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水应了一声,检查后就点了点头,“东西不错,品质很好。”然后便把剩余的晶石递给了他。高岳是个挺实诚的人,虽然他的这种实诚可能只是对小姨的家人。高岳收过晶石,抬起头时目光朝着宅子里打量了一下,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你小姨……不在家?”他似是不经意的问。嗯……装的很好,下次别装了。“不在,明天回来。”宁知水说。高岳收回目光,“那告辞。”他刚一转身,脚步就定住了。他看到一个男人正朝着这里走过来,男人一身白衣,手持折扇,另一手拿着一个纸包,脸上带着清朗的笑意。
尝你爷爷个腿儿。
宁知水笑,“怎么,你家没有水?”
“有是有,但不是正好来了吗?”
“啊……你想吃我家的果子?”
“是啊,我……”牛诚脸色微变,手摸向了肚子。
宁知水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他的手,心道不枉自己这样拖时间,终于是生效了。
“那个,要不我还是回家吧。”
牛诚弓起身子,露出一个干笑,手也从门上收回了。
“别呀,不是想来吃果子吗,怎么要走了?”宁知水疑惑的问。
“今天就算了,我先回——”
牛诚说到一半,人就尬住了。
与此同时,一道特别的、拐着弯的声响诡异的响起,伴随着的就是恶臭。
宁知水早在他捂肚子时就已经封闭了嗅觉,现在看到牛诚尴尬的脸都红了当然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她装腔作势的捂住了鼻子,还退后几步,“呀牛大哥,你要拉裤子了?”
“我——”
牛诚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说些什么,但是条件实在不允许。
而且他也实在不想张嘴——
宁知水有没有被臭到他不知道,但他自己有被臭到。
总觉得张嘴的话臭气会进来。
最后就衣袖掩面,一手捂着肚子夹着腿小跑回家了,像是逃难似的快。
“啧,小碎步还挺快。”
宁知水嗤笑一声,砰的关上门。
除了常见的一些符外,宁知水最喜欢去做些稀奇古怪的符。
虽然看似冷门,平时又没什么用,但是在关键时候却是能发挥出奇效。
就像她刚才给牛诚用的符,给谁用上谁就会住在茅房,一天一夜后方能离得开。
不过离开后就只能住在床上了,因为虚弱的根本动弹不了。
最有趣的是,这种符中招后想用丹药治都难,因为没有对症的。
宁知水给它取了一个非常贴切的名字,贴切的不能再贴切了——
窜稀符!
回到屋内,宁知水就开始打起了坐。
一夜安稳,到了次日,宁知水先跟家人联系了一下,然后从爹爹那里得知了进展。
大哥的传音符一直没有回应,所以爹娘两人也分开了,娘亲守在谷口等待,爹爹则是进谷寻找踪迹。
传音符没有回应的原因可能会有几种:丢了、陷入什么困境之中顾不上回。
还有一种,那就是人已经出事了。
宁知水觉得肯定是前两种,出事这个是不可能的。
小姨和二哥那里都很平静,他们都守在原地等待着,不眠不休。
大哥那里没有好消息,这让宁知水也有些沉不下心,于是没有继续修炼。
她打算再制一些符,反正剩下的符液和符纸也不多了,干脆全用完再说。
不过制到一半,就收到了高岳的传音符,原来他说材料已经凑齐了,问是他过来送,还是宁知水过去取。
虽然宁知水已经在神风谷中制成了法器,但她还是打算如约买下高岳那边的材料。
接下来她要给家人炼制法器,将会用到很多种材料,所以不会嫌它多。
“你送到我家吧。”宁知水告知了他住处。
虽然宁知水觉得大哥那边多半到了今夜后才会有动静,但是在这之前还是打算坚守家中,不外出。
过了一刻钟,高岳就来了,拍响了门,并喊她的名字。
“材料都在这里了,你先检查一下。”
高岳递过来了一个乾坤袋。
宁知水应了一声,检查后就点了点头,“东西不错,品质很好。”
然后便把剩余的晶石递给了他。
高岳是个挺实诚的人,虽然他的这种实诚可能只是对小姨的家人。
高岳收过晶石,抬起头时目光朝着宅子里打量了一下,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你小姨……不在家?”
他似是不经意的问。
嗯……装的很好,下次别装了。
“不在,明天回来。”宁知水说。
高岳收回目光,“那告辞。”
他刚一转身,脚步就定住了。
他看到一个男人正朝着这里走过来,男人一身白衣,手持折扇,另一手拿着一个纸包,脸上带着清朗的笑意。
宁知水也看到了此人,不由一愣,然后就眯起眼打量起来。
温和清雅,笑起来的时候很无害,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有些人天生就长着一张令人信服的脸,说话举止有度,显得风度十足。
林怀远此人便是如此。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温柔细致,体贴入微,跟他相处过的人就没有不夸他好的。
宁家上下就都很信任他,小姨那样倾国倾城的如花美貌也被他给折在了手中,哪怕有了自己的提醒也仍然有些偏向他。
宁知水其实很理解小姨的心情,人们都是这样的,在没有受到伤害的时候,如果有人提前就信誓旦旦的告诉你,你最好的朋友/恋人有问题,让你和他断交。
那不管说话这人和你有多亲近,你往常有多信任他,那在听到后也仍然不可避免的会有疑虑——
不会啊,他明明挺好的啊?
我总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和相处很好的人直接分道扬镳吧?
这根本没有理由啊!
这种信任可以说是心软善良,也可以解释为自负,因为比起别人的话,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得不说,林怀远迷惑性太强了,别说小姨,估计爹娘都不太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因为这明明是个翩翩君子!
“知水。”
林怀远走到近前,朝着宁知水笑了笑,然后就把手里热热的福圆递了过来。
“霏霏说只有你一个人在家,我正好出门,担心你在家会害怕,就过来看看。正好路上看到有卖福圆的,我记得你挺爱吃,快趁热吃了吧。”他温声说着,像是看自家的小辈一样温柔慈爱。
说完,他就看向了高岳,“阁下是?”
“告辞。”
高岳淡淡看了他一眼,对宁知水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转身走了。
宁知水猜,高岳多半是认得林怀远的。
林怀远经常会陪小姨去店里,高岳的店就在附近,难免不会碰到他们。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而且高岳本就性子冷淡,这也不足为奇。
“他是来给我送材料的。”宁知水侧身,“进来吧。”
林怀远俊脸微诧,感觉到了一丝奇怪。
以前的宁知水很喜欢他,见到他就会叫怀远叔,他和任霏有时候出门玩还会带上宁知水,关系算是很近了。
可今天她怎么对自己这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