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是情急脱口而出,如今才想起两人如今才是新婚,程淮安对她也从未有过出格之事,她于情于理都无法说出和离之事。见她沉默,程淮安神色平静:“无缘无故,莫要胡言。”见他大步离去,容清鸢心口骤紧。次日,容清鸢回了趟娘家。前段时间程淮安刚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容清鸢也跟着受母家重视。进了容府,容母便拉着她的手念叨,随即又教她该如何打理内院,打点人情世故。“烟儿,你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了,衣裳首饰怎的还如此素气?晚些我叫人送几匹上好绸缎去你府上。”
程淮安身形顿了一下。
但他神色却并无太大波动,只是淡淡挑眉问她:“理由?”
容清鸢一时哽住。
她刚刚是情急脱口而出,如今才想起两人如今才是新婚,程淮安对她也从未有过出格之事,她于情于理都无法说出和离之事。
见她沉默,程淮安神色平静:“无缘无故,莫要胡言。”
见他大步离去,容清鸢心口骤紧。
次日,容清鸢回了趟娘家。
前段时间程淮安刚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容清鸢也跟着受母家重视。
进了容府,容母便拉着她的手念叨,随即又教她该如何打理内院,打点人情世故。
“烟儿,你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了,衣裳首饰怎的还如此素气?晚些我叫人送几匹上好绸缎去你府上。”
可容清鸢却听不进去,神色乏力,她忍不住开口打断容母:“娘亲,如果我想跟夫君和离……”
“说什么胡话!”
容母一改却才的温情模样,怒斥:“不可能!我们容家嫁出去的女儿就没有和离回来的!莫要丢人!”
没说完的话哽在嗓子眼,容清鸢心口一刺。
就在这时。
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
“烟儿!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事想找妹夫,与你商量也一样。”
正是她的哥哥容天宏。
容天宏神色欣喜,说着直接将容清鸢拉了出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文书。
“烟儿,哥哥最近做了些生意,可官衙那边不肯通融,你看能不能让妹夫帮个忙?”
容清鸢看了一眼,本无神的眸中陡然大震。
她立马拦下:“哥,你这是走私兵器,被抓住要砍头的!”
前世容家被抄家,定的就是勾结叛乱的罪!
容清鸢心头咯噔一下,忽地意识到——前世她并没有在这时候回娘家,因此也就不知道兄长竟在现在就有过这心思。
“这种事你莫要再做了,日后会连累整个容家的……”
容清鸢断然拒绝,还待再劝,容天宏脸色冷沉的打断她:“这么说你是不肯帮了?”
容清鸢一怔,还要再劝。
就听容天宏当即冷讽:“嫁出去的女儿果真是泼出去的水!容清鸢,你不知提拔娘家人就罢了,怎的还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刺耳的责备入耳,容清鸢只能垂眸沉默听着。
因着这两次不愉快,她没能吃饭就离开娘家。
出了容府。
容清鸢只觉心口憋闷得很,她没上马车,仅带着婢女步行回府。
一路心不在焉,路过朱雀街时。
前方忽地传来一声呵退!
“锦衣卫抓捕逃犯!闲杂人等速避开!”
人群当即四处躲窜。
混乱之际,容清鸢和婢女冲散,肩膀被人重重一撞,猛地摔倒在地。
还未等她起身,就见前方一名黑衣人挥剑直朝她砍下来。
容清鸢瞳仁骤紧。
下一秒。
那人竟生生倒在了她面前,咽了气。
在不远处,程淮安骑在马背上,正放下弓箭。
那身形与前世她记忆中的最后一幕相契合。
瘫坐在地的容清鸢心口倏地一窒。
直到程淮安翻身下马,朝她走来。
“受伤了?”
容清鸢被程淮安扶起后,才堪堪回神。
谁料,下一秒,又听见他突然责问:“出门为何不带侍卫?”
容清鸢被他呵斥得一愣,低声说:“只是回趟娘家而已。”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生气。
“刚刚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程淮安语气冷硬,神色难看至极:“容清鸢,你就这么想死不成?”
遭受危险的是她,受责备的也是她。
容清鸢心骤然一痛,她红了眼,可对上程淮安冰冷的视线,话哽在了嗓子。
前世今生两辈子,她从来没见过程淮安有过这样盛怒的情绪。
回到府内。
容清鸢刚要回屋,却听见程淮安冷声下令。
“从今日起,夫人禁足府内,不得随意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