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裕鸣心不在焉点点头,落座后才如梦初醒似的问。“娇娇没受伤吧?”“没,你走了没一会儿他才来敲门,我用扫帚把他赶出去了。”贺裕鸣眉头一挑,担心坏了。“他都和你说啥了?”何娇实话实说,“不清楚,他只说有事情,也没具体说明白,管他什么,反正我半只眼睛都不想看到他。”贺裕鸣心里还是有点酸的,真怕那个周文海哄她离开。他没了脸面都是次要的,主要还是不想错过何娇。听到这话,心里踏实多了,又想到之前她踹周文海的那两脚,他下意识合了合腿。
对上邻居们期待的目光,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
“是这样。”
短短三个字,她之前的刻意引导前功尽弃。
何娇松了口气,看来她给尤晓兰到处戴高帽子的方法挺好使。
嫂子们叽叽喳喳也不嫌累,贺裕鸣一心牵挂何娇,忙不迭把他们使唤走。
“嫂子们都先回去睡觉吧,姓周的那边,到时候真要你们作证,我再来叫你们过去。”
“好好好,你们也收拾收拾快睡。”
众人纷纷道别离开,刘珍断后。
走到门口瞥了眼被撞得稀巴烂的篱笆,眉飞色舞提醒道。
“娇娇肯定吓坏了,老贺你好好哄哄人家。”
贺裕鸣眼角一抽,怎么感觉嫂子这表情不怀好意呢?
目送大伙离开,他跟上去简单整理下篱笆,拍拍手上前接过何娇手里的灯。
“咱们先进去。”
他护着何娇进了堂屋,顺手把灯放下。
扭头又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递给她安抚道。
“周文海那边你不用担心,这么晚了,估计领导也没空审问,咱们先好好休息,明儿个再过去。”
何娇一开始确实被吓坏了,现在已经缓得差不多。
捧着杯子喝了口水,见贺裕鸣还站着,她拉他一下。
“贺大哥也坐会儿吧。”
贺裕鸣心不在焉点点头,落座后才如梦初醒似的问。
“娇娇没受伤吧?”
“没,你走了没一会儿他才来敲门,我用扫帚把他赶出去了。”
贺裕鸣眉头一挑,担心坏了。
“他都和你说啥了?”
何娇实话实说,“不清楚,他只说有事情,也没具体说明白,管他什么,反正我半只眼睛都不想看到他。”
贺裕鸣心里还是有点酸的,真怕那个周文海哄她离开。
他没了脸面都是次要的,主要还是不想错过何娇。
听到这话,心里踏实多了,又想到之前她踹周文海的那两脚,他下意识合了合腿。
“要不去休息?今晚我也不过去了,在这里陪你。你睡床,我睡沙发。”
虽说两人眼看着快要结婚,但毕竟还没正式办婚礼,该守的规矩还得守。
何娇点点头,“那贺大哥先等会儿,我进去铺床。”
目送她进屋,贺裕鸣也坐不住,噌地一下起身自个儿去打水洗漱。
好在之前放这儿的毛巾牙刷没收走,正好派上用场。
他正穿着背心站院子里冲脚呢,大老远响起邵同峰一声吆喝。
“老贺,睡啦?出这么大事你也睡得着。”
贺裕鸣一把将毛巾甩肩上,“胡咧咧啥呢?没瞅见你爷爷我在洗脸?”
邵同峰几人背着手看好戏地凑近来,见状忍不住取笑。
“这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都学会捯饬了,还别说,老贺,我发现你小模样越来越俊了。”
贺裕鸣充耳不闻,抹了把脸走过去问。
“咋样?那个姓周的怎么处置的?”
邵同峰掏出火柴点了根烟,“还能咋处置?人家领导都休息了,只能关押起来明天再问。”
他又递一支给贺裕鸣,只见他摆摆手,冠冕堂皇道。
“都要睡了抽啥烟?”
邵同峰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这小子这么狠?
为了个女人连烟都戒了?
贺裕鸣懒得解释,“行了,都回去睡吧,今儿的事谢了,等我结婚那天多给你们发几包烟。”
邵同峰见他扭头就走,浑身不得劲儿,要不周围都是弟兄,他非要好好问问何娇的事儿。
轻手轻脚收拾好瓢盆,贺裕鸣拔腿就要往卧室走。
想了想他又顿住脚步,扯起身上的背心闻了闻。
来之前才换的,昨天刚洗,一股肥皂味儿。
又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脚,湿嗒嗒的,转一圈没找到毛巾,干脆往换下来的裤子上蹭。
心满意足,他挺了挺胸膛敲门。
“娇娇,收拾好了没?”
“好了。”
房门打开,探出何娇那张白里透红的脸。
为了方便忙活,她长发又编了起来,露出雪白的耳朵。
身上的外套脱了,穿着一条碎花的裙子。
“晚上降温还是有点冷,我铺了两床被子。”
她尽力忽略贺裕鸣火热的视线,过去坐在沙发上按了按。
“贺大哥你睡床吧,沙发有点小,我睡这刚好。”
贺裕鸣这才回过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同志,怎么能睡沙发?”
他进去后顺势将门合上,扫了眼卧室,才发现里面的布置也变了挺多。
蚊帐已经挂上,原本灰暗的军被也套了浅色的套子,整个房间在蜡烛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温馨。
“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
毕竟是和心爱的女人共处一室,贺裕鸣紧张得同手同脚。
一板一眼来到沙发边,上面铺着被子,这么一看位置确实有点小。
他这么大个,得蜷缩着。
不过只要能和娇娇一起,别说缩胳膊缩腿儿,就是让他站到天亮他都乐意。
何娇拗不过他,只能起身把位置让开。
这冷不丁一抬眼,发现贺大哥真高。
余光控制不住在他身上扫,嘿,身材也挺好。
常年锻炼,这肌肉纹理着实漂亮。
鳞次栉比的,可比那些特意锻炼身材的结实多了。
他这都是战场上练出来的,肌肉喷张皮肤黝黑,仔细一看,上面还有大小不一的伤疤,浑身无一处不充斥着强烈的荷尔蒙,扑面的男人味。
她在打量贺裕鸣的同时,贺裕鸣也在打量她。
娇娇未免也太单薄了吧?
这胳膊怎么能细成这样?
他感觉自己徒手就能掰断。
还有这腰,之前摸到的时候就觉得只有巴掌大,现在一看更不得了,怎么感觉还没他胳膊粗。
不过有一说一,她身材也不赖。
贺裕鸣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能扫见她胸口里的沟壑。
生怕被说成流氓,他赶紧红着耳根别开脸。
局促地落座在沙发上,“娇娇快去躺着,我吹蜡烛了。”
何娇哦了一声,赶忙过去拉开被子躺下。
吹了蜡烛,眼前一片黑暗。
二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何娇没什么睡意,趁着翻身的空档瞥见贺裕鸣委屈巴巴缩在逼仄的沙发上,怪可怜的。
只露个后背给她,背影宽阔高大,安全感十足。
她弯了弯唇,小声问,“贺大哥,周文海那边怎么说的?”
贺裕鸣压根睡不着,闻言翻了个身,转过来刚好和何娇面对面。
小姑娘漂亮得不像话,那张脸在黑夜中尤其白皙,他甚至能看到她黝黑的眸子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