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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云小声说:“就是……西厢房那个人,身边的护卫给我的。”
  时婳眉梢微挑,裴宴礼?
  她又看了看纸条,只可惜除了这个字很好看之外,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这说是请笑纳,可也没送什么东西过来。
  她拣了果子慢悠悠的吃着,赵煦之又过来了。
  她盈盈行礼,“见过夫君。”
  赵煦之和颜悦色道:“你便是太重规矩,你我夫妻,不必日日谨记礼仪。”
  时婳只垂眸道:“还是要的。”
  赵煦之看着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他今天过来这一趟,主要是想把这些天的事情都了解清楚。
  前几天朝中关于他宠妾灭妻的弹劾并未消亡,时婳出一趟门,把事情又弄得愈演愈烈,罗天明罗天赐两个还在衙门里没放出来,偏生她又不肯去捞人。
  他自说自话坐下了,“嫁妆都还到你私库了吗?”
  时婳说:“账房先生已经全部清点完毕,再过几天就差不多了。”
  赵煦之心头松快了不少,他道:“既然如此,那择日我同你回门,我也向岳丈大人赔个不是。”
  时婳睫毛轻颤,“好。”
  他试探道:“那天明天赐两位表弟的事……”
  时婳脸上绽出笑来,她柔声道:“本也是打算这几天去一趟府衙的,夫君莫着急,那天我便同府衙那边说了,只是家务事,想来两位表弟在里头也吃不了苦头。”
  这一点赵煦之倒是确信,他好歹是信武侯,得知这事后也第一时间给府衙去了信,府衙的人虽是关了他们两个几天,怕是连油皮都不敢让他们破一点。
  也就是罗家那几个女眷,每天号丧似的想办法给赵家递消息,生怕他们吃半点苦。
  她神情忐忑,“其实这事,我回想之后也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虽说是全了体面,但也让夫君你在京中被人议论了。”
  赵煦之摆摆手,“他们两个性情桀骜惯了,也该吃个教训的。”
  时婳便不再多言。
  赵煦之又说:“听说星卉刚才来找你了。”
  时婳颔首。
  赵煦之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星卉从小长在山野,不懂世家大族的规矩,行事时难免会有不周全的地方,还望你体谅。”
  时婳道:“宁姨娘天真烂漫,遇事不周全也是正常,我不会怪她。”
  “那就好。”赵煦之显然努力的想缓和一下妻妾的关系,只可惜他干巴巴的也说不什么来,就在时婳正想着如何敷衍时,居荷苑又传了人过来,慌里慌张的说:“侯爷,宁姨娘腹痛难忍,请您过去看看!”
  赵煦之下意识便站了起来,又顾忌着时婳还在这,生生令自己停住脚步,语气生硬道:“不舒服就请府医,叫我有什么用。”
  那人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回答,都愣了一下,又迟疑的看向时婳。
  时婳知道他急,但看着他急一会也不错。
  她慢悠悠喝了口茶,说:“可去请府医了?”
  那人犹豫道:“……还……还没有。”
  “先将府医请来,看看是有何问题,再请夫君过去不迟。”她柔声道。
  “是。”那人磕了个头,立马过去了。
  赵煦之又坐了回去。
  他东拉西扯说了几句,时婳有一搭没一搭应着,眼看着他是眉心紧蹙,越来越急,估计现在有个什么消息,他能立马跳起来。
  果然,一刻钟之后,宁星卉身边照顾的那个贴身婢女一股脑冲了进来,差点撞了上茶的绵雾。
  绵雾好不容易稳好托盘,正惊魂未定呢,被这婢女又狠狠瞪了一眼。
  时婳微微眯眼。
  婢女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喊道:“不行了,咱们姨娘腹痛难忍,府医也来了,说是误食了红花!”
  赵煦之腾地一下站起来,“怎么回事?!”
  婢女说,“奴婢也不清楚,姨娘现在难受的厉害呢。”
  “误食红花?她怀有身孕,院子里的人怎么照顾的?!”赵煦之厉声问道。
  婢女委屈巴巴的说:“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呀,居荷苑里的一应膳食都是十分小心的……若要说哪里可能出了问题……宁姨娘刚才不久,在夫人这里喝了杯茶。”
  一旁围观的时婳:“?”
  赵煦之一听,勃然大怒,“你做了什么?!”
  时婳再次:?
  这人怎么一沾上宁星卉的事就跟脑子缺一块似的,这就是爱情吗?
  她由衷道:“没做什么。”
  然而赵煦之急的连话都没听她说完,便匆匆向外跑去。
  绵雾进来,愕然道:“侯爷这是怎么了?”
  时婳无语凝噎片刻,缓缓说:“我有点分不清到底是他没脑子还是宁星卉没脑子……不说别的,我院里给的是白毫银针,茶汤嫩绿,我要是往里面放一把红花,她看不见,难道是瞎了吗?”
  绵雾神色复杂,“这个……奴婢也不十分清楚。”
  而今天下午,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下午。
  赵煦之刚走了不到一刻钟,荣寿堂又来了人请她过去,报了两件事。
  一是赵煦之那几个庶弟庶妹已经归家,现在正在荣寿堂,二是不知为何,赵母发了火,让她过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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