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气氛冷了,傅明司也像往常一般哄着,直接起身就离开。秦若雪没忍住,气得直接摔碎了一个杯子。服务员找她赔偿的时候,她直接说,把账记在傅明司的头上,打工人这种事情也不敢随便做决定,最终还是经理出面敲定了这件事情。把账记在了傅明司的头上。傅明司在离开的时候,看见对面的餐厅里面坐着叶聆之和祁雾。在一瞬间,他想起在游轮上他和叶聆之的对话。如果她不先提出离婚,那么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离婚吗?
“我走了。”
气氛冷了,傅明司也像往常一般哄着,直接起身就离开。
秦若雪没忍住,气得直接摔碎了一个杯子。
服务员找她赔偿的时候,她直接说,把账记在傅明司的头上,打工人这种事情也不敢随便做决定,最终还是经理出面敲定了这件事情。
把账记在了傅明司的头上。
傅明司在离开的时候,看见对面的餐厅里面坐着叶聆之和祁雾。
在一瞬间,他想起在游轮上他和叶聆之的对话。
如果她不先提出离婚,那么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离婚吗?
这栋别墅是先生和太太的婚房,但是这两个人结婚之后,太太倒是一直住着,至于先生就没回来过几回。
这会儿管家看见傅明司还是挺惊讶的,连忙上前问道,“先生,您晚上睡这儿吗?”
傅明司,“不睡,找点东西而已。”
他推门走进了书房,这个书房里面放的几乎都是叶聆之的东西。
据管家说,她受伤的这两年,基本上就没怎么出过门,每天要么就窝在书房里,要么就躺在床上休息。
他随意地扫了一眼,书架上的书罗列得非常齐全,除了专业类的书籍,还有各国的言情小说,这些言情小说还是成套成套的。
她大概是镜夜的粉丝,镜夜的作品放了整整一排。
随手掏出一本外文书籍,翻开,是原文,没有译文,他依稀听顾司屿提到过,她至少会四国的语言。
在架子的角落里面,放着一个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本子,他微微思索了一下,将本子抽了出来。
一整个本子里面画的人全部都是他。
有他叼着烟的慵懒地斜靠在车上的,也有他和别人打架狂妄的肆意妄为的,也有一些他躺在学校顶楼睡觉的。
每一张都画得惟妙惟肖,基本上能够看得出来,画的人究竟是观察得有多么仔细。
甚至一些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的场景,她都画在了这上面。
叶聆之。
他细细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变成她在看他的时候,眼睛黑白依旧分明,但是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爱也没有恨,有的只是平静。
傅明司给顾司屿打了一个电话,说他想恢复记忆,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记忆。
顾司屿这会儿正在喝水,听见这个问题,直接就给喷了出来。
他看着自己西装裤子上的水渍,下意识地问,“你吃错药了?”
忘记了叶聆之也不影响生活,傅明司从来没有对这段记忆表示感兴趣过,傅明司不感兴趣,他当然也不可能强行按着傅明司的脑袋进行去治疗。
傅明司隐隐已经有点不悦了,“你就说能不能治。”
顾司屿这会儿回过神来,轻咳了几声,“我是外科医生,又不是精神科的医生,这事儿我怎么会知道。
你要是真想知道能不能治疗,你明天去医院看医生怎么说,如果你不想泄露隐私,我也可以给你推荐我一师兄,他自己开了私人诊所,绝对安全保密。”
傅明司,“找你的师兄,明天来我的公寓。”
顾司屿,“……”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次日。
顾司屿带着沈少卿去了傅明司的公寓,他这会儿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发丝还是湿哒哒的,没来得及穿衣服,只在腰间挂了一条浴巾。
水珠从胸口滑下落入那幽深之处,只一眼就能感觉到浑身上下的肌肉散发着蓬勃的力量。
傅明司是属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顾司屿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们都是男的,你没必要在我俩的面前散发荷尔蒙。”
傅明司没搭理顾司屿,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沈少卿的身上,微微扯了扯唇,“原来顾司屿说的师兄是你啊……”
沈少卿微笑,“我也没想到我今天的客人会是你。”
傅明司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双体交叠,一副慵懒自得的模样,“你不是说你不想掺和沈家的事情,待在国外不会回来吗?”
沈少卿,“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所以我回来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面是难得的温柔。
傅明司非常的意外,“像你这样无情无欲的人,居然也有喜欢的人?”
之前偶然他听别人讨论过,像沈少卿这样的人,就适合放在神龛上面供起来。
不太适合沾上人世间是尘气。
沈少卿在他对面坐下,“不说我了,今天我也不是来和你叙旧的。”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检查完,傅明司问,“我能恢复记忆吗?”
沈少卿,“现在我也不能和你保证,我在给你答复之前,我希望你先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大脑上的那个血块消失了没有,等确定完之后,我再给你答案。”
沈少卿离开后,傅明司问顾司屿,“你确定他靠谱?”
顾司屿笑,“我们医学系第一名,一直被教授挂在嘴边的模板案例,你说靠谱吗?还是说,傅少爷害怕去医院?”
傅明司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完在离开的时候遇上了叶聆之去医院换药。
叶聆之觉得最近遇上傅明司的频率好像有点高。
明明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只是她也不太想和他做仇人。
她知道憎恨一个人的感觉,那会很累很累。
她简单地打了一声招呼,“傅总。”
傅明司的视线落在她缠着绷带的手掌上,突然间,他捧起她手上的那只手,问,“当时很疼吧?”
光线明亮很有安全感,她能清晰地看见傅明司脸上的表情。
只是眼神太复杂了,倒是叫人看不清,她将手从傅明司的手中抽了回来,“傅总,绝情那就绝情到底,就算是偶尔的温柔也不要有,免得到时候我后悔了,不想离婚了,想要回头再来纠缠你。”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
坐在车上,叶聆之举起手上的那只手,淡淡想着,怎么可能会不疼呢,只是再怎么疼,也没有当初跳楼来的疼。
跳楼的疼才是叫她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有些人她也该回去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