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肃虽是备受陛下宠爱,但跟皇子们的关系寻常,他跟赵王私下都没交流过,他为何要收买自已身边人?魏肃百思不得其解,他已经将文兄提到的成安公主忘了。也不是他有意疏忽,而是一个公主又怎么可能驱动这么多人手?这只可能是赵王授意。“公主让我打听您身边有几位侍妾,是否还有外室子,还让我给您下药。”文兄再也不敢称呼魏肃为魏兄了。文兄的话让魏肃面露异色,成安公主打听这些做什么?他挥手让人把文兄拉下去,然后派人去宫里打听成安公主的情况,魏肃有些担心,他那位皇帝舅舅屡次想让自已娶京城贵女不成,等现在让自已尚主了?
下人将堵着青袍男子嘴的布拉了下来,文兄嘴得了自由,忙叠声连声喊道:“魏兄,你这是何意?”看到现在的魏肃,青袍男子开始担心自已的安危了。
他觉得魏肃是个万事不管的纨绔,即便知道自已背叛他,他也不会动怒,最多疏远自已而已。可看到现在的魏肃,文兄突然觉得自已之前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
魏肃似笑非笑道:“文兄不告而别,我担心文兄安危,特地让人去寻文兄,不料我那些下人居然查出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一直很清楚自已身边都漏成筛子了,可他现在大势未成,只能暂时蛰伏,对于身边细作大多只是提防,不会出手清理。可这位本来就是自已养的一条狗,居然还敢背叛自已,魏肃就容不了了。
文兄结结巴巴地问:“什么有趣的东西?”
魏肃笑了笑,“令尊最近可安好?最近新得的几百亩田地让他很开心吧。”
文兄脸色一下变了,他祖籍在益州,离京城颇远,他父亲也才在一个月前新买了几百亩田地,魏肃居然已经知道了?他这会再傻也明白,魏肃绝对不是纨绔弟子,大家都被他骗了。
他勉强笑道:“魏兄误会了,我父亲买地的银钱都是我攒下的,这些年你也没有亏待我。”文兄说的也是实话,魏书这些年的确没亏待自已,每月都给自已不少补贴。
“你还能攒下钱?”魏肃挑眉一笑:“文兄在勾栏的名声不小,感情你遇到的那些红颜都是爱才之人?”魏肃虽是纨绔,但不好色,也甚少涉足勾栏之地,身边的几个侍妾都是陛下和衡阳公主赐下的。
文兄却不一样,他发妻在益州照顾公婆,他来京城时只带了一个本家的孩子当小厮。后来攀上魏肃之后,他就沉浸在烟花之地寻欢作乐。
每月魏肃给多少钱,他用多少钱,有时候还要问家中父母讨要银钱,他怎么可能攒钱回去让父亲买地?魏肃眸色沉沉地问文兄:“谁让你来查探我的?”难道自已的伪装被人看破了?
文兄本就是魏肃养来逗趣的走犬,除了会写些华而不实的诗赋外,并无别的本事。这些年又被美色掏空了身体,被侍从一路拖来时身体就快扛不住了,这会被魏肃一吓,他脱口道:“是成安公主。”
文兄的话让魏肃一怔,“成安公主?”他想过很多人,就是没想过幕后之人是成安公主。他跟这位公主从无交集,她为何要查探自已?
难道是奉了赵王之命?魏肃的皇帝舅舅儿女众多,大部分皇子和皇女都要快成亲的年纪才有封号,不过成安公主和其胞兄赵王是个例外。
他们是裴贤妃的儿女,贤妃是裴相的嫡女,小了陛下十多岁,向来受陛下宠爱,她的一双儿女也因她缘故,早早有了封号。
魏肃虽是备受陛下宠爱,但跟皇子们的关系寻常,他跟赵王私下都没交流过,他为何要收买自已身边人?魏肃百思不得其解,他已经将文兄提到的成安公主忘了。也不是他有意疏忽,而是一个公主又怎么可能驱动这么多人手?这只可能是赵王授意。
“公主让我打听您身边有几位侍妾,是否还有外室子,还让我给您下药。”文兄再也不敢称呼魏肃为魏兄了。
文兄的话让魏肃面露异色,成安公主打听这些做什么?他挥手让人把文兄拉下去,然后派人去宫里打听成安公主的情况,魏肃有些担心,他那位皇帝舅舅屡次想让自已娶京城贵女不成,等现在让自已尚主了?
魏肃以前他不在乎自已妻子是谁,现在不行了,他只想娶十娘为妻。不过萧家似乎还不肯答应?他不由摸了摸下巴,这事还是写信让老头子给自已解决吧,毕竟老头子现在做梦都想要抱孙子。
魏肃思忖着应该怎么打动萧家,萧家这边,崔氏第一时间就把衡阳公主给二房送礼的事情压下来了,她不想让别人觉得二房是要把孙女嫁到魏家了。
给二房送礼的事,外人不知道,却瞒不住萧珩,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衡阳公主派心腹女官上门的事。也不是萧珩派人监视谢宁,而是萧珩对谢宁的另眼相看,让他属下多关注了些谢宁,发现柳掌事和崔夫人说笑许久之后,就立刻禀告给了郎君。
萧珩听说魏肃居然派人送了重礼给十娘,不由轻哼一声,“就凭他也配?”虽说衡阳公主这次只是派女官来闲聊,不算提亲,但世家大族提亲哪个不是先探口风再正经请媒人提亲的?
衡阳公主这么做也不算失礼,只是萧珩素来看魏肃不顺眼,自然对衡阳公主也没什么好脸色。萧珩自幼早慧,大约两岁多就记事了,他还记得衡阳那会时常趁乳母不在时偷偷掐自已,是故他不只不喜欢魏肃,甚至还讨厌衡阳,更不乐意将堂妹嫁到魏家。
萧珩平时甚少用如此鄙夷的语气评价一人,属下听了不由心中把谢宁的地位又拔高了一个级别,郎君对十娘子果然重视。
萧珩沉吟了一会,从书案上抽出一本书卷,“一会让乳母把这本书送给十娘。”这是萧珩早年抄誉的一本金刚经,这摹本对萧珩有特殊意义,他也没想给谢宁。可现在听说魏肃送了赔礼过来,萧珩下意识地就将这本经文送出去了。
萧珩不少下属都是他进入官场后收下的,对他早年经历不清楚,并不知道这本诗经对萧珩的意义,但贺氏是从小看着萧珩长大的,看到下属送来的诗经时,她曾一度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你说郎君让你把这本金刚经给十娘子?”
“是啊。”下属见贺氏一脸惊讶,好奇地问贺氏:“阿媪,这本经文有什么不对吗?”
贺氏白了下属一眼,“郎君抄誉的东西,能有什么不对的?”她将经文放在礼匣中给谢宁送去。