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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以后你继续给他送东西吧。就当我不知道。”
  止住眼泪的柳儿诧异道:“小姐,还给吗?您--”
  姜虞推开竹帘看向街道。
  视野在倒退,再过一条巷子就是晋王府了。
  “继续给,没关系。不然你就危险了。”
  “他当年都能用父亲的官位来威胁我,你和平儿的命更不值一提。”
  秋风吹乱了姜虞额前的碎发,却吹不走她的烦恼苦闷。
  等马车缓缓停下来时,姜虞看着柳儿笑道:
  “快把自己收拾下,别让世子看出什么来。”
  柳儿马上手忙脚乱地擦脸,扯出一个傻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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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奴见过姜小姐”
  “小的见过姜小姐,问小姐安。”
  姜虞才刚下马车,王府总管张全就带着个青衫小厮迎了上来。
  “张叔多礼了”,姜虞伸手虚扶了弓腰的老人一把。
  张管家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老人了,姜虞没把他当成下人看待。
  张全笑眯眯地点头哈腰,可不敢当真失礼了。
  晋王府几十个下人,宁愿在世子爷面前失礼,都不能得罪了姜小姐。
  张管家看着两年未见的姜虞,心底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与喜悦。
  姜小姐抽条了,个子高了;脸上的肉比两年前消了许多。
  轮廓出来后褪去了青涩稚嫩,越发明媚动人了。
  青丝垂肩,玉簪斜插。
  精致素白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美眸流转间灵动娇俏。
  张管家笑眯眯地给姜虞引路。
  偶尔看姜虞就跟看宝贝似的,喜爱的不得了。
  仿佛姜虞明天就能退婚嫁给贺兰卿,过两年他就能伺候小主子。
  时光如白驹过隙,张管家心里感叹一声。
  他家世子三岁时就能在宫宴上,一眼相中姜太傅嫡女。
  离宫前抓着姜小姐的袖子不放,说要住到太傅府去。
  五岁的时候,世子已经会带着暗卫偷偷跑到太傅府去。
  八岁的时候开始不着家,太傅从此就跟多养了个儿子似的。
  ...
  “小姐稍等,世子爷马--”
  “全都下去!”
  脚下带风的贺兰卿大步从外走进,挥手便唤退了满屋打算献殷勤的下人。
  听到姜虞准时赴约了,他刚换了身便服就匆匆赶来。
  下人还没全部离开,他就忍不住把姜虞抱了个满怀。
  直接将她抱坐到了主位上,掐着姜虞的腰就埋头到她颈项旁深吸了口。
  而后蹭来蹭去,又亲又吸的。
  姜虞:我就是个猫薄荷。
  “随时有客人会过来,你快放开!”
  不过才分开一上午而已,这也太黏人了。
  昨晚这货是真不要脸,单手压着她的腿,另一只手拿她的小衣抓着,不时还咬在嘴里闷哼。
  偏偏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见她脸红撇过头去,他还故意掐过她的脸。要她被迫看着他自渎,还要故意喘给她听。
  姜虞人都被他骚傻了。
  这两年他都做了什么去?不是战场退敌吗?不是镇守边关吗?
  他这是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学习了?
  还是两年来在外面风花雪月多了经验丰富,脸皮更厚了?
  所以当她问出那句“你是不是在外面做多了?”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姜小鱼,你气人的本事这两年也长进了。”
  “你一会儿不哭着道歉,便算我孬种。”
  姜虞后来真的快脱水了,忍不住哭了出来,也真的没出息地道歉了。
  哪知道他更兴奋了。
  一直被他折腾到后半夜才昏睡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干净清爽,寝衣被换了套新的,脸上的香膏还是润润的。
  姜虞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厚到一种程度。
  她可以无视自己在贺兰卿面前丑态百出,完全不在意了。
  大约是因为两年前。
  两人吵得最凶的那次,姜虞骂他是冷血的畜生,像条贱狗。
  她是故意刺激他的,也是故意激怒他的。
  姜虞当时做好了会被他伤害的准备。
  可是贺兰卿赤红着眼,心口剧烈起伏。最要面子的傲慢少年,却吼了一句:
  “我就乐意给你当狗!”
  “你现在说不要我就不要我,姜虞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吼完后,他颤抖着手掏出匕首放进姜虞的手中。
  忽然又像个神经病,语气可怜兮兮的:
  “不如把我杀了,杀了我就能离开我。...不,死了也没用。我不堕轮回,会一直跟着你。”
  姜虞至今记得她是怎么在两年前与他短暂分手的。
  此刻被抱在怀中吸的姜虞,无意摸了下自己的左手腕上三寸的位置。
  这里有一道用了名贵美容膏还是留下了印子的疤痕。
  是当年她拿着贺兰卿塞给她的匕首自残的。
  很用力,很疼,血溅得很夸张。
  姜虞觉得自己可能救不活了。
  耳边是恐惧的嘶吼,后来还有哭求、下跪、求她别伤害自己。
  以及那句:
  “小鱼你别吓我...我给你止血,怎么止不住....不!小鱼,我爱你...我现在就滚,我滚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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