收受这么贵重的谢礼,怯怯道,“那位少夫人非要谢我,我不收,她就说我是嫌少,我只好收下。奶若觉得不对,赶明儿咱送去还给人家吧!那小夫人说了,她家住在郡上的鲲鹏街,姓俞,应该不难找。”
秦老太摆摆手,“罢了,人家既是真心谢你,你就收下吧,像她们这种大户人家,不在乎这点小钱,倒是生怕欠人情,更何况你这救命恩情。所以这人呐,务必要积德行善,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呢!”
奶这么说,赵锦儿总算放了心,“那我去交给大娘。”
秦老太问道,“你大嫂知道这银子不?”
赵锦儿摇摇头,“她当时在马车外,应当没瞧见。”
秦老太就把银票递回赵锦儿手里,“这银子既没人知道,你就自已留着。”
赵锦儿吓得连连摆手,“我要这么多银子作甚?”
秦老太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这傻孩子,还有人嫌银子烧手的?待阿修身子好全了,你俩迟早要跟大伯家分家的,到时候起房子、置办家用,再到往后还得养儿生女,哪样不得用钱呢?”
赵锦儿哪里想过这么远,只呆呆道,“分家?是大娘嫌我们俩都不做事吗?”
秦老太笑道,“没有的事,你大娘就是嘴巴毒点,心眼是好的,要不也不会把阿修养这么大。只是大伯大娘再好,到底不是亲老子,总住在一起,难免生罅隙,不如分开过,常来常往更香。”
赵锦儿觉得奶的话很有道理,可五十两的银票对她来说,还是太烧手,她只能拿回屋跟秦慕修商议。
秦慕修听说她又“挣”了五十两银子,看她的眼神比秦老太还复杂。
这丫头,别是个锦鲤精转世吧?
“奶说等你好全了,找机会跟大伯他们分家,这些钱置办新房用,你说呢?”
老婆能干又运气好,这都把分家的钱准备下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就听奶的。”
赵锦儿又高兴又忐忑,用一块一直没舍得用的手帕子,把银票卷起来包包好,塞到床缝里,过一会又拿出来,“不行,包得太简单了,怕叫老鼠拖走。”
又扯了半块抹布包在外头,藏到药篓子底下,吊到房梁上,“这样老鼠就拖不到了。”
不过片刻,又道,“啊呀,这也太招眼,万一进贼,顺手就摸走了。”
秦慕修看着她惶恐不安的小模样,一点儿也没觉得小媳妇短见识,只觉得咋这么可爱呢?
赵锦儿忙了半下午,恨不能在地上凿个洞把银票填进去。
最后秦慕修只得劝道,“我天天都在屋里,你给我吧,我放枕头下,最稳妥。”
赵锦儿喜不自禁,“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快收好。”
只可惜,这银子在秦慕修的枕头下还没捂热,就拿出来了。
晚上,刘美玉请教赵锦儿怎么炖药的时候,赵锦儿又是一阵发晕,紧接着看到了一阵令人可怖的血腥画面……
她吓得连忙回屋躲到秦慕修身边,“阿修,不好了!”
秦慕修看她脸色惨白,意识到不妙,“你又看到什么了?”
“是二哥!我看到他和一群人打架,被人用板凳摔破头,倒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
和秦鹏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赵锦儿着实喜欢这个哥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都快哭了。
秦慕修在家里跟秦鹏也是最亲近,听她一说,也着了急,“我们得阻止这件事发生。”
赵锦儿重重点头,她现在已经习惯事事过问秦慕修,因为他总是能给她出主意解决。
“这事儿不能告诉大伯大娘他们,一来不好说这是你幻觉看到的,二来也会惹得他们担心慌乱。”
“不然我单独去郡上一趟!”
“不可,咱村去郡上来回两天功夫呢,还得过夜,你一个小姑娘家,太不安全。”
“那可咋办?”
赵锦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只是看到画面,并不知道这件事会发生在哪一天,但依着之前的经验,估计也就在这两天。
“我陪你一起去。”秦慕修想了想,道。
“啥?你身子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奶也不会同意的。”
“我没大碍,在家卧床几年,早就待腻了,就当出去散散心,至于奶奶,就跟她说我的病情大有好转,找郡上的大夫看看会好得更快,她肯定会同意。”
“你真行?”
秦慕修默默不言,这丫头,怎么能问自已男人这种问题呢?
“行,当然行!”
见秦慕修面色不快,赵锦儿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他生气自已不信他,立即软了声调,“这样,我给你把个脉,看看你身子经得住经不住,脉象好的话,咱们就一起。”
秦慕修定定看了她一会,这小丫头,豆芽菜大小的年纪,倒总是撩人于无形。
直到盯得赵锦儿俏脸微红,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腕,“嗯。”
赵锦儿望着他的手,心想相公的手长得可真好看啊!
庄户人家的男人,哪个不是一双粗手,摸一把都能刮下你二两肉。
可秦慕修的手干净而修长,白.皙的皮肉,明晰的淡蓝色筋脉,赵锦儿都羡慕不已。
“看够没?”
秦慕修突然开口,赵锦儿脸红更甚,连忙搭了三根指头到腕子上。
“我、我找脉呢!”
小样儿,还会顶嘴了。
搭了一会,赵锦儿喃喃道,“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病象已经渐渐没去,只是稍显滑虚,还需补养。阿修,你真的快好了!”
秦慕修微微挑眉,困扰了他两世的病,竟真的好了?
赵锦儿的药方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他不由对老丈人留下的那本册子越发好奇,若是能找出来看看,那上头说不定还有更多能挽救人性命的好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